知道这词起源于隋唐,在汉朝这个时代,根本就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就是忽然间想起了来便念出来作为晚上不睡觉的娱乐而已。

“住手!”炎涛大喝一声,最恨在自己念诗的时候有人打扰。

在这温水县,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老君观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买他炎涛的面子,就是县令常事和县尉侯建来了也得满脸堆笑。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敢打上门来,岂能容忍。

听见炎涛的喊叫,冷峻也窜出来,见门口有人行凶,立刻来了脾气。一个箭步冲出去,一掌拍向那少年的后背。那少年见冷峻来势汹汹,扔下霍老四,两人双掌一碰,炎涛的身子便是一滞,往后退了两步。那少年也没好过,身子一歪险些摔倒。霍老四趁机溜到冷峻身后,与霍金父子俩瞪着那少年。

“有些本事,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少年将衣袖一卷,就要上前。

冷峻冷哼一声:“好呀!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老者咳嗽一声,对炎涛拱手道:“炎县佐的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可谓道尽天下悲愁,虽然韵律有些奇怪,也不失为一首好诗。”

无论什么朝代,老人都是受人尊敬的,特别是这种看上去老态龙钟,谁知道身后站的是谁,也许皇帝见了这样的老头都要礼敬三分。何况这老头一脸慈悲相,三绺须髯,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凡人。炎涛觉得自己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是好鸟再让冷峻动手不迟。

炎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盗诗的尴尬,拱手道:“老先生谬赞了,不知您是哪位?”

“这位是……”

来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老者拦着:“老朽路过温水,听百姓传言这老君观有大才,这才上来一看,谁知刚进门便听到这样的妙语,不枉此行呀。”

老头越说,炎涛越觉得不好意思。以前的网络小说看的也不少,那些靠抄诗抄的风生水起之辈比比皆是,如今自己也穿越一回,已经想好不靠抄诗发家致富充门面。没想到还是被人当成了文贼。不过这文贼也不错,至少奉承话听着心里挺受用。

炎涛再次拱手:“老先生太抬举小人,观老先生鹤发童颜定然乃是士林翘楚,在先生面前,小子班门弄斧,让先生见笑了,如今天色已晚老先生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吩咐霍老四和霍金再搬一把椅子,又让霍芝兰上茶,请老头上座。两人就在院子里对面而坐,冷峻几聚集在炎涛身旁,霍金的手里还攥着梭镖。

喝了一口炎涛秘制的花茶,比起外面的苦茶要好喝很多。老头赞口不绝:“甚好,此荼草汤比起那大碗茶又多了几分清香,少了苦涩,的确不是俗物。”

又看看屁股下面的太师椅,点头道:“这也是一件好家具,比那跪坐舒服的多,世外高人的头衔按在炎县丞身上,不负盛名。”

又是两句奉承话。炎涛立刻提高了警惕,他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说法,再说话的时候就增加了几分警惕。

炎涛道:“老先生自从进门,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又不断的说这些恭维之言,搞的小子都不知道先生到底想要干什么,心里实在惶恐!先生若是有事可否直言,你我二人不要兜圈子行吗?”

老者呵呵一笑,端起茶碗又喝一口:“倒是老朽孟浪了,老朽姓文名党,字仲翁,在蜀地听闻温水布袋盐比上等官盐还要纯净,然价格却与粗盐相同,此乃利天下百姓之善事,老朽多方打听才知道乃是温水县县佐炎公子所制,特来拜师学艺,还请炎公子不吝赐教。”

冷峻冷哼一声:“偷人技艺与那谋财害命有何区别,老先生年事已高,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来福怒道:“我家先生与炎县丞说话,和你们这些下人有什么关系,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揍扁了你。”

“来呀!看谁揍扁谁?”

文党冷哼一声:“来福休要多言,这位道长说的也没错。”

炎涛有些无奈,连忙拉住冷峻,对文党施礼道:“我兄弟不懂规矩,还望先生见谅,既然先生想要学艺也不是不可,但不知先生在蜀郡是个什么官职?”

炎涛早就看出这老头定然大有来头,对于汉史炎涛不是很熟,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文党的人。只不过在成都上学的时候,听过一耳朵,好像汉朝有个蜀郡太守叫文翁,也不知道是不是汉武帝时期的官。所以才有此问。

“怎么?炎县丞的手艺只传官宦,不传百姓?”

炎涛道:“先生见谅,这盐铁之事乃是朝廷经营,蜀郡北部卤水比这南部充沛,就算没有这制盐之法蜀郡的私盐也很是猖狂,如果有不法之徒将我的制盐的技艺学去,在蜀郡大肆制造私盐,坏了朝廷法纪不说,扰乱市场,对蜀郡财税造成威胁,进而影响朝廷税赋,坏我大汉朝纲,我炎涛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文党越听越心惊,他一个文官哪知道这商业之中的道道。深吸一口气:“炎县佐见识非凡,看来还是老朽思虑不周,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