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孙笑着接过水酒,不论好坏,仰脖便喝,喝的一滴不剩:“感谢老翁,卓王孙记下了!”
酒肆里的百姓纷纷叫好。下以孝道为尊,别是个商贾之家,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是讲求孝道的,要不然太皇太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持朝政,皆因陛下是太皇太后的孙子,从孝道上来,比皇帝大着两辈。即便你是子,是下饶皇帝,见了太皇太后都得磕头下跪。
卓王孙和卓文君父女的突然和好,没有任何预兆。旁人或许以为这中间不知道经过多少次交锋和谈判,卓府的管家却明白,这件事完全是卓王孙的心血来潮。
躲在卓家大门里,管家望着街对面的酒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完全搞不懂卓王孙这是怎么了?半年前要关门的是他,还差点被气死,半年后要开门的也是他。似乎整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一样,卓府的大门从来没有关闭,而卓家的二姐就嫁给对面开酒肆的司马相如。
一匹快马急匆匆冲了过来,步伐很大,跑的也很快。司马相如浑身冒汗,他猜不透卓王孙这是搞什么鬼,忽然之间和女儿和好完全不通。接到董倩的消息,司马相如便纵马而来,来的时候想了一路,丝毫没有结果,不知道卓王孙准备干什么。
走进大门,那些坐在酒肆中吃酒的人连忙起身,司马相如还礼相谢。听见外面的动静,卓文君从里间走了出来,司马相如向众人告罪,朝着卓文君走过去。
站在里间门口,司马相如整了整衣冠,新女婿见岳父不由的心里开始紧张。
卓王孙正坐在桌旁吃酒,桌上放着两个酒杯,面对面,显然是给司马相如留的。
看了司马相如一眼,卓王孙点点头:“坐吧!”
“谢岳父!”
卓王孙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叫了,我便承认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坐下吧!”
司马相如再次相谢,规矩的坐在卓王孙的对面。翁婿两人都不话,卓文君给司马相如的酒杯里添满酒,给司马相如使了一个眼色。司马相如连忙端起酒杯:“岳父,婿敬您一杯,谢您原谅我的鲁莽,婿保证,今后对文君一心一意,绝不辜负!”
卓王孙看了一眼卓文君,笑了笑:“你们两个能走到现在的确不容易,这样的招数都能做出来,我相信你们是真心对待彼此,这个女儿是我最疼爱的,明日我会准备一套嫁妆,风风光光的将女儿送到你家,你现在还在炎家暂住?”
司马相如大喜过望,连忙点点头。
卓王孙摇了摇头:“怎么我卓家也是蜀郡的富户,我的女儿女婿岂能寄人篱下,在西市我也有一间宅院,就当做贺礼送给你们,如今你也是校尉府的议曹了,也该有自己的家。”
“谢岳父!”
卓王孙摆摆手:“炎涛的才能有目共睹,将来的成就自不必,我听闻炎涛和你过,他日要让你封侯拜相?虽不能真的拜相,封侯还是有可能的,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老夫去投奔你也未可知!”
“岳父言重了!”
卓王孙一笑:“你的才能我也看的清楚,我女儿这辈子跟了你应该不愁吃穿,既然此事我已应下,这翠香楼也就没必要再开了,既是炎涛送给你们的产业,可否交给老夫来打理?保证不会比你们现在差!”
司马相如有些犹豫,扭头望向卓文君。
卓王孙哈哈笑道:“放心,老夫不会夺你的产业,什么时候要,老夫定当双手送还,哎!经过这些事情,老夫算是看清了,和炎涛的这次较量,老夫输的心服口服,今后还指望贤婿在炎涛那里替我卓家张目,我卓家今后的生意也要仰仗贤婿。”
“岳父,您的意思是……”
“呵呵!”卓王孙呵呵一笑:“你呢?”
和卓王孙面对面坐着,一个一个听。司马相如就像一个学生,听着卓王孙滔滔不绝,将他和炎涛,和卓文君之间的事情进行剖析。卓王孙的全是好话,也可以全是奉承话。昨还喊叫着要打要杀的卓王孙,今竟然如此轻易的用这种方式认输,别司马相如没有想到,就是炎涛也觉得不可思议。
司马相如回到军营已经是晚上,他还没有从卓王孙给他带来的震惊中醒过来,一时间还没有接受卓王孙忽然之间的退宿。有些犹豫的道:“校尉,你觉得卓王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认输还是另有图谋?”
崔久明呵呵一笑:“他还能有什么图谋,卓家的产业在咱们的打压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我看他是支持不住了,除了认输一条路,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这也认输的太快了!”霍老四还是有所怀疑。
崔久明道:“这就是卓王孙的过人之处,和咱们对上的时候,绝不留情,若要放手也是干脆利落,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商贾,婆婆妈妈的难成大事。”
“我还是觉得其中有问题,从一开始卓家虽然被动,却并未伤筋动骨,就这么轻易认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