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苍穹映衬着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本来应该漆黑如墨的天空就泛起了一股藏蓝色的独特质感,如同天鹅绒地毯一般缓缓铺陈开来,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在柔顺浓密地细细绒毛之中,如同不小心打翻了流星瓶,然后漫天星辰就这样洒落了下来。
静谧的泰晤士河正在潺潺流淌着,星光和灯光倒映在宛若镜子的水面之上,点点光芒就直接翻倍,漫天漫地地连绵起来,那微弱的光晕互相独立又彼此交织地映照着彼此,隐隐绰绰地勾勒出城市的线条和轮廓,那些凛冽而冷峻的建筑变得柔和起来。
头顶之上是满天繁星,双脚之下则是遍地星光,就连环绕四周的藏蓝色天空之中都散漫了碎钻般的星辰。
恍惚之间,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就悄然浮上心头,让人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站在地面之上仰望星空,还是置身于星空之中俯视着人间。惊叹过后的感动,就这样缓缓地撞击着胸膛,一下接着一下,幸福的温暖满溢出来,让人不由悄然地沉浸其中。
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坎蒂丝认认真真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伦敦眼摩天轮在最高点缓缓停了下来,似乎只要伸出右手就能够触摸到天际,整个世界就这样在自己的脚底下铺陈开来,震撼过后的动容,让鼻头莫名就开始微微发酸起来。
因为太过幸福也太过美好,以至于没有真实感。
坎蒂丝缓缓往后靠了靠,然后就找到了陆恪的怀抱,她用陆恪的双臂抱住自己,放任自己消失在陆恪的气息之中,后背可以隐隐感受到那滚烫的皮肤和强壮的心跳,正在为她支撑起一片天空一个世界,坚定不移地守候着她,让她相信,这就是属于自己的港湾。
不远处,古朴而雄伟的大本钟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河岸对面,如同守候灯塔的巨人一般,在过去百年的风风雨雨之中,始终沉默而坚毅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默默地守护着这座城市,还有这片土地,始终都不曾离开,真实地记录下这里日日夜夜的所有一切。
而此时此刻,她的身后也站着一个男人。
猝不及防之间,滚烫的泪水就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哭泣了起来,就连坎蒂丝自己都没有意料到,抬起右手擦掉了脸颊之上的泪水,但泪珠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最后落在了陆恪的手背上。
“糖糖?”陆恪有些意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怀抱之中的坎蒂丝。
坎蒂丝不由就笑了起来,“没事。”但眼泪依旧在往下掉,这让她自己都哭笑不得起来,“我真的没事。也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色真的太美了,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太幸福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但……但眼泪就是停不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陆恪从背后将坎蒂丝紧紧拥抱住,然后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糖糖,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也哪里都不会去,我就这样一直守着你,然后一直走下去。”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再也没有办法走上球场打拼了,你也离开了伸展台的模特生活,我们两个人就搬家到新西兰的某个不知名小镇去,远离城市的喧嚣。
每天早晨起床一起欣赏日出,你为我准备早餐,我为你煮咖啡;然后我们一起出去跑步,回来之后,你在花园里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我则跑到海边去冲浪。
晚上吃完晚餐,我们互相争论着到底应该看哪部电影,又或者是我陪着你一起看’单身汉’,听你吐槽你曾经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我,提醒我必须学会珍惜。
临睡之前,我们打开家里的天窗,欣赏着漫天星斗,讨论着现在天空之上到底是什么星座,又或者是我为你朗读那些浪漫到令人牙疼的爱情小说,互相道晚安之后,一起进入梦乡。”
说着说着,就是那些琐碎到无聊的小事,却美好得让坎蒂丝再次泪流满面,她转过身来,双手揽住了陆恪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深深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瓣,许久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陆恪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擦掉坎蒂丝脸颊之上的泪水,低声说道,“糖糖,未来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和你一起做。我总是觉得,人生真的太短太短,我们需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天。现在的幸福,只是一个开始。你说呢?”
坎蒂丝忍不住就再次掉了眼泪,嘟起嘴巴,低声嘟囔着,“上帝,该死的斑比,你现在害我的妆都花了。”然后轻轻捶打着陆恪的胸膛,却只是撒娇,“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去哪里学习了这些甜言蜜语,专门过来骗我。斑比,你知道,我是一个死心眼,认准了就不会放手,你现在可是要做好准备,你可能一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陆恪认认真真点点头,笑笑地说道,“好。”
“我的脾气不好,又不懂浪漫,而且像个男人婆一样,其他人都说我是假小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样你也不介意吗?”但话语还没有说完,坎蒂丝就抬起了右手食指,指着陆恪,“不允许你说介意。”
陆恪再次轻笑了起来,“嗯,我不介意。”
泪水就好像怎么停都停不下来,擦掉之后就再次滑落下来,坎蒂丝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只能哽咽地嘟囔着,“你介意也没有用了。我不管,我这一辈子就赖定你了。”
陆恪低声应到,“好,我知道。”
随后,陆恪在坎蒂丝的额头深深地印了一个吻,再紧紧地把坎蒂丝揽入怀抱之中,“小傻瓜,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你是这样的小傻瓜,否则被别人拐跑了,我以后怎么办?”
“我是小傻瓜,你就是大傻瓜!”坎蒂丝把脑袋埋在了陆恪的怀抱里,闷闷地说道,“你刚刚在那里的表演着实太糟糕了,不小心就要被戳穿了,那场面就尴尬了。哈哈!”说着说着,坎蒂丝自己就破涕为笑起来。
陆恪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是清了清嗓子,“那怎么办?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人灭口,把现场所有人都解决了?”
“哈哈。”坎蒂丝直接就被逗乐了,“这如果要买凶杀人的话,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我们两个人是不是要倾家荡产了?”
“那看来,现在开始要好好工作了,否则以后就连想要买凶杀人都没有资本,这也太可怜了。”陆愎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
坎蒂丝却突然左右扭头开始看了起来,陆恪不明所以,坎蒂丝这才解释到,“我正在想着,这里是不是有监视器,如果它记录下了你的话语,那以后怎么办?”
然后两个人就同时缓缓移动了脑袋,朝着角落里的监视器所在方向投去了视线,就如同“雌雄大盗”里正在协同作案的情侣一般,从表情到眼神再到动作都非常到位,瞬间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情境里,就好像……神经病一样。
陆阃坎蒂丝两个人都是脑洞大开的类型,说着说着,事情就在发散思维之中偏离了轨道,那种孩子气的打闹却总是能够找到共同话题,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充满了轻松和欢乐。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能够坚持太久,对视之间就可以看到浓浓的笑意上扬起来,而后就双双发出了爽快的笑声。
此时此刻,坐在操作室里的工作人员满头黑线,连连摇头:他们这样虐狗,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坎蒂丝再次转身背对着陆恪,把自己藏在陆恪的宽厚怀抱里,然后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一片璀璨夺目的景象,不由再次沉醉其中;而陆恪也没有多说什么,牢牢地抱着坎蒂丝,在这一刻,让眼前的灯光和城市诉说着故事、记录着光阴,然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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