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就会越想拥有。

重要的是,那本来就是自己应该拥有的。

看着孟泰然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似水,笑靥如花,纪东来只觉心如刀割般痛。

那些轻易就达到的目标,努力就得到的东西,让他都没有了喜悦感。

孟泰然是他心上的伤,也是他心上的花。

闻以梅看着纪东来阴沉着的脸,不得不相信,纪东来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孟泰然。

她的心情难以形容。

孟泰然让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以孟泰然的条件,就算是今天的纪东来,有如此的地位和荣誉也不见得配得上她。况且她有那么幸福的婚姻,他的丈夫似她如珍宝,这样的孟泰然,根本不会威胁到她和东来的关系。

可是,她的心真的能放下吗?有她住在东来的心里,又哪里会有她的位置?这么多年来,纪东来身边美女如云,他从未对谁动过心,原来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她做得有多好,防得有多严,守得有多紧,而是因为那些人根本无法与孟泰然相提并论,珠玉在前,什么样的女人还能有机会得到纪东来的心?

闻以梅苦笑,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她有了挫败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孟泰然一辈子在纪东来心里都是最好的。

纪东来现在在她面前,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因为他知道,她没有办法,奈何不了孟泰然,也奈何不了他。

她不可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把孟泰然怎么样。

而他是她如今的依靠,她的身份地位与荣誉都是与他维系在一起的。

闻以梅忽然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去查纪东来心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如今真相大白,她发现,受伤的,原来是她自己。

同样坐在车里,孟泰然倪一眼向文迪,这家伙在愉快的吹口哨:“你就这么开心?”

“我有什么不应该开心的吗?陪着老婆一起吃饭,老婆特别给面子,在外人面前都没说我点的东西不好吃。”向文迪洋洋得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点的东西不好吃了?”孟泰然好笑。

“感觉你今天吃的很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向文迪不理这句话。

孟泰然摇头叹息:“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像个毛头酗子!”

“那太好了,我高兴听到这句话。”向文迪丝毫不在意。

孟泰然很无奈。

向文迪专心开车,然而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怎么了?”孟泰然不由问道。

“我要告诉晨晨,她老爸赢了情敌!”向文迪一只手握了握拳。

“向文迪,你好无聊!”

“无聊吗?没觉得,这可是很痛快的一仗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情敌呢,有力地回击了他,感觉不错!要让我女儿奖励我一下。”

孟泰然懒得理他。

向文迪趁着红灯瞄一眼妻子,分辩道:“老婆,真的不是我无聊,是那个纪东来太过份了,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坦白告诉我他最爱的人是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后悔的事就是离开你,还问我肯不肯离开你!”向文迪的语气不由忿忿地。

孟泰然吃惊:“他,真这么说?”

向文迪委屈的看一眼孟泰然,点头。

孟泰然对向文迪太了解了,笑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向文迪耸耸肩:“我告诉他,初恋,都不懂爱情,谢谢他当年对你的不娶之恩,让我可以有这样完美的老婆。”

孟泰然笑着转头看向窗外,向文迪是谁?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他还告诉我你心里一直有他,我就说,很正常,泰然心里也一直有她养过的一只荷兰猪啊,泰然就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人,不过有你又如何呢?她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证明在她心里,我才是最好的。”向文迪洋洋得意。

孟泰然不由伸手打他一下,这个人,嘴巴太损了。

向文迪马上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婆,他说你心里有他!”

孟泰然再拍他一下:“你不也说了,我心里还有荷兰猪吗?”

纪东来居然没被气吐血,真是好涵养。

不过,这个人真的是,太卑鄙太自私了。

如果自己不是嫁给向文迪这样强大的男人,是不是要被他搅得家宅不宁?

然后呢?然后他会与胜利的姿态告诉自己:你看,你所嫁非人。

之后,他也不会离婚,只会以怜悯的姿态向自己施舍他的感情。

他当自己是救世主,任何人的救世主。

在他眼里,任何人离开他都应该活不下去才行。

这样的人,向文迪说得对,该谢谢他当年的劈腿,谢谢他的不娶之恩。

向文迪愉快地开着车,想着一定要向他的宝贝闺女炫耀一下他的战绩。

此刻他们的宝贝闺女正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晚礼服,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衣香鬓影的酒会中,她的身边站着高大英俊的叶修文。

他正用流利的英语与一些大佬们谈着私蓦基金的事,向晨笑容完美的陪在一旁。

等他们的聊天告一段落,两人一起走到旁边的餐台。

向晨的大眼睛左右转了转,脸上带着招牌笑容,却是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这个该死的酒会什么时候能结束?”

叶修文忽略她的咬牙切齿:“闷了?还是累了?”

“又闷又累!”向晨毫不客气。

叶修文的语气很轻松,拍拍她挽在自己臂弯里的手:“忍一忍吧,想想你明天一早就可以上飞机了,就不会闷也不会累了。”

向晨侧头看向叶修文那张如刀斧神工的侧颜:“叶修文,你中文很烂,完全词不搭意。”

叶修文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那你可以教我中文表达,可能我在国外是呆得太久了,该考虑回国去,要不然中文就衰退了。”

“你少来,你本来就是要回国的。”向晨揭穿他。

叶修文的唇角有一丝只有向晨看得到的笑容:“你今天火气很大。”

向晨狠狠瞪他一眼:“因为我本来可以去给大家买些礼物,然后好好睡一觉的,却被你拉来挡桃花了。”

叶修文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不要!”向晨负气扭过头去。

她本来是打算上街选礼物的,虽然已经选了一部分了,可是她的家族太大,人太多,哪那么容易买完的?趁着最后的空档,她还要再买一些。

却被上官远给捉了劳工,哀求她救命,说叶修文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酒会,本来应该是他陪着一起去的,但是主办方那边要求一定要带女伴,他也不能临时变性啊,酒会很高端,也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就行的,思来想去,只有向晨最合适。

上官远可怜兮兮的抓狂样儿,让向晨一时心软,豪气干云的就答应了。

上官远感恩戴德,马上拿出礼服和首饰。

当时向晨还愣了愣,感觉他准备得也太充分了些。

上官远已经不由分说,马上让化妆师、发型师进来给她打扮,等一切停当,就被塞进了车里,已经坐在车里的叶修文看着她,七情不动的脸也有了小小的吃惊。

“有没有哪里不合适?我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向晨理了一下裙子,端坐在叶修文对面,叶修文摇头,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文件,向晨便不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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