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暖见自己已经被那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发现了,她立即起身就往外跑。

可她起得太猛,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刚跑几步,就被后面紧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抓住。

韩小暖被扔到地上,头晕目眩间,听到铁门被大力地关上。

浑身骨头被摔得很疼,她缓了好一会,才驱除掉眼前的晕眩。

韩小暖的擅自逃跑很显然已经激怒了他们,几个男人呼呼喝喝地说着话,声音很大。

他们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语种,韩小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的双手撑在地上,身子慢慢往后挪着,恐惧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这几个男人,“你们想干什么?”

自然是没人理会她,其中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一扬下巴,立即有人上前,一把抓撰小暖的胳膊,拉着她往墙边的床边走去。

韩小暖吓坏了,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男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狠狠地掐住她胳膊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几乎都要捏断她的胳膊。

人被扔到床上的时候,韩小暖彻底疯狂起来,拼了命地挣扎。

她的挣扎无疑是蚂蚁撼树,很快就被捆住了双手。

韩小暖虚弱地趴在床上,双眼戒备地盯着他们。

一个男人递过来一个瓶子,捆绑她的男人接过来,粗暴地捏开她的嘴,把瓶子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

没有什么味道的液体入口之后,很快韩小暖的意识开始游离,渐渐的人就陷入昏睡中。

棕色头发的男人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点点头。

丢下韩小暖,几个男人走出门去,棕色头发的男人掏出手机,语气生硬地说着中文,“……按照您的吩咐,人已经抓过来了……药也喂下去了……接下来……您吩咐……”

仅留的一点意识,在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之后,韩小暖彻底昏睡了过去。

在这个屋子里面被关了有两天了,抓她过来的那几个男人没有再露面。

韩小暖也没有再被绑起来,她可以在这个门窗关得死死的房间里面,自由活动。

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只是每天送餐的人都不同。

韩小暖的脚底,在那天赤脚逃跑的时候,已经被磨烂了。送餐进来的人,也会每天给她的脚消毒上药,换药,脚底破皮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

她每一天都坐在床上,不敢乱动。

韩小暖也很想逃出去,可是这里除了那扇笨重的大铁门,几乎没有其他出去的可能。偌大一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小小的窗户,还是在高处。

这里原来应该是个废弃的仓库,光线差,有些阴冷。

今天,送晚餐的人按照往常的时间到了。

是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女人。

她瞧见桌子上面中午送过来的饭菜没动,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好像还在睡觉,只是情况有些不对。

中年女人走近一些瞧着,发现韩小暖的脸有些红,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微烫。

这个体格瘦弱的女人,应该是生病了。

中年女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可是上面要的人,再三吩咐要上心。偏偏在她送餐的时候,这个女人生病了,要是有个什么,可不是她能承担的。

中年女人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号码,信号不好,她走出房门,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回来之后,她走到床边推了推韩小暖,“喂……醒一醒……”

她的中文说得很生硬,也很刺耳。

韩小暖被吵醒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

“吃饭……”

见她醒了,送餐的中年女人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

韩小暖知道她是来送餐的,点点头,顺着她的手慢慢坐起身来。

那个送餐的女人应该是知道韩小暖的脚不方便走路,很快把饭菜端了过来。

韩小暖知道自己是生病了,昨晚降温了,这里更是阴冷,她裹着被子到了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在不算太严重。

身上有些发冷,韩小暖拥着被子,吃了几口饭菜,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扇铁门,心头一跳。

铁门没有锁上!

韩小暖心头狂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脑子开始快速转动。

胜算应该有三四成,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赌一赌!

有着内热,嘴巴里面很苦,饭菜到了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可韩小暖仍旧大口大口吃着。

逃跑需要力气的,她首先要填饱肚子。

勉强吃了半碗饭,韩小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她把碗筷一推,那个送餐的中年女人过来收拾碗筷。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韩小暖举起卸掉的床腿狠狠砸了过去。

送餐的女人应声而倒。

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地得手,韩小暖激动地一把扔掉手里的木棍,飞快地下了床,拉开门,就往外跑。

门外还站着两个把守的男人,许是守了两天,屋子里面一直很安静,也就松了戒心。

韩小暖的身影从房间里面像一阵风似的刮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道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他们才回过神来,一把扔掉手里的烟,快速追了上去。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深秋的季节昼夜温差很大,韩小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素白色的棉质睡袍。

夜风带着凉意轻而易举地穿透轻薄的棉布,从皮肤上滑过,带走温度。韩小暖顾不得这些,双手提着裙子,拼命往前跑着。

脚底磨破的地方,在她的奋力奔跑下,伤口重新撕开,冒出鲜血,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疼到心尖上。

这个地方似乎是个类似贫民区的地方,路灯昏暗,光线极差,脚底下的路都很崎岖,深一脚浅一脚跑了一会,身后的几个人,仍旧追得很紧。

韩小暖边跑边四处张望,前面的拐角处似乎有个脏水沟,折射着昏黄的光线,闪着淡淡的银白色的光线。

她想都没想,直接跳了进去,顺势在泥水里面滚了一圈,脏污的双手又往脸上摸了摸。

恶心的脏污遮去了棉质睡裙本来的颜色,也遮去了她白皙如玉的肌肤。

韩小暖身形灵活,在矮小的屋檐前钻了没一会,就失去了踪迹。

那几个男人四处看了看,始终都没有找寻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狠狠咒骂了一句,继而四散开来。

韩小暖静静地躲起来,过了很久,听见外面没有动静,她才慢慢探出头来。

她四处看了看,在惨淡的路灯光线下,四周隐隐绰绰的,看着令人心底发寒。

韩小暖方向感不强,索性也不看了,随便挑了个光线黑暗一些的方向走去。

眼里涌出大大颗大颗的泪水出来,她伸手抹了抹,喉间哽咽。

不知道是哭自己终于逃出来,还是这一路的崎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知道害怕。实在走不动了,韩小暖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她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她不敢出去,窝在角落里。

一天没有怎么吃饭,晚饭勉强吃了一些。快速紧张跑了这么久,胃疼得难受,韩小暖伸手使劲揉了揉。

疲累到了极点,她斜斜靠着墙角,头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想睡着。

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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