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冲那几个乌孙人笑了笑,开口说道:“你们几个这么晚还不回去,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呢?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要等的人。”
那几个乌孙人见状,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火。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掏出了腰间的长刀。白竹抬眸看了眼翻身下马的人,眯起眼睛冷哼一声,随后将拜蒙的脑袋抛到了一边。
白竹和拜蒙交战许久,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他手中握着长剑,定睛看了眼向他冲来的乌孙人,暗暗咬了咬牙。
伤口似乎有些裂开,隐约传来痛感。白竹皱起眉头,抬手捂着自己的伤口,挥起长剑快步向那几个乌孙人走去。
乌桑见状,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他扭头看了眼卓思,高声说道:“卓思!你快去喊那些将士过来!”
“好!”卓思点点头,手中紧紧抓着油灯,转身向远处跑去。
乌桑扭头看了卓思一眼,快步跟在白竹身后。他吹起口哨,唤来了自己的战马,随后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向着那几个乌孙人跑去。
那几个乌孙人没了拜蒙的指挥,自然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慌乱。白竹走过去,挥起长剑砍向了其中一个乌孙人,一刀便让那人一命呜呼。
乌孙的将士虽然比匈奴国见状,可终是没有拜蒙那么厉害。白竹的武力在拜蒙之上,对付这些乌孙的将士,自然是不在话下。
乌桑见白竹手脚利落,心里也放下心来。他下了马,将最后一个乌孙人消灭,冲白竹笑了笑:“白竹,你这身手不错啊!改天我得了空,得好好跟你切磋切磋!”
白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渍,抬眸看了眼乌桑。他勾起嘴唇,拿出手巾将长剑上的血渍擦掉,缓声说道:“乌桑单于不必客气,我近日得闲,只要您有空,我可以随时奉陪。”
乌桑点点头,咧起嘴笑了笑。他将长刀收回剑鞘,抬脚将身边死掉的乌孙人踢走,开口回道:“那就这么说好了!白竹公子,认识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今日我有些累了,单于,我们明日再叙。”白竹说完话,抬手冲乌桑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乌桑扭头看着白竹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尸体,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弯腰将那些乌孙人的尸体并排摆在一起。
没过一会儿,卓思便带着许多匈奴将士赶了过来。卓思急声喘着气,扭头看了看地上的乌孙人,疑声问道:“大哥!这地上的人是怎么回事?”
“没事,这些都是死人了。刚才这几个乌孙人不知死活的跟我们动手,被我和白竹灭了口。”乌桑低头啐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卓思听完了乌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她顿了顿,抬眸看了眼乌桑,急声说道:“可是,这么多乌孙人,都是你们两个消灭的?”
“那是当然!这么多尸体都在地上摆着呢,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乌桑挑了挑眉头,笑着反问道。
卓思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随后又看着乌桑,小声问道:“那……这些将士怎么办?”
乌桑抬眸看了看那些一脸疲惫的将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他挥挥手,开口答道:“你们几个过来吧,把这几个人的尸体搬走,然后早些回去休息。”
那几个气喘吁吁的人见状,点点头回应一声。他们加快脚步,走到乌桑身边,弯腰将那些乌孙人的尸体搬了起来。
乌桑定睛看着那几个忙碌的身影,有些失望的看着卓思,开口问道:“卓思,你这一去怎么这么久?幸好我和白竹身手矫健,要不然,今天躺在地上的,可就是我和白竹了!”
卓思抬眸看了眼乌桑,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吧。她顿了顿,似是撒娇一般说道:“这些可都是伤员,我大晚上把他们叫起来,他们穿衣服可都需要时间呢!更何况,我们这一来一回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乌桑听完了卓思的回答,顿时也有些无可奈何。卓思说的倒是实话,就算乌桑想反驳,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是,就算那些将士们是伤员,也不能把这个当做借口。要是以后真的遇上了什么险情,就他们这样的速度,定是无力和那些人抗争的。
乌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他点点头,扭头看了眼卓思,低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你可别耽搁了时辰。”
“哦……那我就回去了。你也赶紧睡觉,不要太过操劳了。”卓思抬眸看着乌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乌桑点点头,算是当作对卓思的回应。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刚要往房间里走,就又听到了卓思的声音。
“唉!那,那件衣裳,我给你洗洗吧。”卓思说完话,害怕乌桑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又继续说道:“你身上沾上了血渍,也不能就这么穿出去啊。要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你不够注意自己的形象……”
听着那卓思的小声嘟囔,乌桑低下头重重叹了口气。他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转身递到了卓思的面前。
“这件衣裳你拿去洗洗。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乌桑定睛看着卓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卓思见状,自然是开心的将衣裳接了过来。她摇摇头,抿起嘴笑了笑,急声回道:“好好好!乌桑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
卓思说完话,抱着那衣裳开心的跑远。
乌桑定睛看着卓思奔跑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那些匈奴将士将乌孙人的尸体搬走之后,便匆匆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天色已经不早,那几个被叫起来的将士也已经十分疲惫。他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随后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