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沾了黄泉长。”

春和道:“这跟小姐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奴婢,奴婢不会随便要一个不认识人的东西,办完差也好好在一边待着,哪里会让人趁此空子?”

乐轻悠笑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自然会这样想。不说这个了,你夫君现在在哪儿任职?”

“在泉州六台县,还是县令”,春和回道,可能是说起丈夫,脸上也带了些笑容,“泉州跟广南的气候差不多,奴婢现在都不太服京城的水土了。”

乐轻悠道:“你都嫁出去了,还说什么奴婢?身体上若有不舒服的,就去请大夫。”

“奴……”春和笑道,“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开了些丸药,吃过已经好多了。”

“你来京城这么久,家里都是谁在照顾?”乐轻悠说道,“这两日我也没事了,你可以回去。”

“我就是来伺候小姐出嫁的,哪能半途就走?家里有个沈家的老家人,是夫君的奶娘,她对我们就跟亲的一般,照顾得很是细心,有她看顾着,我很放心。”

乐轻悠看着她笑道:“嫁了人说话和不嫁人时就是不一样。你不是有了个儿子吗?以后有机会带他来家里玩。”

春和道:“那孩子生长在南边的小县城,特别调皮,每日里不是游水就是捉鸟,恐怕会冲撞了小姐。”

正说着,春卷来了,还带着她家的双胞胎女儿,她和夜与成亲三四年,到现在只是这两个孩子,两口子也都不着急。

照夜与的说法,他都不记得自家姓什么,生不生儿子也不打紧,以后有儿子当然高兴,没儿子日子更红火。

乐轻悠听了春卷的转述,感觉夜与就是到现代,也是属于好男人那一波的。

对于两个可以说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丫鬟都能有个好归宿,乐轻悠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一下午就在三人的笑谈中度过。

又过三日,是方宴请媒人择好的另一个亲迎吉日,上次被中断的婚礼终于在这个晴朗的日子完成。

从头到尾都很顺利,大哥,二哥、二嫂,各自说了些叮嘱的话,就让方宴把乐轻悠带走了。

乐轻悠的三个侄子和小侄女乐纱是要送她出门的,这段日子以来,庆远、庆阳还有表哥家的几个孩子都和他们玩熟了,见他们上了运送嫁妆的车,一个个也跟了过去。

光海和烨一在旁边跟着,等一到方府,便每个孩子给了一个大红封,然后让小厮、丫鬟去把他们抱下来。

乐家这边的宾客中,许多也是认识方宴的,这时也都跟了过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过之后,处处挂红的方府热闹起来。

方宴虽然没有兄弟帮着挡酒,但伴郎团中那些跟他一起斗过鸡的纨绔们却不是盖的,一人便能喝倒一大片。

方宴也只是敬了小舅等长辈几杯酒。

席间,宫里又有贺礼送来,热热闹闹的,一直到月亮升起,宴席才散。

方宴却早就去了新房,乐轻悠正半点不认生地把她带来的衣服、薄被等常用东西往拔步床的柜子里装。

盖头在一开始到新房时就揭了,繁复的嫁衣也被换了下来,乐轻悠这时穿的是另一套正红色衣裙。

方宴带着一身酒气,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把衣服往床上一放就去给他倒解酒茶,真是觉得无限满足。

一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翻身压到床上,就从白皙如玉的精致耳朵吻了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良辰连忙示意了众人一眼,垫后出去,无声地把房门关上。

被按着吻了好一会儿,乐轻悠才想起把方宴推开,喘息道:“屋里还有人,而且”,嫌弃地看他一眼,“你身上太臭了,先去洗洗。”

方宴看着她已经被解开一半的衣扣,再次把她按到爪下堵着嘴唇亲了一会儿,才恶狠狠道:“你等着。”

乐轻悠忍笑点头,只是下一刻就被他悬空抱了起来。

“跟我一起去洗”,方宴抱着人还在怀里颠了颠,绕过床左边的一座屏风,就进去了当初为了方便专门让人在侧边扩建的温泉池。

温泉池不大,但比起小小的浴桶,还是宽敞多了。

乐轻悠被方宴拉着在里面胡闹到半夜,才力气不支地要求回去睡觉。

累得太狠,日上三竿,乐轻悠从黑甜的梦乡中醒来,刚一有动作,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醒了?”

看到咫尺那片胸膛前的一道抓痕,脸上冒出一阵热气。

乐轻悠嗯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巳时中了”,方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咱们要不要再活动一会儿直接去吃午饭?”

乐轻悠忙道:“不行,我们还得去给母亲上香。”

即便母亲不在了,不能敬茶,这个却不能忽视,方宴也正色起来,对乐轻悠道:“我都没想起来,还是轻轻细心。如果母亲活着,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恐怕都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乐轻悠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方宴还是正色,“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油嘴滑舌。”

乐轻悠心想,如果方宴的母亲还在,有他这个会说话的,她们也不会出现什么婆媳问题。

……

方府的祠堂设在花园旁边的一个小院内儿,有专人常年打扫,光照也好,并没有别家祠堂的那种阴冷感。

乐轻悠和方宴过去时,下人已经准备好的香烛、蒲团,两人上了香,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吃过饭,方宴让光海把府里的管事娘子、一二等丫鬟都聚集到前厅,然后领着乐轻悠过去见这些下人。

方宴不是说废话的人,等下人们向他们见过礼,便对乐轻悠道:“以后学着管家,不会的我帮你,不听话的、故意曲解你意思的、装听不懂的,都直接打二十大板赶出去。”

听到少爷这话,一众下人赶紧跪了下来,甚至有几个胆小的丫鬟都发起抖来。

乐轻悠不知道她们对二十大板有阴影,笑道:“你们不必害怕,只要好好做事,我是很好说话的。”

众人应是。

方宴摆手让她们下去,“有事明天再来回。”

后半天,他就带着乐轻悠在府里的珍禽园消遣,珍禽园里绿草如茵,长毛兔、梅花鹿等好几种温顺可爱的动物分散在各处吃草,让时光也显得特别悠长起来。

乐轻悠不大想动弹,进到园里就坐在一丛花架底下的石椅上看风景。

方宴却是精力十足,乐轻悠歇着时,他让人送来些木棍、木板,叮叮当当地不到半个时辰做出一个秋千来。

两人靠坐在秋千椅上,悠悠闲闲的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

新婚头一晚方宴考虑到她的身体还有节制,第二晚、第三晚就真的成了没羞没臊,乐轻悠都有些受不了他。

如果不是这天要回门,方宴又要一晚不歇地荒唐,就这,还是乐轻悠想方设法才让他早早鸣金收兵。

早晨两人都起得很早,回门礼什么的昨天已经收拾好,他们只要吃过早饭上车就行。

乐家这边却是挺忙碌的。

乐喂没走,一早起来带着早起读书的乐绍、乐纾两个到街上买了一德楼的烤鸭、甜斋的点心,顺道还带着鲜少在街上吃东西的两个孩子吃了些早点。

乐峻则是去厨房亲自吩咐,把妹妹喜爱吃的东西都准备上,另外还有妹妹日常养护的那十几盆花也让人装了起来,等她和方宴回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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