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阳洒落进病房内,君谦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南初夏,好在这是vip病房。

有南初夏睡的地方,他慢慢的坐起来,走进南初夏,就那样看着她。

南初夏也揉了揉眼睛,看向君谦牧:“嗯,你醒啦?感觉好点吗?”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客气,君谦牧扯了扯嘴角:转变的倒是挺快的。

但君谦牧并没有说出来,倒是笑着对南初夏说:“好点了,谢谢你昨天陪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难处,听到君谦牧说谢谢她的时候,南初夏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他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两个人还没有说话,龙梅梅就已经扛着一大堆的画来了。

“初夏快看,这是谦牧给你画的画。”

君谦牧的脸上染了一些绯色,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对南初夏说:“要不别看了吧,画的也不好。”

龙梅梅先说了话:“哪里不好了?我觉得很好呀,初夏要不要看一看。?”

南初夏点了点头,当然要看呀。

龙梅梅扛着箱子进来,南初夏以为一箱就完了。没有想到后面还有四个箱子。

大大的箱子里装满了画。

南初夏看了一下君谦牧:“这都是你给我画的吗?”

“不是这是龙老师画的。”

南初夏听到君谦牧那样说,心里有点失落。

龙梅梅笑着解释道:“哪里呀?这是范本,谦牧那里有真本。”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真本吗?”南初夏迫不及待问君谦牧。

“初夏,这话你就伤了老师的心了,难道你不看一下范本吗?”

南初夏笑了笑对着龙梅梅说:“看看看,龙老师画的画,怎能不看呢?”

索性就打开了入眼的第一幅画:就是那一次她喝醉了,躺在君谦牧的脚下,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脸上的绯红都还画着。

南初夏看向龙梅梅:“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谦牧给我描述的喽,他说我画,再加上对着你的照片,我们可以看到你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南初夏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谢谢龙老师。那画上,有她在餐桌上吃饭的样子,有她睡觉的样子,有她出去的时候照镜子的样子,几乎她平时的生活都被画了上去。

南初夏看向君谦牧:“原来这些你都记着?”

君谦牧点了点头:“当然不会忘。”

大概有看了三个多小时,这些画才看完。这期间南初夏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就那样看着那些画,看着看着心里的感动,就满满的。

看向君谦牧:“什么时候让我看你的真呀。”

君谦牧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

龙梅梅赶紧说道:“那快去吧,反正谦牧也没有什么事了。嗯,抓紧时间去吧。”

半小时后,两个人来到了希尔庄园。

佣人们看到了南初夏都惊了,希尔现在只有两个佣人,还有君一和君二,君二看到南初夏,热络地挽着她的手:“南小姐,您来啦。”

君一君二和南初夏三个人像老朋友一样地打了招呼,君谦牧带着南初夏来到了二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满满都是画。

墙上,桌子上地上都是,君谦牧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南初夏随着他进去,连落脚的地方都要小心翼翼的,她看到君谦牧都是掂着脚尖进去的,里面的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都是她,只不过是面具下的她。

就算是看过龙梅梅的范本,再看君谦牧的真本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一扭头对着君谦牧说道:“原来这五年你是画了这么多画。”

君谦牧淡淡的笑了一下,嗯了一声。

南初夏红了红鼻尖对着君谦牧说:“其实你可以不用画这些的。”

君谦牧笑了笑,没有接话。良久良久,两个人之间相对而无言,南初夏抬了抬手,当着君谦牧的面,扯下了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的娥眉,高鼻梁,白皙的皮肤,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张穆婉兮的脸。

君谦牧的眼神变得炽热了起来,他看向南初夏,说:“婉婉,你是我的。”

南初夏笑了笑,眼里的柔情更甚,但是还是说道:“不从今天开始,你还是要叫我南初夏,因为这代表着我的新生,这代表着我和你是配的。”

君谦牧把她佣进了怀里。不,我们一直都很配。他看向南初夏,一时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道傻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大概过了五分钟。

南初夏终于把君谦牧推开了:“你这样我会闷死的呀。”

君谦牧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倒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尝试着拉南初夏的手,内心还有点忐忑,反倒是南初夏反手给他十指相握。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梯,君一和君二都看呆了。

二爷和南小姐和好了。君儿一脸开心的说道:“二爷好南小姐好。”

两个人都向她笑了笑。君二竟然自己都感到幸福的冒泡,要知道二爷可是很少对他们笑的呀。

君谦牧拉着南初夏去了一块草地,里面种满了红玫瑰。

这五年我一直种着这些玫瑰花,就等着有一天见到了你,我用这满园的玫瑰向你求婚。

“嫁给我好不好?南初夏。”

南初夏摇了摇头:“不可以,我们要先从恋爱开始,因为从此我是南初夏,不是穆婉兮。

南初夏是知道的,她已经失踪五年了,法院早已判了她的死亡证明,就算是被找回来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也要重新的考虑了。所以他们两个暂且不属于夫妻。

君谦牧敛了敛眼神对南初夏说:“好,恋爱。”

尔后,他缓缓地单膝下跪,看着南初夏说:“初夏,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南初夏的眼泪流了下来,对着君谦牧说:“哪有你这样的,什么都不准备。”

君谦牧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准备了呀,这满园的玫瑰都是我为你亲手种的,它们年年花开,年年花灭,年年花灭,年年花开。无论怎样,我都在这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