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失败的几率都占了一半了，毕竟是从未有的先例，外加这位弟子这么胆大妄为，还有些痴心妄想，一时间诸多的声音便冒了出来。
……
外谷，一座小楼内。
一身白衣的凌风扬，盘坐在石台之上，天地间的灵力滚滚而来，顺着鼻息间涌入体内。
身后有着一道破风声音响起，凌风扬睁开双眼往后一瞧，一位身穿杏黄色衣裳，头戴同色花朵的气质如兰的女子，出现在了楼内，正是凌昔。
这两人在外谷之内的实力倒也能排进前十的地方，在挑战的人前来被打败之后，这些新来的弟子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现在也算是外谷有些名气的弟子。
“想必你也听说了，那天跟我们动手打了起来的弟子沐灵儿要挑战教授虚云术的术师资格，”凌昔一进来就开口道。
凌风扬神色间很是淡然，“她自认为有那个实力的话，前去挑战也不是不行。”
“这么说来你也对她有些信心了，”凌昔双目微垂，想起那天的打架，到底是有几分不甘心，要不是苏敬尘阻止的话，她一定能救下凌羽萱。
凌风扬叹了一口气，凌昔对于沐灵儿的关注似乎有些多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同为凌家之人，那天没救成凌羽萱也没什么，修炼一途，早就做好了准备，她那是技不如人，后边又去招惹人，那是她该着的。”
末了语气一转，有几分严肃，“你虽然性子内敛，可这逞强不服输的性格其实比谁都要厉害，这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
过刚易折，这点而言，对于凌昔的性子来说，她现在都还未曾改过。
凌昔沉默了下，“我只是不想像我小时候一样，看着母亲倒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所以我不能停下来，这样我才能成为她的骄傲，成为凌家重视的人。”
“你这样已经足够优秀了，”凌风扬看着面前的女子，伸手抱了抱她。
凌昔在凌风扬碰到的时候身子一僵，放在双侧的手缓缓抬起，猛的抱住了他，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凌家他从来都是主家重视的一员，而她只是被凌家收养的一个旁系女子，在她心里，到现在这一步，不仅有着母亲的那一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凌风扬，好在她努力站在了这个人身边了，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值得的。
“到时候，我想去看看，”凌昔闷着声音说了一句，她要去看看那个比她小上几岁的女孩，那个骨子里就比她有多了几分肆意的沐灵儿。
这几天来，沐灵儿依旧是去仙迹山之后就到山泉旁忙着打通窍穴，让虚云术的身法精进了许多。
修行之后的殷煴来到沐灵儿身旁，他倒也摸清了她的性子，老喜欢往安静的地方跑去，察觉到她的身体有几分紧绷的时候，想伸手碰碰她，又缩了回去，开口道：“沐师妹，你没事吧。”
他能感觉到这两日沐灵儿身上的气息似乎压抑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紧绷了起来，似乎是为着术师考验坐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