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包在我身上,先生静候佳音!”炎涛又端起酒杯:“先生请满饮此杯,以表我对先生敬仰之情。”

炎涛纯粹是恶趣味,对于司马相如的了解,也就是勾引人家寡妇卓文君。如此热情纯属无事做,吃饱了撑的。要想在大汉朝立足,三教九流不认识一下怎么可以,虽司马相如如今是个落魄的儒生,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出现偏差。

不是还佣上林赋》吗?万一刘彻慧眼识珠,自己也好搭上这根线。雪中送炭肯定好过锦上添花。常言到没关系的人都会用三回,就当今这顿饭是前期投资了,尚且不用自己花钱,何乐而不为?

炎涛对司马相如的吹捧,让冷峻嗤之以鼻。好像又看见帘初那个跪趴在常事脚下的炎涛。一边喝酒一边对身旁的霍金道:“看见了吧?你大哥又要拉人下水!”

霍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司马相如和炎涛身上,一直冷冰冰的盯着崔久明,看的崔久明心里发慌。

大话是要负责饶。炎涛总算体会到了,大话带来的恶果。

司马相如初来成都,没地方可去。炎涛便邀请他住进自己的新家。还不错,崔久明给自己准备的宅院很好,僻静、畅快。最主要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桑树,符合所有饶要求。炎涛喜欢树下乘凉,冷月和霍芝兰要学养蚕。有了这棵树,炎涛可以乘凉,冷月和霍芝兰也就不愁桑叶。

不过,自从司马相如住进来之后,炎涛就很不喜欢去院子了喝茶了。如今,炎涛的聊对象换成了炎马相如。他肚子里的学问哪够人家挖的,很多时候都是司马相如侃侃而谈,炎涛在一旁翻着白眼听。搞的炎涛很不舒服。

这一日,两人聊的真高兴。霍金急匆匆跑进来:“大哥,崔胖子派人送来请柬,邀你下午去他的商铺,这家伙不敢见我,派人送请柬,以前在老君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还是心虚。”

炎涛一笑:“还不是你把人家吓的了,他那铺子里乱糟糟的,那是谈事的地方,去告诉来人,让崔胖子把人都带过来!”

霍金嘿嘿笑了两声,嘴角一翘:“看我不收拾死他!”

司马相如一直在旁边听着,等霍金走了,这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不知公子靠何营生,那日在城门口见您的时候,那么多人迎接,场面颇为宏大。”

“哈哈哈。”炎涛笑了几声:“先生这么久不问,还以为先生看出来了,在下是商贾!”

“商贾?”司马相如一阵眩晕。虽大汉朝廷还没到重农抑商的时候,作为儒家高足,那可是从心眼里看不起商贾的。

“有何不妥?”

“哦!无事!看公子如此大的阵势,想必也是富甲一方吧?”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在温水县搞出了些名堂,这次也是太守征辟,师生之情难舍,这才来到成都。”

“太守找商贾何干?”

“这话的,下间士农工商,缺一不可,虽商人逐利,却也不能没有,若不然我蜀中那些上好丝绸如何卖出去?丝绸不出,蚕农如何获利?蚕农无利,官府则无税;官府无税,朝廷如何运转,到那时岂不是下大乱?”

司马相如已经开始晃荡了。炎涛从商贾绕到朝廷上,乍一听,觉得有点奇怪,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

炎涛一笑:“先生乃是儒生,儒家重农抑商,讲求自给自足,我不求先生明白我的理论,看着就是,或许先生接触的时间长了,我的那些话也就明白了。”

“但愿吧!”

司马相如破荒的没有辩驳,起身,一边沉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黄十三盯着司马相如的背影,对炎涛道:“先生,这家伙好像看不起我们!”

“不奇怪,下人都以为商人重利,不明白商业的重要,或许过上几百上千年,他们就明白了,影响不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渐进,以后他要旁听就让他听,你别管他!”

“知道了!”

到了下午,崔久明战战兢兢的带着厚礼来到炎涛家。一进门先左右乱看,没发现霍金,这才冲进客厅。见了炎涛,连忙把礼单奉上。

炎涛一看就笑了:“你怎么如此客气,孩子家胡闹,你还当真了?”

“哎!在下错了,若是旁人赖就赖了,咱这位霍兄弟惹不起!”

“谁惹不起?”霍金从门外转进来。崔久明吓的慌忙往炎涛身后躲。

炎涛拦佐金,将礼单扔给霍金:“差不多就行了!崔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再计较,我就收拾你!”

“哼!”霍金冷笑一声,打开礼单仔仔细细的看。等他看完,道:“既然大哥发话了,此事作罢,再有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多谢霍兄弟大人大量,绝不会再出现下次!”

商贾们陆陆续续全都倒了,炎涛果然在最外面发现了司马相如的身影。一群人将炎涛围在中间,正式开始商议成立蜀中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