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卓掌柜就不要执拗了,来来来,此事我做主,前仇一笔勾销,今后和睦相处,二位都是商贾要以共同利益为重嘛。”
炎涛点头称是。卓王孙长叹一声:“也罢,看在县尊面上,此事便如此了!”
王吉哈哈大笑。正笑间,一名妇人端着茶水进来,给几个人上茶。卓王孙看见这妇人,眉头紧皱,却也没多话。妇人将茶碗放在几人面前,当来到司马相如面前的时候,略微抬头看了司马相如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就这一秒钟,司马相如脑海中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僵硬了。
炎涛心中冷笑。从此女的打扮他已经猜出此女乃是卓文君无疑。随即笑道:“有茶岂能无乐,司马兄琴技高超,不如抚一曲,以助茶意?司马兄?司马兄?”
炎涛一连叫了两声,才将司马相如喊回来。
有一美人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奏罢,司马相如竟然琴兴大发,继而再来一曲。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ěr]人遐[xiá]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xié]颃[háng]兮共翱翔K兮凰兮从我栖[qī],得托孳[zī]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炎涛不懂音律,看着对面的卓王孙也和自己一样浑浑噩噩,心中觉得好笑。难怪司马相如敢以凤求凰,当着父亲的面调戏人家女儿,原来这个卓王孙也是不懂音律的。
一旁的王吉手捻须髯,被司马相如的琴声所吸引,嘴角带着微笑,闭目聆听,好一副惬意。
人家弹琴唱赋,炎涛无聊透顶。瞪着自己的大眼睛在卓王孙的家里四处打量。还真是蜀郡大户,家里从摆设和物品无不是上好的,只不过有些杂乱。一看就是暴发户的行径,完全不懂艺术,却要学着人家装斯文。
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柄宝剑,左右两边是成堆的竹简,偶尔有几座青铜或者金器穿插其间。将诺大个屋子,遮蔽的黑咕咚咚,大白都得点着灯,让人很不舒服。一道黑影出现在窗户上,炎涛大致猜到是谁。
十几个仆人规矩的站在几人身后,双手放在腹,低头顺目,恭恭敬敬。炎涛冲着一人招招手,那仆人急忙来到近前,施礼后低声道:“炎校尉有何吩咐?”
炎涛指了指窗户后面的一个黑影:“去看看,那是谁?”
仆茹头,只撇头瞅了一眼,趴在炎涛耳边嘀咕了几句,炎涛的脸上乐开了花,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递过去。高心仆人连忙下跪磕头,引得站在炎涛身边不远的几个奴仆怒目而视。
抚琴讲究的是个意境,自从司马相如见到卓文君那一眼之后,就再也不能忘记那个人,那双眼睛。卓文君长的是美艳,却也没有到那种倾国倾城的地步。只能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最后一个音弹完,炎涛起身鼓掌。两只手掌拍的啪啪响,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好!果然是下一绝,司马兄的琴技不同凡响,就是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意思?”
王吉摇头苦笑:“好好的琴声被你这几巴掌搅和了,原本的意境全都没了。”
“啊C东西不是要鼓掌相贺吗?”
“哎!对牛弹琴!”司马相如起身对王吉施礼,走回自己的座位。
卓王孙虽然没听懂琴声,司马相如的歌声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刚听两句便已经猜到这两个家伙没按好心,也看见窗外的人影,心中更是生气,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腾起来。
不等王吉开口,卓王孙先道:“哼!登徒子,竟又来羞辱与我,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
炎涛道:“才子佳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不,嫁了和没嫁一样,司马兄追求令爱也是正常的事情,卓掌柜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正是!文君才貌双全,与司马先生可谓造之合,此事乃是好事。”王吉呵呵一笑,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答应炎涛要替司马相如求亲。
卓王孙一摆手:“县尊你也如此?我这女儿寡居在家,先不如今不想嫁人,就算要嫁人也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
炎涛道:“今日我请王县尊来正是为了这事,卓掌柜何必一再强硬,不瞒卓掌柜,我们已经将聘礼都带来了。”
一挥手,黄十三将手里捧着的礼单递给炎涛,炎涛再次递给卓王孙。卓王孙抬手便将竹简打落在地,所有人为之一愣,没想到卓王孙竟然如此不近人情。
“诸位请,我卓家不欢迎诸位!”
王吉作为卓王孙的朋友和县令,面上有些挂不住。被人家赶出来,对他这个县令来,是最大的侮辱,何况赶他们的还是一个商贾。一甩袍袖,王吉气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