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有人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很大,可惜在纷杂的战场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冷峻一剑逼开孙二麻子,扭头朝山道上看去,抬手大喊:“都住手!住手!”

孙二麻子也抬头看向山道。炎涛已经鼻青脸肿,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摔了多少跤。

霍金看了一眼,挺枪冲向孙二麻子:“姓孙的,你个龟儿子竟然抢我们的东西!爷要宰了你!”

“住手!”炎涛喘着粗气,大喊一声,紧皱眉头,一边走一边收拾自己的衣服。

所有跟着炎涛来的人都恶狠狠的盯着孙二麻子和他手下的那些山匪,出现这种状况谁也没料到。冷静下来的孙二麻子知道这一次自己把事情搞大了。周重不让他来,等炎涛一起,免得起误会。他非要来,结果出现死伤,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错。

炎涛一摆手,制止绿倚话,吩咐道:“先找人给兄弟们治伤,将死聊人尸体分开放。”

孙二麻子提着剑:“炎子,这不是我的错,我都了你喝醉了,我来接商队,那个子不让,这才动手的。”

冷峻冷哼一声,没话。

炎涛看了一眼孙二麻子,那眼神让孙二麻子害怕。他都记不清自己在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令人竖起汗毛的眼神。

跟着炎涛一起来的老狐狸摇头叹气,对他这个便宜女婿很失望,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让正准备兴盛起来的元山再次陷入被动。

咳嗽一声,老狐狸道:“这件事纯属误会,孙老大这也是太着急了,这样吧?老夫做主,今日炎市掾的损失,我们元山包赔。”

“啊!我们也死人了!”孙二麻子一听就不乐意,正要话,被老狐狸瞪了一眼,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霍金怒道:“赔?你们赔的起吗?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他们有家有,就是这个姓孙的胡来,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剁了他的脑袋,赔点钱行不行?”

炎涛默默的走在死尸堆里,那些没有闭眼的,他伸手将眼睛闭上。那些身上还有兵器的,他伸手将兵刃取出来。不一句话,听着旁边那几个饶争吵。炎涛满身血污,黄十三想帮忙,被制止了。一具具看过去,直到将每一个战死的护卫整理妥当。

招手叫过黄十三:“派人去江源县定些棺木,记住要上好的!让兄弟们入土为安。”

黄十三答应一声,连忙转身去安排。路过孙二麻子几人身边时,眼神都能杀人。

安葬仪式很简单,,整整齐齐的竖起了二十六座新坟。每一座新坟都立了墓碑,虽然是木头做的,不过很像样子。那些熟悉死者的人在坟前掉了两滴眼泪,便宣告安葬仪式结束。

元山的山匪远远的站着,他们的那些死者没有这样的待遇,仍然冷冰冰的扔在一旁。作为山匪,死其实就是必然,但是谁都想过自己死后会有人祭奠,哪怕再简短的仪式也让人向往。

孙二麻子一刀砍在树上,瞪着眼睛问老狐狸:“岳父,这炎子明显还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老狐狸干笑两声:“谁我们和他们是自己人了?看着吧,这一次你做下错事,不知道那个姓炎的会怎么处理。”

“咋?他还真要杀了我?”

老狐狸摇摇头:“那到不至于,不过咱们元山肯定会受到牵连。”

“怕啥?咱们占据元山,堵在他商路上,手下还有数万兄弟,我就不信一个子能泛出什么大lang。”

“哎!”老狐狸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便宜女婿摇摇头。

炎涛没有对孙二麻子这次袭击自己的商队做任何处罚,连老狐狸提出的赔偿,炎涛都拒绝了。商队开进元山,商量好的山匪护卫正是组织。这一次由孙二麻子和老狐狸亲自率领,一大群人沿着山路艰难的朝羌地跋涉。

接到商队进入元山的消息,文党长出一口气。从他来蜀郡做太守开始,元山盗就是他的心腹大患。作为蜀郡的邻居,这么些年以来,元山盗对蜀郡的威胁让老太守殚精竭虑。当初送炎涛的商队启程时,文党抱着悲壮的心理,以前蜀郡并不是没有商队想要进入羌地,都是因为元山盗的关系或死或伤,没能成校

“炎市掾果然有一手,桀骜不驯的元山盗竟然都能让他驯服。”常事看过情报,呵呵笑道。

文党点点头:“这子果真让人看不透,没想到他还真做成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他和元山盗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能将元山盗带入羌地也算为我大汉立下功劳。”

“是呀!炎先生这两年来,为我蜀郡立下汗马功劳,这也有赖于老师的教导。”

“哈哈哈!”文党哈哈大笑:“别这些奉承话,我这个老师一都没教过他!对了,听最近一段时间,蒙长史的病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