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立即飞身落下,恭敬惶恐的回答

回王爷,该查的都查了,顾离裳常年在北疆长大,回京次数少之又少,在京城

并无朋友,只和楚容江有来往,和王妃也并不认识

而王妃和楚容江之间,更是未曾见过面,恐怕都不曾听说过楚容江的名字

只是

说到这里,南川有些畏惧的不敢再说

墨御宸冷声命令:“继续说。”

只是据调查,王妃在嫁入王府之前,的确爱慕太子,并且曾经为了偷看太子出

了不少丑

南川颤颤巍巍的禀报,额头已经渗出汗

这些日子他看得很明白,王爷对王妃的在乎已经不仅仅是一根针那么简单了,恐

怕,已经涉及到感情。

墨御宸却并未发怒,神情变得无比深邃。

在嫁入王府之前都曾爱慕太子,可是那日商谈会上,她看太子的眼神并未有半丝

情感,反倒是对楚容江的情感,不是一两天就可培养出。

可感情之事,怎么可能短时间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刻意隐瞒对太子的感情,还是别有用心

不管是哪一点,结合起她今夜对他的抗拒,都足以令他愤怒

南川感觉到气氛隐隐不对劲,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王爷,属下检查过假山

未曾发现任何异常,似乎只是一场意外。”

继续查。”墨御宸扬出冷硬的命令,想到什么,又吩咐道

今晚之内,让容青教会红霜包扎伤口

红霜今日要彻夜守着王妃,要是王妃睡觉时打了滚……“南川话还没说

感觉到森寒的杀气,他连忙点头

属下遵命。

夜,漆黑宁静。

墨御宸躺在床上,难得的失眠了。

他耳边总是回荡起南川的话,眼前也浮现出凤九遥那血肉模糊的肩膀。

辗转反侧一番,他终究是起床,鬼使神差的飞到宁安阁。

无声推开门,新派来的丫鬟虽然在床边守着,可是已经睡着

而床上的女子

他眸子不由得眯了眯,她穿的是什么

衣服袖子和裤子都短短的,胳膊和长腿彻底露出,那衣领还是圆领的,精致的锁

骨若隐若现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那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冰清玉洁,娇小的身子有着朦

胧梦幻的神秘美感

里对订

见过这种衣服,墨王府并没有为她提供过,难道是她自己做的?

床上的女子似乎睡得并不安宁,她身子动了两下,开始翻身。

墨御宸眉心拧起,还真是不怕残废

大手抬起,无形的内力拖住她就要翻滚的身体

床上的凤九遥用了力想要换个睡姿,可怎么动也换不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床边竟然站着一抹修长笔直的身姿。

长发随意却服帖的披散,简单的黑色长袍毫无装饰,衬得那张白皙无暇的脸格外

俊美

深邃的五官上,狭长的凤目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冷,整张脸惊为天人

凤九遥眨了眨眼睛,这是她在做梦么?可做梦怎么会梦到墨御宸?

随即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看着真真实实站在前方的男人,睫毛不由得颤

了颤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刚才她无法翻身,就是他的原因?

见她一脸恐慌,宛若他是要吃人的恶魔,墨御宸薄居讥讽的扬起

别以为本王是在关心你,本王只是不想墨王府的王妃是个受人嘲笑的残疾

话落,他一甩衣袖,转身迈着高冷的步伐离开

凤九遥还有些发懵,她好像也没说他是关心吧

不过他说的也对,要是她真成了残疾人,恐怕看笑话幸灾乐祸的人比比皆是

看着还在熟睡的丫鬟,凤九遥眯了眯眸,索性想了个办法

她找来两块长长的板子分别固定在床中央,随后躺进去,窄窄的距离刚好卡住

这样一来,即使想翻身也无法翻

确定没问题后,她才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王妃,快醒醒,该换药了。”红霜轻轻椅她的身体。

凤九遥醒来,还有些困,看到红霜却醒了几分,有些疑惑的询问

昨晚南川叫你去做什么了?

“让奴婢去跟容大夫学习包扎方法呢

红霜扶着她起来,打趣的辽

依奴婢看呀,王爷对王妃真是宠爱无比,不舍得王妃的身子被大夫看了去,特

地让奴婢去学呢。”

凤九遥眯了眯眼睛,墨御宸会在乎她么?恐怕她的身体被人看光,他也只会觉得

丢脸生气,而不是在乎吧。

至于让红霜去学习,想了想,她提醒道

别乱说,因为容青是洛非烟唯一的徒弟,也是墨王的私人御医,昨天要不是情

况紧急,墨王肯定不会让他来给我看病。

如今脱离了危险,他自然不会为了我动用容青,所以才会安排你去学

“是这样么…”红霜蹙了蹙眉,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啊。

想到什么,她又道:“王爷还让南川一定要彻查清楚此事呢,一大早南川就召集

了所有人过去,阵仗可大了。

“那是墨王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不能容忍王府有居心叵测之人。”

凤九遥淡淡的解释,说完她眯了眯眸,正巧她也好奇到底是谁会对她下如此毒

手。

如果昨天她反应再慢半拍,被砸中的就是大脑,绝无生还的可能。

让红霜把伤口包扎好后,她穿好衣裳,迈步往外走去。

主院偌大的坝子里,几十个下人全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南川抱着剑负手而立。

他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再问一次,你们当真不肯认罪,非要等着动刑才肯

招?”

“南川统领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做过伤害王妃之事,奴婢都是无辜的!

所有人连忙跪了下去,磕头求饶。

兰嬷嬷见了,上前道:“南川统领,我都前去看过,那石头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

迹,肯定只是一场意外,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吧?”

南川心里苦,他又何尝不明白,但王爷说了必须查清楚,王爷向来不信意外,他

能有什么法子?

“兰嬷嬷说得对,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清丽的声音忽然传来。

子安脸色苍白地笑了起来,不无讽刺地看着老夫人,“有什么办法?我这个相府

的嫡女,却不得不以这点小聪明抵抗自己的厄运,而我的厄运,是我的至亲带给我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