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请公子体谅。”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一张纸双手捧给乐巍。

乐轻悠强忍住了嘴角抽搐的冲动,刚才还坚持不报姓名,这时候又把路引拿出来给大哥看,确定不是脑袋有问题?

乐巍看了看那张路引,跟着便还给她,“好吧,不过我们只负责把姑娘捎到前面的市镇上。”

“多谢公子”,女子闻言,立即露出感激的笑容,再三磕头道谢。

“姑娘不必多礼了”,乐巍抬手虚虚地制止她磕头的动作,侧身指向不远处的马车,“那辆马车上放着我家的杂物,但容一个人的地方还是有的,姑娘暂且委屈一会儿吧。”

女子连连摇头,“不委屈,多谢公子。”

乐轻悠看她瑟瑟发抖地拥着大哥的披风,就把手里的暖炉递了过去,“你拿着这个吧,这个披风有些脏了,你给我我给你换个新的。”

“谢谢你小姑娘”,女子眼中满是感激,“刚才我不是不告诉你我的来历,只是我有难言之隐,不敢随意透露。”

乐轻悠点点头,接过她接下来的披风时,注意到这女子身上那单薄的秋装也不甚合身,便已猜到她在家肯定不受重视,一个人跑出来,十有八九是逃婚吧。

披风刚除下,四面而来的冷风就让女子激灵灵打个寒颤,她这才察觉到,刚才那个披风有多保暖。

女子再次把目光扫过面前这三男一女,更加切实地感觉到她这是遇到了一家好心且有钱的人。

抱着暖手炉的十指不自觉间收紧,她本来要去投奔的就是一个跟亡母十几年不见的手帕交,找到人愿不愿收留她还不一定,那她何不留下来?

虽然这三位公子都不太好说话的样子,但她可以慢慢打动他们啊。

乐轻悠见这女子又垂下头,在雪花中真跟个小白菜似的,就算觉得她说话行事很让人别扭,还是道:“你先上车吧,我马上就让人给你送新的披风过去。”

“谢谢”,女子很客气地点点头,抱着暖手炉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

乐峻伸手戳了戳妹妹的额头,低声说了一个“傻”字。

女子来到马车边,上去前又回头客气地朝他们几人点点头。

马车重新上路,乐巍见自家小丫头从她自个儿的披风中挑了一件出来,通过窗户交给夜与让他给前面那女子送过去,不赞同道:“轻轻,你用的东西怎能随便让一个陌生人使用?”

“大哥,我是一个女孩子,就算东西被其他姑娘拿了也不会怎么样”,乐轻悠重新抱了一个暖手炉,“你的东西才不能让其他姑娘用呢。”

乐巍失笑摇头,暗想等让那姑娘走时,可不能让她把轻轻的披风带走。

乐峻这时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帮那女子?我看她行事极其自私,一不主动交代她家庭来历,二恃弱胁助,好像她弱小她有难言之隐我们就得什么也不问地帮助她一样,真是让人很不舒服。”

方宴斜斜坐在乐轻悠旁边,补充道:“对我们的衣物也诸多打量,大哥这一收留,只怕不好甩手了。”

乐巍无奈道:“我看那样子,咱们不带上她就得一直求,又是寒天雪地的,只得让人先上车。再说她路引所开的地点离此地也有几十里之遥,我们就这么过去了,她一个女子还真是无处投靠。”

“那大哥打算把她一直捎到京城?”乐轻悠问道,心里越发怀疑大哥是看上那个女子了。

“不能”,乐巍摇头,“到前面的市镇上给几两银子,让她自己走。”

其实初一看见那女子晕倒在路上的场景时,乐巍心中是怜惜的,交谈之后却如小峻说的,那女子太有些心机,他心里那点怜惜也早就消失殆尽了。

能带她一程再给些钱,只是不违他心中的仁义善德。

因下着雪,武恒他们也不敢把车赶得太快,到镇上时天色已经暗沉沉的了。

夜与带着两个骑马的先进了镇子,在这镇上唯一的小客栈定好客房,后面的马车和护卫才赶到。

客栈老板见这提前过来定客房的派头,就知道后面的人肯定是富贵人,远远听到车轱辘声,便带着小二站在门口等着迎接,那样子简直比夜与他们几个还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