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迟寒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伸了伸手,最终还是虚弱的垂落:“噗……”

“七爷?”

刚才月星染吐血,现在尉迟寒吐血,真是让他们的心,忽高忽低。

尊上快步,往尉迟寒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七爷,你身体还虚弱,不可再动心神了。”

尉迟寒顾不得嘴角溢出来的血迹,他抓着尊上的手腕,满眸痛楚的问:“尊上,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看到她跟尉迟上虞离开,他的心会那么的痛。

痛的就像是马上要死掉一样。

尊上看着他这个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你们两个人到底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他毒解了后,迎接他们的是锦绣繁华。

可是现在看来……

在尉迟寒关注的眸光下,尊上徐徐的开口:“有关于丫头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让鬼宿跟鬼畜跟你说,比较好。”

尉迟寒将眸光,投向鬼畜。

鬼畜比鬼宿要沉稳许多。

鬼畜接收到他的眸光,开始了接下来,长达几个时辰的叙说。

一开始听着鬼畜的话,尉迟寒无法相信,他口中的人,就是他自己本人。

可是后来,听着听着,尉迟寒在鬼畜所说的每一件事,也感觉到了熟悉。

再到最后,鬼畜每说一件事情,尉迟寒眸子里的痛楚越深。

原来,他因为毒解,忘了他心里最深爱的女人。

一想到她面对他的陌生,伤心的样子,尉迟寒单手捂着心口的位置。

他觉得心像是被蔓藤紧紧的勒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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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上虞抱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昨晚他在这里,烟波湖家仆自然也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温柔的将女人放在床榻上,尉迟上虞吩咐:“天武,立刻去请大夫过来。”

“是。”天武恭谨的离开。

离开前,天武安排了两个人,守在门口。

房间里。

尉迟上虞为她掖好了被角,坐在床榻边。

看着她嘴角的血迹,他在怀里拿出巾帕,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擦着擦着,他的指腹,抚摸着她娇嫩的唇,一双鹰眸,变得越来越深邃。

他微微的倾下身子……

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

躲在暗处的小白,见到尉迟上虞这个动作,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撰着。

在他们两个人还有一指距离时,尉迟上虞顿住了动作,他沙哑着声音:“月儿,我若是真的亲下去了,那便会将你推的越来越远吧?”

站起身,他深呼了一口气。

回眸,看着床榻上,依旧紧闭双眸的女人,他勾起唇角,浅笑:“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自愿。”

自愿亲他。

与其偷,不如等。

他相信一定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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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为月星染诊脉。

再三确定后,颤颤巍巍,如实禀报道:“回禀公子,姑娘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一时怒极伤心,才会吐血,等她醒来,服下药,便会没事了。”

“天武,拿着大夫的药方去抓药,记住,不要假手他人。”

天武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是,属下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