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顾媛明显一愣，赶紧摇头，“不是，妈，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给我闭嘴。”顾老夫人脸色越发愤怒，“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学着男人喝酒，而且还是半夜喝酒！你给我回房间去思过！”
“妈！”
顾媛惨叫。
顾老夫人没理她，扭头就走，边走还边念叨：“真是的，这一儿一女都不让我省心。尤其是媛媛，就不能学学人家黎璃……”
顾媛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回房睡觉。
次日一早，顾霆琛起床之后，直接去上班。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昨天顾媛说过的话。
了解黎璃，然后，他自然会发现黎璃的好处。
可能吗？那个女人……
顾霆琛沉吟许久。
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个提议动心了。
到了公司，顾霆琛直接进了大楼。
孟少谦在前台那里迎面走过来，敲撞见顾霆琛：“造啊，老大。”
“嗯。”顾霆琛微微颔首。
孟少谦跟顾霆柢熟，熟不讲礼。
因此，跟顾霆琛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也没等顾霆琛先走，直接就要离开。
顾霆琛鬼使神差地叫住他：“你等等。”
“哎？”孟少谦回头，“怎么了，老大？”
顾霆琛问他：“你看见黎璃了没有？”
孟少谦没回答。
实际上，他是被惊得忘了回答。
孟少谦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顾霆琛，仿佛后者脸上开了花。
顾霆琛被他看得怫然不悦：“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呃，没什么。”孟少谦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老大居然会主动问起黎璃……”
他们的距离本来就近，顾霆琛自然把孟少谦的嘀咕听得清楚。
“不想说就算了。”
顾霆琛冷了脸色，想要离开。
“哎，老大别走。”孟少谦怕顾霆琛生气，赶紧拦住他，“我倒是没看见黎璃。不过，听昨天加班到深夜的员工说，他走的时候黎璃还没走。”
顾霆琛皱眉：“黎璃加班了？”
“是啊。”孟少谦点头，“老大你安排给顾亦辰那么多工作，黎璃肯定要帮他啊。”
也对，是这个道理没错。
问题是……
顾霆柃了脸色：“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啊？”孟少谦被他凶得一脸莫名，还有点小委屈，“老大，问题是你也没问啊。”
有理有据。
无法反驳。
顾霆琛脸色更难看了，狠狠瞪了孟少谦一眼，直接进了高管电梯。
孟少谦摸了摸鼻子。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可站在顾霆琛面前，怎么总有种无辜躺枪的感觉？
另一边。
顾霆琛上了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主动联系黎璃。
深夜，黎璃还没走。今天她的状况，一定不会好到哪去。
顾霆琛下定决心，想给黎璃打电话。然而手指放到手机上，他才猛然察觉，自己已经把黎璃的手机号码给删掉了。
该死。
顾霆琛懊恼地收起手机，余光不经意间发现，顾亦辰正在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顾亦辰看上去一夜没睡，眼下青紫色的黑眼圈很浓重。
顾霆琛没理顾亦辰，直接回了办公室。
而顾亦辰的精神似乎恍惚，也没看见他，径直去了洗手间。
回到办公室，顾霆琛一个人坐了许久，有些无事可做。
他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很高。手头但凡有工作，他就不会将它积压下去。没想到现在越是无事可做，他就越是在琢磨黎璃的情况，无法抑制。
也不知道，黎璃到底怎么样了。
顾霆琛越想越烦躁，索性站起身来往外走，想去看看顾亦辰的工作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走到顾亦辰的办公室旁边，顾霆琛隐约听见，房间里传来对话的声音。
“喝点粥吧。”
“嗯？亦辰哥……”
是黎璃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惺忪，不难听出是刚睡醒。
顾霆琛脊背一下子绷得死紧，抿起薄唇。
“不吃早饭可不行。”顾亦辰的声线无比温柔，循循善诱，“不喜欢吃粥吗？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带点别的东西给你。”
“没有。”黎璃赶紧否认，“粥就很好了。亦辰哥，不用麻烦。”
“这算什么麻烦。”顾亦辰浅笑，“你在这里委屈了一夜，现在肯定累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一男一女，待在办公室里一宿。
他们会做什么，不言而喻。
黎璃，她果然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顾媛的鬼话，跑来看这个女人！
顾霆琛愤怒地大步离开。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黎璃吃粥的动作顿了顿，问顾亦辰：“亦辰哥，外边怎么了？”
“嗯？”顾亦辰微怔，“什么怎么了？”
“外头是不是有人啊？”黎璃说到一半，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好像听见了。”
顾亦辰看了虚掩的门一眼。
门口空空荡荡，了无一人。
顾亦辰转过头：“没人啊，你听错了吧。”
“是吗？”黎璃困惑地偏过头，“可能是吧。”
顾亦辰被她的反应逗得失笑：“好了，吃饭吧。”
黎璃嗯了一声，把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开始吃饭。
早餐时间很快过去。顾亦辰接下来有事，直接去会议室里开晨会。
黎璃还没洗漱。她在顾亦辰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找到一套备用的牙膏牙刷之后，去洗手间洗漱。
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的响，盖住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黎璃低头专心刷牙，没注意到旁边有人过来。
顾霆琛站在洗手间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黎璃刷完牙，抬头想要吐掉泡沫。没想到一看镜子，发现顾霆琛站在那里。
“咳咳。”她顿时被牙膏泡沫呛住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霆琛讥讽地看着她，冷冷勾唇：“很奇怪么？黎璃，你都能跟顾亦辰在公司里共度一整夜，我还不能在上班时间回到公司么？”
话里带刺，显而易见。
黎璃不想跟顾霆琛发生冲突，索性就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
她默默刷完牙洗完脸，拿着牙膏牙刷想要离开。
顾霆琛冷声说：“站住。”
黎璃顿住脚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