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闺女不是惹咱们心疼么?!”

江安笑:“孩子有孝心有善心是好事,再者,能寄东西回来,说明咱闺女有那个能力,咱们得为闺女感到高兴,可别掉金豆子瞎伤心。”

江小五这时稚声说:“我要像姐姐学习!”

江学慎瞥眼蠢弟弟:“你姐的能耐不是你学得来的。”

江小五哼了声:“勤能补拙,再说我一点都不笨,三哥你等着吧,我首先要像姐姐一样,早早考上大学。”

“我今年读高一,你再早能有我早?小豆丁,考大学是急不来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在弟弟头上撸了一把,江学慎给了个轻蔑的眼神。“你怎么不说你比我年长四岁。”

江小五瞪眼。

“比你年长这是事实,同时是我的优势,有什么好说的?”

江学慎轻飘飘地怼蠢弟弟一句。

“哼!”

江小五别过头不再理会总和他做对,不让着他的坏三哥。

“老二,”江安看向江学言:“夏夏有给你寄复习资料,其中她有圈出重点题型,让你有空多做做,不懂的,可以和俞烨商讨。”

江学谨闻言,先是一怔,旋即问:“夏夏也有给俞烨寄复习资料?”

江安摇头:“电话里夏夏没说,不过,就你们兄妹和俞烨的关系,我想夏夏多半有寄资料到俞家。”

“哦。”

江学言点点头,说:“俞烨学习很扎实,高三这半学期来,每次考试,成绩都有提高,这次期末考,和我只差两名。”

他现在是年纪第三,俞烨是年纪第五,年后开学,用不了多久便迎来高考,有妹妹和长兄在前面做榜样,高考中他亦要取得好成绩。

不说拿下全国状元,亦或是省状元,但市状元他要努力拼一把,没准真能拿到!

想起进入高三学年暗暗发下的誓言,江学言不由自主握紧拳头,给自己默默鼓气。

叶夏从京市寄出包裹,数日后,准确些是腊月二十一,包裹被市里邮政部分拨到h县,再由h县的邮政部门派车送到红渠公社邮局。

因包裹比较大,需要收件人亲自到公社邮局领取,于是,

这日一大早,趁着大队上的拖拉机载社员前往镇上逛集市,江安带着江学言哥仨一起搭乘。而拖拉机作为公家财产,虽说载社员们去集市,

但想白坐是不成的,换句话说,就是坐拖拉机上集市,每个人都需要掏钱,不然,自个靠两条腿走去上集,甭想占公家便宜。

钱不多,是大队部干部开会研究定下的,这笔收入用在拖拉机的维修和柴油供给上,社员们心里都清楚,因为大队上有在喇叭里说起过,

又有账目在,所以,社员们对于农闲时搭乘队里的拖拉机上集,亦或者去县城掏点钱,完全没有意见。

“大队长,你们爷几个这是一起赶集啊?”

有妇女问江安。“夏夏由寄包裹回来,趁着赶集的机会,我带着老二他们到邮局顺便领取包裹。”

江安回应那妇女一句,就听那妇女又问:“夏夏给家里都寄了些什么呀?大队长给咱们说说呗!”

江安回应:“电话费贵,夏夏没细说,只提到有给她二哥寄高考复习资料。”

“看样子,大队长家又要添个大学生咯!”

那妇女笑呵呵地说着,旁边有妇女附和:“大队长家的崽子都会读书,不奇怪不奇怪。”

“咱大队今年有几个娃儿参加高考?”

“不知道。”

“没留意。”

“大队长,你知道吗?”

江安被女社员们问到,想了想,说:“算是我家老二,有三个。”

“都有谁家的崽子?”

有人问。

江安回应:“一队王友发家的三小子,四队崔高亮家的闺女,八队李谦逊家的二小子。”

“崔高亮两口子也是真宠闺女,家里明明穷的响叮当,还勒紧裤腰带供闺女读书,这能不能考上先不说,就说这闺女养大了,两口子不想着给家里招赘,反倒说什么不拖累闺女,要把闺女嫁出去,真想不通两口子咋想的。”

“傻呗!”

“我看也是,婆娘身子不好,一辈子就生下那么一个闺女,这成了绝户不说,还愣是把闺女捧在手心宠着,往后有崔高亮后悔的。”

“崔家那闺女我有见过,个头不是很高,长得挺秀气白净,但我听说那丫头在家被宠的在家啥活都不干,这日后给人做媳妇,没个像她老子那样宠的男人在身边,怕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这地里的活做不了,家里的活也做不了,崔高亮两口子难不成在养千金小姐?”

“哈哈!他刘婶,你不是在说笑话吧,就崔高亮家那情况,还养千金小姐?”

“我可没说错,刚刚王三家的不是说过,崔家的闺女在家啥活都不干,这不是千金小姐做派是啥?”

“哎哟,这么说,崔高亮两口子丢先人哩!在咱们大队,大家都知道大队长宠闺女,可夏夏多勤快呀,一放假就背着

背篓割猪草,

并且给家里做饭,给大队长送水到地头,而且夏夏才多大,学习上不让她爸妈操心,又是拿这个奖又是拿那个奖,并考了全国状元,

这么好一个小丫头,都知道体谅她爸妈辛苦,帮着家里做事,崔家的那样难不成长了一颗石头心,不知道她爹娘的辛苦?”

“各家情况不同,你们别在这叨叨人崔家丫头的不是。”

江安扫眼坐在车兜里的女社员,板着脸说:“这人家爹娘愿意宠闺女,是人家自个的事儿,关你们这些婆娘什么事?”

“大队长,瞧你这正经样儿,咱们这会坐在拖拉机上不是闲着无聊嘛,大家伙扯扯闲话,又没啥影响,你不想听,就把耳朵堵上呗!”

“是啊是啊,大队长,你不想听就堵上耳朵,咱们正说的热闹呢。”

“说是非伤人,你们怎么就留没一点觉悟?之前的扫盲班是白上了不成?”

江安语气加重:“要是有人背着你们扯你们的闲话,想想你们知道后的心情。这都是一个大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想日后见面难堪,扯别人闲话前都好好想想后果吧!”

江小五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向坐在车兜里的女社员:“我姐姐说过,闲谈莫论他人非,我姐姐还说过,话到嘴边留三分,免得祸从口出结仇怨。”

坐在车兜里刚扯闲话的女社员们听完江小五所言,齐齐怔愣半晌,接着个个觉得脸颊发烫。

她们不是不知祸从口出这过道理,但农家妇女闲下来就喜欢聚在一块扯些家长里短,而这家长里短,无疑是东家的闲话西家的八卦,说起来,

都是别人家的私事,被外人听到只能说没遮住家丑,可这听到的人将人家的家丑宣扬的人尽皆知,主人家不知道倒没啥子事,万一被人知道是哪个宣扬的,不说结仇,结怨是一定的。

“夏夏在向我提议无偿为咱大队社员提供扫盲教育那会,曾说过,她想让咱大队的老老小小都识字,想让咱大队能够成为全公社的文明大队,

想让咱大队日后在县里,在咱们市里,甚至在咱们省,乃至全国都出名。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你们自个想想,

夏夏一心要提高咱大队全体社员的素质,但你们这些婆娘,一闲下来就谈论东家长西家短,你们这样做,不说对不对得起咱大队上提供的扫盲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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