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生不如死。
“滴滴——”傅北迁似乎不满她的速度,开始按喇叭催促,“乔姐,再这么慢,待会儿出事了可别怪我。”
乔木希不敢拿命去赌他话里真假,只能没命狂奔,同时气的直喊,“傅北迁,你这个变态,哪有人这么干的!”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啊。”傅北迁讶然,“我看你跑的这么起劲,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他顿了顿,继续,“既然你觉得这游戏没意思,那我们就改再约吧。”
“傅北迁,你敢!”
乔木希失控,可任她怎么威胁,傅北迁依旧驾车和她擦肩而过,银白色车身在暗夜中划过一道弧度。
她又气又急,没留神脚下打绊,重重气在地,钻心的疼痛立马袭来,重重撞开了某道防线,连日来堆积的委屈顷刻如洪水奔流而出,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这段时间来,她听到最多的谩骂就是不要脸,厚颜无耻,可有谁知道她是最要强的,每当她不要脸的凑到傅北迁面前时,那种难言的羞耻就能够将她淹没。
可她能怎么办,她不想失去念安啊。
跑车的轰鸣声忽而由远及近的响起,没多久,熟悉的车身在不远处停下,刺眼的灯光直直照着她眼睛。
“受伤了?”傅北迁走到她面前。
乔木希此时情绪疲懒,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连话也懒得回。
傅北迁蹲身,“给我看看。”
“不劳您费心,傅先生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和我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呆在一起掉价。”乔木希打掉他伸来的手,语气冷然。
她就像株带刺的玫瑰,开始武装自己来防御外界的伤害。
许是傅北迁觉得歉疚,他难得没有反讽,而是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副驾驶座上,“女孩子太过伶牙俐齿可不好。”
“这怪谁?”乔木希立马反驳,顿了顿,她低低出声,“我膝盖疼。”声音绵软,像只温顺的猫,刚刚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好像都是他的幻觉。
傅北迁暗笑她倒是还记得要装可怜,转身去拿来药箱蹲在她面前,“伸脚。”
乔木希依言,刚经历过一场狂奔的脚还带着几分红润,脚踝处还有几道狰狞的勒痕,应该是鞋带的缘故,再往上,则是血肉模糊的膝盖,其中还嵌着些细碎石子。
棉签沾了药水刚碰到伤口,头顶就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手中的脚更是跟着紧绷起来。
傅北迁顿了顿,减轻手中力道,车内灯光静静洒落,将他清隽的面容蒙上层轻纱,原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好像都被随之掩藏。
乔木希扣着身下座椅,竭力打散心中异样的感觉,“傅先生身价上亿却愿意屈尊降贵的替我包扎伤口,该不会打着赚钱的主意吧?”
“如果我是你就自己动手?”他丢掉棉签,翻找出纱布。
“那哪能啊,机会难得,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她。
“很好,回去后别忘记往我账户打钱,五百万服务费。”他利落的将伤口包扎好,把F东西收回药箱郑
“还真趁火打劫啊!”乔木希先前的火气又被勾起。
“哇哦,这里有头肥羊。”突然,摩托的轰鸣声接连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口哨和兴奋的呼喊,眨眼间,十多辆摩托就将傅北迁的跑车给牢牢围住。
打头的那个调转车头,让灯光敲照到乔木希,流里流气的出声,“哟,出门玩带的妞还挺正,怎么着,借给哥几个玩玩先啊。”
话音刚落,他身后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起,将一出群魔乱舞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等周围声音渐歇,他们也没等到傅北迁开口,领头的登时觉得脸面挂不住,出声骂道,“娘的,老子在跟你话没听见啊,是聋了还是哑巴?”
越越气,他拎起铁棍就敲在车前盖,上面立时凹进去一个深坑。
乔木希的火气被他们一打岔尽数消失,对着傅北迁幸灾乐祸,“看来今晚傅先生不宜出行呢,瞧,这下可是要破费了。”
“那乔姐觉得,是车重要,还是命重要?”傅北迁懒洋洋发问。
这边在低声交谈,车外被忽视的人感到不满,纷纷下车围拢过来,还有人过来试图拉车门,傅北迁先他们一步落锁,他们的打算落空,便转向乔木希,想把她拽出车。
“当然是命重要。”乔木希快速回答,继而低声,“而且,我还觉得英雄救美这个戏码非常适合您呢。”
乔木希没有立刻放手,眼神轻蔑的看向领头,“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他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还敢在这装蒜。”
“他妈的。”领头爆出句脏话,一脚重重踹上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