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当冷月给赢广济奉茶的时候,赢广济紧张的站起身子,舌头开始打结:“谢,谢,姑娘!”

冷月微微一笑,赢广济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炎涛忍住笑,他如何看不出来,前世也算是花丛中摸爬滚打过的,少男的小心思他门清。

冷月奉完茶,趴在炎涛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退了出去。赢广济的一双眼睛始终在冷月身上,从进门开始直到冷月消失,久久不愿收回来。

“咳!”炎涛咳嗽一声,赢广济自知失礼,连忙回过头来。炎涛道:“赢公子,实在不巧,后宅有些事情需要我去一趟,今日咱们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呃!打扰炎兄了。”

“老黄,替我送送赢公子!”

赢广济再次施礼,转身朝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吭哧了半天,问道:“实在有些唐突,在下不问清楚心里憋屈,有得罪之处还请炎兄见谅。”

“哦?赢公子有话就问。”

“敢问炎兄,刚才那位姑娘……”

“哦!你说冷月呀!”炎涛微微一笑:“此乃我家大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不是同姓,却如亲人。”

赢广济大喜过望:“不知冷月姑娘可否……”

“咳!”黄十三大声咳嗽,将赢广济的话打断:“赢公子请吧,我家先生还有要事处理。”

赢广济不过十六,正是不畏虎的年纪,又有荷尔蒙的刺激,对黄十三冰冷的眼神视而不见,一转身出门而去。黄十三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敢动先生的女人,我活撕了你!”

霍金正好进来,听到一项不怎么说话的黄十三正在背后骂人,很好奇,便问了一句。黄十三便将刚才他看见和听见的事情都说了。霍金一听大怒:“龟儿子,竟然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召集兄弟们把这小子赶出去!”

“要赶谁呀?”十三娘成了第六只耳,呵呵笑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

霍金和黄十三对望一眼:“怎么说?”

十三娘笑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能让你家先生尽快娶了冷月妹子,你们觉得如何?”

“真的?”霍金瞬间就忘了刚才的愤怒,扶着十三娘就往屋里走,一口一个嫂夫人的叫着,听的黄十三直摇头。

炎涛来到客栈的后院,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一下,找了处阴凉,坐在台阶上靠着栏杆享受微风。梓潼靠近大山,少了成都的闷热,不知不觉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发现有人碰了自己一下,一个激灵起身,却是董倩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

“怎么睡这里?也不怕着晾。”

炎涛笑笑:“这里凉快,屋里太热,你来多久了?”

“刚过来就看见你睡在这里,和那个什么赢公子说完话了?”

“怎么,男人的醋你也吃?”炎涛顺手抓住董倩的手,董倩没有反抗,弯腰坐在炎涛旁边。

“这个赢公子太奇怪了,一脸的傲气,却装的低三下四,讨好我们这里所有人,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没安好心,要么必有所求,你可得小心一点,别被人家骗了。”

炎涛伸出大拇指:“不错,眼光独到,告诉你,这赢公子很有可能是始皇帝的后人。”

“啊!前秦余孽?那你还留着他?”

“我就是想看看他准备干什么,在成都的时候和前秦余孽接触过几次,互有伤亡,那些人势力庞大,要对付他们就得先了解他们,所以我才留下他。”

“那你小心点!”董倩连忙道。

炎涛点点头。两人手拉手肩并肩坐在屋檐下,望着对面一棵不知道名字的树。树很大,一条粗壮的藤蔓沿着枝干蜿蜒而上,经年累月几乎和大树融为一体。

“给你说件事吧?”炎涛淡淡道:“其实在三个月前,我就接到消息,董先生……”

“我知道!”董倩打断了炎涛的话,低着头闭着眼。

炎涛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攥着董倩的那只手稍稍用了些力:“你不会怪我吧?没有第一时间去长安。”

董倩摇摇头:“你一不是官,二不认识人,去了能有什么用,父亲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放心,我一定把董先生救出来,相信我!”

董倩点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炎涛怀中抽泣起来。炎涛靠在栏杆上,一手抓住董倩的手,一手抚摸着董倩的秀发,没有再说话。压抑了整整三个月的情感需要释放,哭出来其实是一件好事,若是一直憋在心里,到最后谁也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微风吹过,大树被吹的左摇右摆,那根粗壮的藤蔓始终紧紧的抱着它,大树往左它就往左,大树往右它就往右。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董倩止住了哭声,红着脸从炎涛怀里起来,甩开炎涛的手:“你又调戏我,登徒子!”

“哈哈哈……”炎涛大笑:“第一次听登徒子是四嫂骂冷峻,今日我也成登徒子了,看来我两个不做兄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