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和刘文那是咱们的敌人。他们怎么对付我们都是应该的。虽然我不信什么鬼神。但那里必定是老君观。血污了那地方不好。”

“张虎这家伙不一样。首鼠两端。能出卖咱们一次就能出卖两次。今天替乌木崖或者说淮南国办事。明天又给咱们消息。这种人没有真心。所以他这一次赌错了。既然赌错了就得拿出命来陪。”

黄十三瞪着大眼睛听炎涛说话。与其说炎涛这话是说给黄十三听的。倒不如是给他自己说的。杀人总得有个理由。从张虎的角度出发。为了自己做什么。怎样做都值得。不能用对错来衡量。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赌输了早死都不奇怪。

自从炎涛来到大汉。他也在赌。第一次赌常事贪财。第二次赌沙马沙依的野心。今天他赌冷峻的心狠。也许以后自己的赌注会越来越多。赌的也会越来越大。只要活着。这忱赌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棒棒棒。”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黄十三立刻抓起自己的大斧。

“棒棒棒……。”又敲了一阵。门外一个声音道:“炎校尉。炎先生是我。开门。我有要事禀报。”

黄十三一愣。回头看了看炎涛。炎涛点点头:“稍等。这么晚了张县尊亲自登门。看来必有大事。”

黄十三开了门。明晃晃的大斧子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两只牛眼恶狠狠的瞪着张虎。只要炎涛一声令下。立刻就会将其砍成两节:“你还敢来。”

张虎扑进屋里。跪倒在炎涛面前:“炎先生见谅。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们手上。若不这样做就……。全家的命就没了。”

炎涛没动。依然坐在原位。张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炎先生。我对您绝对没有恶意。实际上。城外还有更多他们的人。把您拦在城里就是在保护您。我张虎受先生大恩。岂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先生就没有我张虎的今日。这一切都是先生所赐。先生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那些人还在你家。”炎涛问道。

张虎连忙摇头:“没。这些来刺杀先生的家伙。就是原本在我家的那些人。他们让我把您留在城里。这才放了我全家老小。”

“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起初以为是淮南的人。听口音又不像。也不像夜郎和羌地的人。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张虎规规矩矩的坐在炎涛对面。拘谨的双手都在颤抖。

炎涛微微一笑:“我来告诉你。他们是前秦余孽。这下你知道了吧。”

“啊。”张虎大惊:“先生。我真不知道。还请先生见谅。”

炎涛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说吧。这么晚找我何事。”

张虎连忙将椅子往炎涛跟前挪了挪:“绝对是大事。这些人的谈话我听到一些。好像说长安发生了什么问题。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斗了起来。他们的机会来了。另外说有人出高价找人刺杀先生。这些人就是被派来的。刚才在城门口我就相对先生说。可离得太远。好不容易打发了他们。急匆匆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先生可安好。”

“还行。没什么问题。”炎涛冲着张虎一笑。提起酒壶给张虎倒了杯酒:“哎呀。张县尊两次救我性命。第一次在老君观。这一次在这里。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咱们干一杯。”

张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微笑。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手握兵刃的黄十三。连忙起身:“先生过奖了。先生是温水的大恩人。我是温水人。在先生面前不敢居功。”

“坐坐。”炎涛示意张虎坐下:“既然前秦余孽已除。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城了。”

“那是自然。先生有大事要办。我这就去让人开城门。”张虎慌忙起身告辞。

炎涛却将其叫住:“不必如此着急。喝了这杯水酒再说。二弟他们出去办事还没回来。要走也得等他们回来。”

张虎只得重新回来坐好。陪着笑脸:“前几日成都来了几个商贾。听他们说这段时间成都有些乱。太守已经将郡兵调进城里。先生乃是蜀郡校尉自当尽快赶回成都坐镇才是。没有先生镇压。这蜀郡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这马屁拍的好。搞得我和蜀郡都尉一样。我只是成都校尉。除了成都的事情。别的地方没有插手的权利。”

“哪里话。先生还是我们温水人的先生。”张虎起身给炎涛斟酒。

两人正说的热闹。冷峻黑着脸从门外进来。看见张虎在座。不由的愣了一下。炎涛连忙使了个眼色。笑呵呵的将冷峻也拉过来。张虎不敢看冷峻。低着头向冷峻问好。炎涛将张虎的来意说了一遍。冷峻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的那杯酒一口喝了。

护卫们回来。客栈的院子里热闹起来。在得知温水县令也来到这里。那些躲避在房间里的客人这才敢出来。炎涛让黄十三领着张虎去看了被杀的店掌柜和那些死了的黑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张虎表示。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温水一个安静的局面。同时保证。今日的集市照常开放。不会因为死了人就关闭集市和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