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头偏西。从唐蒙和炎涛的谈话中,能听出来竟然生出忘年交的感觉。唐蒙不喊炎市掾,直接叫起了子恒。炎涛也不再叫唐都尉,用先生替代。
直喝到日落西山,霍金和黄十三扶着炎涛回到唐蒙安排的住处。炎涛到头便睡,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樱
司马相如唉声叹气:“难怪我蹉跎四十载,始终不如意,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官!”
睡到半夜,炎涛敲响司马相如的房门。司马相如开门一看,有些惊讶:“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
“呵呵,不干什么,跟我出去一趟如何?”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记得带上蜀郡地图!”
“好吧!”司马相如答应一声,转身回屋拿东西。炎涛在院子里等候,没有等到司马相如,却等到了绿遥这女人一袭黑衣,腰里别着短剑,蹑手蹑脚的从自己房里出来,正在关门。
炎涛一把在绿倚肩膀上,吓了绿倚一跳。绿倚一回身便拔出了短剑。
“等等,是我,是我!”炎涛连忙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绿倚半:“你这是要干什么?”
绿倚见是炎涛,翻了一个白眼:“你管不着!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又要干什么?”
“你也管不着!”炎涛把脑袋一扬,旋即道:“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要刺杀唐蒙吧?你个笨女人,杀了唐蒙,你们僰人就死定了!”
司马相如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一幕也是一愣。一把将炎涛和绿倚拉进房间,探头探脑的往门外张望两眼:“这,图穷匕见的伎俩可行?”
唐蒙没有睡,掌灯也读是他的习惯。今日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见了炎涛之后,唐蒙就更睡不着了。拿着那卷竹简已经半个时辰,扭头望了一眼门外,摇摇头,继续看书。
炎涛带着司马相如和绿倚忽然出现在官衙。守门的兵卒立刻将三人围住:“尔等何人,大晚上的来此作甚!”
炎涛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太守府市掾,下午刚刚见过,烦劳这位兄弟通报一声,在下求见唐都尉!”
几个兵卒一愣,领头的打起火把一看,果然是炎涛。这才示意众人放下兵器:“这么晚了,都尉恐怕已经休息,炎市掾还是明日再来吧?”
“你没去怎么就知道都尉休息了?不定都尉正等着我呢!”
队率有些为难。下午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都尉和这个炎市掾谈笑风生,颇为亲密。若是旁人,赶走就是,对炎涛却不好用招惹。想了半:“好吧,那请炎市掾稍等,容人通报一声!”
炎涛挥挥手,那队率连忙进了官衙。
司马相如怀里抱着蜀郡地图,手心里都在冒汗。大晚上的三人送羊入虎口,若唐蒙真跟蒙季有瓜葛,宰了他们也没人知道。绿倚虽然换了衣服,袖子里却藏着短剑,她已经想好,若是谈不拢,那就手起刀落杀了唐蒙再。只有炎涛背着手,挠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兵卒身上的兵甲,想象着自己的护卫若是人人一件,倒也不错。
时间不大,队率跑了出来:“炎市掾久等了,都尉有令,请市掾和几位进去!”
“多谢!”炎涛再次拱手,抬脚就往里走。
身后几个守门的兵卒,望着队率。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从来没有见过大晚上拜会饶,更没有想到自家都尉竟然真的在等他们。
落水关本就不大,官衙也不大。下午来过一回,对这里熟门熟路。唐蒙孤身一冉这落水关,官衙之中也没有旁人。正中的大殿是平时商议军情的地方,左边是司马和各级军官的办公场地。唐蒙一人住在右面的厢房。
屋里亮着灯,炎涛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唐蒙看了炎涛一眼:“你终于来了,我可足足等了你两个时辰!”
“都尉见谅,下午的酒宴上喝多了,实在难受,多睡了一会,这不,一醒来就来了。”
“呵呵,这么来到也情有可原,那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免得被旁人打扰!”
“哈哈哈,也好!”炎涛也不客气,看了司马相如一眼:“长卿兄!”
司马相如从怀中掏出地图,递给炎涛。炎涛和唐蒙轻轻的将地图展开。唐蒙是带兵之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的手笔。地图画在绢帛上,几根线条,将蜀郡大致勾勒出来,倒也像那么回事,主要的地方都樱
唐蒙发现,这张地图有些奇怪。题名为蜀郡地形图,蜀郡却只占了绢帛左上角的一块地方。其他部分被一些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文字包裹。特别是夜郎和南越这两个地方画的最精细,河流,道路全都樱虽然不怎么惟妙惟肖,却给人更直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