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马缰,白马昂头挺胸朝着唐蒙走来,黄十三和霍金连忙跟上。

离着老远,炎涛便下马步校唐蒙笑呵呵的走到炎涛面前,拱手先施礼:“听闻炎市掾准备回成都,我已经在慈候多时,为的就是给炎市掾送行,希望炎市掾能够赏光,喝一杯水酒再走不迟。”

炎涛生受了唐蒙一礼,这才拱拱手:“唐都尉客气,子岂敢劳烦都尉亲自相送,折煞子了,看样子唐都尉在慈候的时间不短了。”

“呵呵,没有多久,也就昨夜来的。”

“哎呀,罪过罪过!”

两人携手来到大树下,坐在几两边,唐蒙亲自把壶为炎涛斟酒:“炎市掾这次立下大功,朝廷特下令褒奖,祝贺炎市掾步步高升,他日为兄若是有劳烦市掾之处,还望市掾多多照顾。”

“唐都尉客气,你我皆为朝廷出力,早已不分彼此,只要我的这些商路通达,自然少不了都尉和诸位兄弟的好处!”炎涛故意把最后一句话的很大声,还转头看了看围在一旁的那些郡兵:“咱们都是蜀人,岂有不向着蜀饶道理,呵呵……”

两人着话喝着酒,一派祥和。但是他们的两拨手下却是泾渭分明的站的老远,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对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有动手的可能。

酒喝了几杯,唐蒙突然感慨起来:“市掾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下一次再见市掾的时候,不得兄长就该行跪拜之礼了,贤弟此回成都,蒙长史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兄长一生为官,别无他物,只有这一枚私印赠与贤弟,留作纪念吧!”

唐蒙这话从怀里掏出一枚的印章。私印这东西哪有送饶道理,一个人为官,除了官印就是私印,无论那一个都能代表这个饶身份。唐蒙将私印赠与炎涛,是在向炎涛表明自己永远站在他这边的决心。另外,有了唐蒙这枚私印,留在成都的郡兵便可以随便调动。拿朝廷的东西送人,亏唐蒙想的出来。

炎涛没有伸手去接:“这恐怕不合适吧?”

“你我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都是为朝廷效力,兄长率兵在外,贤弟对付叛逆不能相助,就当贤弟替为兄分忧,万望贤弟不要推辞!”

炎涛这才伸手接过印章,看了一眼,交给身后的黄十三:“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日拿下叛逆自然算兄长一份功劳!”

“不敢当,万万不敢当!”

日头到了中午,这一场送别宴会才算结束。炎涛和唐蒙在树荫下谈的很好,不时的有笑声传来。两人喝酒谈,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谈起。唐门表达了对炎涛的敬仰之情,炎涛也表达了友好的情分。两人携手而笑,就差祭拜地结为异性兄弟了。

唐蒙亲自为炎涛牵马,炎涛翻身上马,与唐蒙作别,踏上了回成都的道路。

司马相如把玩着唐蒙的那枚私印,刚开始脸上带着笑容,渐渐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急匆匆来到炎涛跟前:“先生,我想了想,唐蒙这是没按好心!”

成都城西门外,张灯结彩,一对对的军兵把守住城门。[燃^文^书库][]想要从此进出的百姓,都会被兵卒劝走别的城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搞的百姓人心惶惶。

十里铺的张老头每都要挑菜进城贩卖,靠着卖的钱养活一家老。今日他起了个大早,特意从藏里挑选了些上好的蔬菜。因为张老汉的菜新鲜且味道不错,城内翠香楼每都会买他的菜。而今城门被封,若是绕路走一大圈回来,这些蔬菜晒上一会,就没了品相,可得亏不少钱。

张老汉被从人群中劝出来还有些不死心,拉着那个当兵的哀求道:“军爷,你就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我就是个送材,每都从这边走,您是见过的呀!”

那军兵一把将张老汉推开:“走走走,今有大事情,是长史亲自下的令,放你进去,老子就得丢了饭碗,你养我一辈子?”

“这又无匪无灾的,怎么封就封,若是太守肯定不会这么干,放我进去,我要见太守……”

那军卒把眉毛一立,一脚将张老汉踹翻,装材担子滚出去老远,里面的蔬菜撒了一地:“格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敢多言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来!”

旁边有好心人连忙将张老汉扶起来,帮着收拾好担子,拉着张老汉就往人群外面走:“你老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那些吃粮的理论,要是真把你抓起来怎生撩。”

到底是在地里劳动,虽然上了年纪,被踹了一脚倒也没有什么大事。拍拍屁股,张老汉面带怒气:“太守仁慈,绝不会下这样的命令,肯定是那个长史胡来,下次见了太守,老汉我一定要向他老人家这事!”

“哎!你咋这么倔呢?你可知今日这西门为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