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季也没吃晚饭,下午蒙必告诉他,监视炎涛的两个人被关进的太守衙门,蒙季的心情就不太好。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两人已经被炎涛弄走了。蒙季就更加郁闷了。

蒙必道:“父亲,事情已经泄露,我们该出手了!”

蒙季摇摇头:“炎涛要去僰地的事情已经传遍成都,这时候我们动手,谁都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蒙家在蜀中多年,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被连累,且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

“父亲!”

“不必多言!立刻准备车辆,我要去拜访炎市掾。”

蒙季忽然来访,还带着礼物,这让炎涛受宠若惊。长史,这是多大的官,平日里求神拜佛要见的人,今日竟然上门拜访。一条广济街差点堵死。

“这是谁的府上?长史竟然亲自来访?莫不是和太守有什么渊源?”

“诶!你还真对了,这户人家刚搬来,是从温水来的,据是太守的门生!”

“难怪!太守的门生,长史都要亲自拜访,咱们这位长史可真是礼贤下士。”

“呵呵,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这人是太守门生,却是个商贾出身,数月前买了朱老四的院子,前几日还做了市掾,看来咱这长史是有求于人。”

“胡袄,长史多大的官,能求到一个市掾头上。”

“呵呵,你看着吧!咱们的新任市掾不好惹!”

街面上的议论一开,啥的都樱议论最多的当然是长史家的商户要求这个市掾照顾,怎么炎涛也是太守的学生,长史不好用强,只能上门求情。

炎涛在大门外亲自相迎。凡事都是一码归一码,找人监视和抓饶事情都见不得光。长史亲自登门这是正大光明的,那是必须迎接。

蒙季下了车,面带微笑:“炎市掾选了一处好地方,这里离东西二市最近,有什么问题,市掾都能马上解决,不错不错,看来属衙的各个掾史都该向炎市掾学习效仿。”

“长史谬赞了,起来也是趣事,当初请祥福号的崔掌柜替我在成都买一处房产,谁知道他就选中这里,要知道会当官,当在东城才好,这下弄得,每日点卯得穿过大半个成都,苦呀!”

“哈哈哈……”

两人笑着便进了院子。大桑树下已经摆好了桌椅,炎涛便请蒙季在院中落座。其余众人也都有相应的位置,只是不怎么靠近八仙桌而已。

炎涛亲自给蒙季倒上茶水:“寒舍简陋,就这院子还有些样子,委屈长史,多多担待。”

蒙季微微一笑:“不妨事,坐在这院中话倒也自在,屋子里灯光昏暗,大白的都看不清东西,我也不喜欢。”

“长史笑了,我家简陋,这几日正准备找几个泥瓦匠,来把这屋子收拾一下,长史下次再来保证焕然一新,若是长史不嫌弃也给你家规制规制?”

“这怎么好意思!”

“长史整日烦劳,我无所事事,做掾史的不就是要替太守、长史分忧么?”

两人着不痛不痒的话,谈笑风生,谁也不提正题。一旁蒙必心痒难耐,恨不得替父亲质问炎涛为何要扣押自己的人。只是父亲在场,没有他话的资格。

蒙季一招手,将蒙必叫到跟前:“给炎市掾介绍一下,这是老朽的长子蒙必,以后家里的商事就由此子负责,要在市掾手下谋个生路,还望炎市掾多多提携。”

“蒙兄!”炎涛连忙起身朝蒙必施礼:“久仰久仰,提携不敢,长史放心,有我炎涛在,蒙家的商铺绝不会出问题!”

“那就有劳炎市掾了!”蒙季点头微笑:“市掾不日就要前往僰地,老朽思量再三,此去艰险重重,便从家中拿来些许物件,或许能用上,市掾为国出力,我辈也当尽心才是,不能让市掾孤身犯险,挑选了三五名家丁,在路上也好对市掾有个照应!”

“市掾不必相谢,市掾新来,一切都尚未安顿好,老朽这几日实在太忙,今日忽然想起,这才冒昧前来,还请市掾多多担待!”

“长史照顾,属下怎能怪罪,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等到蒙季走的时候,炎涛又亲自送出门外。二人寒暄半日,这才上车告辞。街道上的百姓还没散去,一个个伸长脑袋,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可惜,他们失望了。没有看到本该出现的火花,反而两人嘻嘻哈哈,就好像几辈子的好友。

望着常事的车马离开广济街,炎涛转身进了门,门内就站着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是蒙季留下的家丁。炎涛看了半,一拱手:“诸位辛苦,下去休息吧,过几日咱们出发,刘高,给几位兄弟每人五百钱,安顿一下家里,此去是好是坏谁也不准,得有个保障。”

“不必!”为首以壮汉冷眼拒绝:“我等奉长史命护卫炎市掾,从这一刻开始,炎市掾在哪,我们兄弟便在哪,一刻不离市掾左右!”

黄十三勃然大怒,把眼一瞪:“混账!我家先生不用你们看着,滚!”

为首的汉子直愣愣的站着:“长史了,此去一定护卫市掾周全,我等不敢有所倦怠,还请市掾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