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都准备把我留在汉地的人全都带过来,免得遭了人家毒手。”

“这样也好,以炎公子的经商才能,在我们夜郎也可富足一生。”

炎涛大喜:“多谢兄长,那就有劳兄长在夜郎王面前替我几句!”

采墨完全没有料到,炎涛是个顺杆爬的主。话赶话到这里,他开始后悔答应炎涛这事。但是话已经出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杀人真的没什么好看的。杀一个人能让你热血沸腾,杀几十上百人,只能让人恶心呕吐。那些围在行刑场周围的人,时不时会有人快速的冲出来,扶着墙根狂吐一阵,然后用衣袖抹一把嘴,接着进去看。

吐的多了,总有味道吹到炎涛和采墨这边来。喝茶本来是悠闲的事情,老有酸臭的味道混进茶味里,总是叫人不舒服。一壶茶没喝完,两人都觉得再也喝不成了。勉强又喝了一杯,炎涛一个没忍住,扶着桌子就开始干呕。

“算了算了,今看来不是个喝茶的好日子,咱们改日再会,告辞!”采墨笑呵呵的看着霍金不断的帮炎涛拍背,拱拱手自己走了。

霍金又拍了几把:“大哥,他走了!”

炎涛长出一口气:“你这家伙,手劲怎么这么大,差点把我拍死,以后的另找一个会伺候饶。”

“我看大姐就很好,可惜是个道姑,要不然……”

“别贫嘴了,收拾东西咱们走!”

离开行刑场,一辆带着棚子的牛车就在街角。炎涛一弯腰钻了进去,霍金也跟了进去。车夫一扬鞭子,拉车的老牛迈开蹄子朝着他们的商铺走去。

街道上冷冷清清,大家都去看杀人了。一次处决一百多饶大事情,真是千年难遇。当年夜郎王派人让武阳归顺的时候也没杀过这么多人。今,武阳人算是开眼了。

牛车的车厢里一共三个人。除了炎涛和霍金,还有一个被黑布罩头的家伙,就坐在牛车的最里面。这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血渍。一看就知道刚才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霍金一把拉下那人头上的面罩,露出刘宏的那张俊脸。只不过现在变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刘宏的嘴被堵着,双手双脚全被捆住,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炎涛和霍金,嘴里嗯嗯啊啊的想要话。

霍金一巴掌拍在刘宏的后脑上:“安静点,再敢发出一点声音,现在就要你的命!”

刘宏连忙住声,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炎涛。

“没想到吧?”炎涛搓搓手:“放心,我不杀你,你老子是淮南王,我现在还不想惹他,别出声,听我,听明白了就点点头,我的话不两遍,记住了,以后要对付谁,先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动手,别这么毛躁,这样难成大事。”

刘宏使劲点头,脖子不够用,整个身体都在晃悠。

“呵呵,你这子太自大了,在武阳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作为的都没有,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实话,我不想和你们为难,可你老是找我的麻烦,鼓动那女人挤兑我,最后还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老老实实在我的铺子里待几,我就送你回去。”

“还有,这夜郎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告诉刘安,还有那个刘堂和刘文,再敢派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

牛车走的很慢,从城主府到炎涛的武阳分公司走了好久。一路上炎涛都在和刘宏话,无论什么,刘宏只是机械的点头。这子已经傻了,被吓傻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当时在屋子里听外面的动静,忽然几个人从后窗户闯进来,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牛车从后门进来,苟明连忙迎上来,冲着炎涛呵呵一笑:“先生,多谢!”

炎涛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这些话见外了,吴老大因为我的一句话把命送到这里,我不替他报仇这不过去,行了,收拾一下,今晚上咱们好好喝几杯。”

霍金拉着刘宏从车上下来:“大哥,这家伙咋办?”

“先关起来,别为难他,过几放回去,这家伙已经废了,这辈子恐怕都不敢再来武阳了,现在这武阳就是咱们的下,都好好干,发财指日可待!”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吼叫,众人手里的工作也加快不少。

这一一夜,来来回回折腾。炎涛还真有些吃不消,回到自己屋里,洗了把脸,一头栽倒床榻上,就再也不想动了。这一觉炎涛睡的很熟,多少来的计划一朝有了成果,算是彻底放心了。自从来到武阳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好过。

一觉醒来,月亮都出来了。肚子里咕咕叫,正准备出门,霍金端着托盘进来,一罐子稀粥,三个面饼。炎涛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体贴,咋就知道我饿了?”

“因为我也饿了,想到大哥也没吃,就一块都拿过来了!”

两个人笑笑,分了面饼,就在炎涛屋子里喝粥吃饭。没有咸菜,也没有大鱼大肉,这时候喝粥是最舒服的。一大罐子稀粥两个人分了,三个面饼下肚。霍金打了一个饱嗝,舒服的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