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这么晚入宫,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尉迟翼站在那里,朝床榻上的人看去,可是他根本看不清楚龙榻上睡着的人。

只是隔着珠帘,还有幔纱,能够看到床榻上一个模糊的轮廓。

关心的出声询问:“皇上,臣弟闻这寝宫里满是药草味,你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

月星染说:“之前在宴席上就对大家解释过了,朕回来,偶染上了顽疾,尊上说,朕在完全没有好之前,是不能见风,不能见任何刺激物。”

尉迟翼:“……”

“至于这药,大抵是朕刚吃过药准备休息所致吧!”

言下意思,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听着床榻上人的话,尉迟翼轻皱眉头,他说:“皇上生病,臣弟毫无知晓,臣弟有错。”

床榻上的月星染听着他这个话,一阵头疼:“这件事情,朕本来就有心隐瞒,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说说你这么晚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说来说去,还是把事情引到了他的身上来。

反正就是不能让他总是有过多质疑,或者是谈论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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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翼有片刻的迟疑,他的眸光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朝龙榻上看去。

总觉得龙榻上,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见他又迟迟不出声,月星染喊道:“九弟,怎么了吗?”

天知道,尉迟翼不说话,月星染有多紧张。

尉迟翼回过神来,他理了理心绪,才说:“臣弟听说皇上今晚在金銮殿设宴款待了诸位大人?”

“……嗯。”听着这话,月星染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上,是臣弟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月星染听着这个话,一下子有些懵了:“九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朕听得不是很明白。”

刚走进来的喜鹊,闻到这寝宫里的药味,没敢出声多问。

尉迟翼淡淡的问:“若是臣弟没有得罪皇上,皇上在宫中举办了宴席,宴请了所有文武百官,唯独落下了臣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此区别待遇,不是臣弟有错,难道是皇上有错吗?”

“……”月星染皱眉,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疏忽,会让尉迟翼如此的生气。

她一时着急,就要坐起身来。

喜鹊快速走过珠帘,关心着说:“皇上,你这身子尊上说了,你不能见风。”

刚起半个身子,月星染听着喜鹊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又继续的躺下。

刚才若不是喜鹊阻止,她可真的有可能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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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翼看了一眼喜鹊这个小太监,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稳了稳心神,月星染说:“没有宴请九弟这件事情,的确是朕疏忽了,这件事是朕做的不好,还请九弟原谅。”

“……”这么诚恳的认错态度,这还是尉迟翼所认识的尉迟寒吗?

“朕回来这些日子,一直都忙于之前堆积下来的奏折,然后又紧张、急促的安排了今晚的宴席。”

她说:“朕真的忙的晕头转向了,才会把九弟你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