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南初夏看向那对夫妻,吸了一口气,放到以前她可能会伤心会觉得凭什么,但现在她习惯了,作为律师,本就是一个算是危险的行业。

“赵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王富贵呀!那个小白脸,他打了我们呀!”王富贵不信邪,他可是经常请这些人吃肉喝酒怎么就不如一个小白脸呢?!

赵队一巴掌扇在王富贵脸上,对旁边的人说:“绑进去。”

王富贵的妻子看赵队的架势就知道怕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当即向南初夏道歉。

“对不起,南律师,我们都是一时冲动呀,请原谅我们。”那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做什么,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南初夏说完再也不想看到那两个人了,没有必要和他们争执,只会有法律制裁。

君谦牧看了一眼赵队,后者顿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好好对他。”君谦牧只是平淡的说了四个字,赵队立刻领会,不停的点头:“君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合理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

王富贵呀王富贵,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呀。

-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医院门口,南初夏看君谦牧也跟着她准备去医院,顺嘴的问了一句:“君总怎么自己看车?君一呢?”

君谦牧的眸子变的幽深,南初夏微微的平了心绪,她说漏嘴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君一?”果不其然君谦牧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眼前的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干练的西装,魅惑的眼眸,就算穿的是正装也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妩媚。

这样的女人和穆婉兮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但是,冥冥之中君谦牧就是觉得穆婉兮回到他的身边了。

“这不应该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吗?君总是财经新闻经常报道的人物,对君总和君氏,我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南初夏自然而然的接道,说的毫无破绽。

君谦牧盯着南初夏看了几秒,淡淡应了声:“嗯。”

呼~南初夏的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关过了,他应该相信她了吧?

此刻,龙梅梅正在病房里作画,季林在静静的看着,两个人难道的平静相处,谁也不怼谁。

“季老,我已经把监控录像刻制成光盘,您看,你现在是想要告故意伤害致人重伤还是告过失伤害?”南初夏坐在季林的身边,脊背挺直。

君谦牧在身后注视着她,她到底是不是她?为什么每一次靠近她,他都有一种穆婉兮回来的感觉?

“告故意伤害,那个是不是重一点?那样的孩子真的是就应该有人去管教他!”还未等季林开口,龙梅梅放下画笔就气愤的说。

“你呀,南律师,我还是想摆脱你,让那个孩子和我谈谈好吗?我们年纪大了,我孙子和他年龄差不多,真的不愿意他去受刑。”

季林惆怅的对着南初夏说,他这一生都是与人为善,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那样类似恶霸伤人的事。

“好的。”这也是南初夏想要结果,不忍心,那个孩子还未成年。

有的时候,南初夏真的觉得华国的政策很好,至少很人道,在m国,对未成年没有那么的照顾。

但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这样的人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有的孩子生下来就意味着恶魔降临。

-

和君谦牧一同下楼后,南初夏便一个人回了家,落霞如血染遍了天空,黄昏的景曚昽又美丽。

南初夏在阳台上摆放了一个便携桌点上熏香,放着轻缓的音乐,正欲开一杯红酒小酌一杯。

又似想起了什么,索性去了浴室,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揭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原本的脸。

镜子里的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美的宛若天上精灵,只可仰望不可亵玩焉。

如果说刚才的南初夏是魅惑人心的红玫瑰,那么现在的南初夏就是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玫瑰。

如果君谦牧此刻在的话,必然待会疯狂,因为,这就是穆婉兮。

南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这张脸明明也很美,但是由于君谦牧那个家伙五年间从未停在寻找,让她弄的都不敢露出这张脸。

想到五年,南初夏的眸子暗了暗,那个短信到底是谁发的,谁给母亲发了一则短信直接害的她原本就有抑郁症的母亲自杀。

拍了拍脸,用冷水洗了洗,企图让自己不要被仇恨侵蚀了心。

顶着自己的脸,南初夏坐在了阳台上,想着怎么让那个男孩再去一次医院,现在,他父母都没有在,估计那个家伙更不会去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慌的南初夏立刻去浴室戴上了自己的人皮面具,现在都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呢?

“额,君先生,有事?”南初夏的嘴角撇了撇,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你的手机落在了医院,龙老师给我说了你家地址,让我送过来。”君谦牧一副面瘫脸的样子,心里却更加对自己疑惑,明明这些事情他让君一来就好了,但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想自己来?

“哦哦,我都没发现。”南初夏讪笑道。

“嗯,看来你确实没有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人。”君谦牧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南初夏眉心挑了挑,差点没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谁说没有的?她的乖儿子不是吗?真的是,想到思君,南初夏的心跳都加快了,看了看手机,还有两分钟就到她和儿子视频的时间了。

“那个,君先生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不留你了。”

君谦牧蹙了蹙眉,从来还没有女人把他往外推的,就连穆婉兮都是委婉的说不想干什么,这个南初夏竟然这么直接。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南初夏的反应反倒是激起了君谦牧的征服欲,男人啊,总是带点贱贱的气息。

南初夏瞅了瞅君谦牧,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他有多么深情呢,就这么随便的就去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