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说?”莫子恒的声音冷冷的,此刻的他完全与之前如沐浴阳光的温文儒雅之人判若两人。
“不想说,那便永远不要张口好了。”莫子恒又挤出自己手中的一滴精血在凤燕那条被组装过的腿上。
他的血液具有腐蚀性,滴在凤燕的骨头上会将骨头腐蚀。
“呲呲”一阵青烟之后,凤燕的骨头直接被化的缺失了一大块。
“啊!”
凤燕整个人叫的鬼哭狼嚎。
她狰狞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莫子恒“你杀了我吧?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想死?没那么容易!”
杀了他的族人还想这么容易死?
莫子恒向来对人温柔,可他的温柔也仅陷入自己人。
莫子恒向来很少对人残忍,可他的残忍也只是对少数几部分触及他底线的人。
他可以是温柔的神,他也可以是残忍的魔。只是他是神还是魔还得取决于那些对他的人的态度。
“啊!”
凤燕疼的死去活来。
“不要!不要这样残忍!”
莫子恒淡淡道“你说不要就不要?”
“说!为什么要对精灵族下手?”
凤燕疼的说话都不利索“我不知道!”
“不知道?”
此刻的莫子恒俨然一位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笑魇如花,但手段残忍。
唰!
他甩出手中的血滴在半空中划出一轮完美的弧度。
血滴在空中飘荡一圈随即精准滴落在凤燕的胳膊上。
“啊!!!!!!”
凤燕整个人叫的撕心裂肺。
“杀了我!杀了我!”
凤燕整个人简直要崩溃了,猩红着眼,撕心裂肺的吼叫。
唰,唰。
莫子恒面无表情的将血滴完完全全滴入凤燕的骨头上。
呲呲,呲呲
凤燕的骨头被腐蚀掉一个大大的口子。
“啊!”
“啊!”
凤燕整个人发抖着,浑身战栗不已。
“饶了我,饶了我。”
她不敢出卖漠北,因为她知道漠北的手段。她敢保证,只要她敢出卖他半分,她绝对会将她再次解剖。
她也不敢和莫子恒唱反调,因为此刻她正饱受他的摧残。
只能痛的无法自已,随即苦苦哀求他能放过自己。
可放过这种事在莫子恒这里他是真能做到的,可现在她的做法触及了他的底线,她自己将这条生路堵死了。
“说!”
“说!”
“说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此刻莫子恒看着眼前横七竖八躺着的族人,他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状态了。
那是他想用生命守护的东西,那是他昔日朝夕相处的亲人,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毫无直觉的躺在那里,他内心又有多痛苦呢?
谁能明白他内心的感受?
谁又能理解他内心的苦痛?
莫子恒的眼眶红红的,他的眼中是一片狠厉。
唰!
他挤出自己的精血就要向凤燕身上洒去。
“够了。”
一只突然出现在半空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凤心念眼眶红红的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莫子恒,她的心抽疼抽疼的。
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温文儒雅的一个人变成这般?
苍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的族人没了。”
“我的族人没了。”
莫子恒嘴巴干巴巴的,整个人面无表情,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凤心念心疼极了。
想当初那么温文儒雅的一个人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到底是谁的错?
眼泪终究在眼眶里转动了几圈后顺着脸颊从脸上滴落。
“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
凤心念有些心疼的扶着莫子恒的肩膀,她想要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一句话。
她已经看过了,这次精灵族是中毒了。不同于之前莫子恒的阵法,这次精灵族是完全被凤燕的毒毒晕了。
要拯救精灵族,必须得将他们体内的毒全部排除干净。可她现在,仅仅排除雪地精灵之女一个人都觉得困难,她哪有精力再去排除其他人呢?
而且还有那么多人。
想至此,凤心念叹了口气。
她可以救一个人,可她却没有能力拯救所有人。这种被能力限制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要是有个阵法能一次性拯救所有人的阵法该多好?凤心念有些异想天开的想着。
说起阵法,她好像真能想到一个,可此刻,她拯救完雪地精灵之女之后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多管一点点别人了。
要是有人能帮帮我该有多好?蛇王他们也行啊!
如此想着,凤心念真的去找蛇王帮忙,她一进空间,遇见的不是蛇王,而是黑袍男子。
“遇到什么事了?”
黑袍男子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方法将别人的灵力借给我?”
凤心念不敢直接跟黑袍男子借灵力,只能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借灵力?”黑袍男子一听便懂了凤心念的意思。
“拿什么还?”
有借自然是要还的,他要好好改改凤心念这脾气。
凤心念心下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我话都说这么直白了你至于这么计较吗?再说了,你明明都明白我的意思,为何还如此说?
这不存心刁难人吗?
“你说。”憋了半天,凤心念就想出这样一句话。
“你自己有什么你自己不清楚?”黑袍男子淡淡的,吓的凤心念不敢再造词。
努力想了想,凤心念憋出一句“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黑袍男子直接秒回“不需要。”
凤心念顿时面子挂不住了,涨红了脸看向黑袍男子,满眼的委屈无以诉说。
“要怎么还?”
黑袍男子仿佛对凤心念的模样视而不见。
凤心念整个人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可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还啊!关键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还啊!她到底该怎么还?该拿什么还?
凤心念满心的纠结,她不知道怎么安抚如此这般的黑袍男子。
“要怎么还?”
黑袍男子仿佛要跟凤心念过不去了,凤心念窘迫极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她还是没想到一个好的答案。
“嗯?”
只发出一个字的黑袍男子也具有压迫感。
凤心念简直要疯了,哪有自己人借东西还要还的?
真是太不仗义了!
自己人说什么还不还啊?简直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