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是霍北轩给你讲的吗?”夏欢恼羞成怒,抬脚就向景荷踢了过去:“不要脸的贱货!要我放手成全你和霍北轩,门都没有!你搞清楚!他是我的老公!我的!”
景荷觉得,夏欢就像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完全不可理喻了。
她没有再试图给她讲道理,单手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苦笑着说:“夏欢,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以走了吧?”
看到景荷那一脸狼狈,溃败不堪的模样。
夏欢恶意的心理,得到了一定满足。
她咬咬牙齿,恶狠狠地说:“景荷,就算霍北轩再喜欢你,只要我不让位,你就永远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你最好死了勾搭北轩的心!我是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景荷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夏欢感觉自己今晚的行为,已经取到了一定收效。
看这个样子,肯定是把景荷这个胆小如鼠的贱女人吓住了。
她十分得意,特意又靠近了景荷,趾高气扬地说:“景荷,跟你讲个实话,我宁愿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不会把霍太太这个位置让出来。所以,你好自为之,给你自己留点脸。”
然后,夏欢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从景荷的身边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出门的时候,她把门带得一阵山响。
似乎,连墙壁都跟着震了几震。
景荷站在房间里默默地发了会儿呆,走进了卫生间去重新冲洗。
站在花洒喷下来的温热的水流下,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是的,夏欢说得没错。
只要夏欢不和霍北轩离婚,她就永远,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受人鄙视,抬不起头。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她,还要,继续忍气吞声地过下去吗?
离开景荷的出租屋之后,夏欢拦了一辆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景林花园小区。
从上次两人就离婚的事情,再度谈崩了之后。
霍北轩几乎,就没有再回过这里。
景景,在寄宿制幼儿园。
周末的时候,霍北轩多数,也会直接把女儿带到景荷那儿。
小香,已经被夏欢辞退。
所以此时,整个三室两厅的房子里,空荡荡的。
夏欢独自坐在宽大而凌乱的房间,一阵自我怜惜。
她感到自己那么孤单,可怜。
就像一只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的,苦苦挣扎,却依然找不到丝毫出路的困兽。
随时,都有可能疯狂的爆发,伤人也伤己……
当然,她没有让这样自怨自艾的情绪困扰自己太久。
片刻过后,她就拿起电话拨了霍北轩的号码。
上一次霍北轩离开的时候,特意对夏欢丢下过一句话:等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嗬,他的意思。
就是她想好了,同意离婚,他才会回来跟她面谈。
很好,这么久了,连法院的传票都收到了。
她确实,该给他打电话了。
她也确实,考虑好了。
不过,夏欢此刻决定的,却不是离婚。
而是,一定要把霍北轩更紧地缠住。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
霍北轩很快就接了电话,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夏欢微微恍了一下神。
即使到了这时,即使,他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一眼。
夏欢依然,深深地迷恋着这个男人。
她所有的爱和痴情,青春和梦想,都给了霍北轩。
这一辈子,她唯一的男人,也只有他。
他们是夫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心甘情愿。
她绝对不会放手,让他去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相亲相爱。
是的,她绝对,不会放弃自己霍太太的身份……
“夏欢,什么事?”听到电话那端始终沉默着,霍北轩问了一声。
“哦,你今天能回来一下吗?”夏欢坦然说道,又苦笑着加了一句:“我今天收到法院的传票了,关于离婚的事情,想和你谈谈。”
“好,我大概要半个小时回景林花园。”霍北轩爽快地答应。
“那,一会儿见。”夏欢说着挂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浅笑。
从结婚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年了,霍北轩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他们唯一的一次发生关系,还是她从前做霍北轩的文字秘书时。
出差苏州,那天霍北轩喝醉了,她主动大胆地留在了他的房间……
而今晚,她要让那一次的故事,再度重演。
她已经,通过私下里不正常的渠道,弄到了一些能令人控制不住情欲的东西。
有了这个,“促进夫妻感情交流”的辅助品。
任凭他霍北轩定力再强,她也不怕,他不上钩……
想好了这些之后,夏欢悠然走到了浴室去洗澡。
出来时,她换上了一件十分性感的丝质睡裙。
薄如轻纱,风情万种。
尽管,霍北轩从来就没有关注过她的穿着。
可是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她总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的。
霍北轩踏进家门时,夏欢正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他进门,她立即袅袅婷婷站了起来,笑语盈然地说:“你回来了。”
她的这副模样,一如往常。
就好像他们之间,还是一对能维持表面和谐的夫妻,根本没有闹离婚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嗯。”霍北轩淡淡地应了一声,果然没有往她的身上多看一眼,而是径直走到另外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夏欢,你是不是想通了?”
“呵呵,我想不想通,你难道还会在意吗?”夏欢略带自嘲地笑了一下,款款走进厨房里泡了一杯热茶出来,十分自然而然地递给霍北轩:“霍市长,你喝茶。”
霍北轩顺手接过了茶水,却没有立即喝,只是沉声开口说道:“夏欢,我们离婚已是势在必行。我知道你的心理不平衡,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你。这套房子,也留给你。”
夏欢再次发出自嘲的苦笑,幽幽地说道:“我又能有什么要求的?我现在最大的企盼,也就是希望你能不要逼着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