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珍珠品色是不错,不过,这上头的珠子一颗足有眼珠子大,她一个娇小的公主,带这么一大串珍珠撑得起来?
“哦。”凤舞看了他一眼,好心情解释,“我定制这一串珍珠是用来祈福的!”
托尔尼:“?”
凤舞再次解说:“我听说有些教派里,就管在脖子上戴这个,每天捏着上头的珠子一粒一粒数,再来祈愿,愿望就比较容易实现。”
托尔尼终于听明白了。他心下好笑,面上却体贴道:“我虽然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能让教徒心里始终有个盼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做法。”
凤舞笑笑。
随后,托尔尼又邀请一起吃饭,凤舞就笑得更开心了。
吃饭的时候,托尔尼又提起他那承诺来,“不知尊贵的公主殿下考虑得怎么样了?”
凤舞:“……”
等到又吃饱喝足,凤舞才叹息告知:“还得再想想。”
托尔尼也表示理解,随后又说道:“那只金球你可千万要记得收好,这里街市里人多又杂,很有一些人手不干净。”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太轻松给公主拿回了金球。
凤舞听完却眨眨眼,“这样啊?正好跟我想的差不多,所以……”
托尔尼莫名紧张,“所以什么?”
凤舞:“我把它卖了。”
“卖、卖了?!”
托尔尼又惊又怒,“什么时候卖的?快告诉我!”
“喏,卖了换的这个——”
凤舞扯出那串大珍珠项链。
话还未完,项链已被托尔尼一把夺去。
凤舞当然也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夺自己的物品不管的。她手里还有两颗珠子拿着不肯放。
托尔尼更是气得不行,“快说,什么时候,是哪个小贩——”
嘭嘭嘭!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却听得嘭嘭嘭的几声连环爆炸。
托尔尼整个人都给炸蒙了。
就在这爆炸声中,凤舞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爆炸的威力其实并不大,但那爆炸制造出来的浓烟却是实打实的厉害。
“咳咳咳……追!咳咳咳……快给我……追!”
托尔尼呛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
凤舞径直跑回昨夜住处。
她人一进门,果然就见到一个好看得让人窒息的少年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桌前。
凤舞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塞米尔,你果然说话算话!”
塞米尔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招手,“过来!”
凤舞:“……”
这人耍大牌的脾性又来了。
真是,谁惯的他。
凤舞在他对面扯了把椅子坐下,“我把他引来了,你看,这又帮了你一个大忙。”
塞米尔面上有些不悦,把她看了两眼,这才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开口:“哦。”
凤舞:“……我倒是奇怪了,安莉露怎么就那么执迷于要变成我呢?”
“自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塞米尔翘着二郎腿,说出这话就像说一件极为寻常普通的事。
凤舞:“……”
她忽然觉得自己跑得太快了,以至于才有现下跟这个自信心爆棚的人处在一起的尴尬。
她抱臂阖目,已懒得再去看塞米尔好看的颜。
上午的时候,她将塞米尔给的“必要时”使用的信号弹发射出去,没多久就立即有人来接应。然后,她就将金珠换了一串沉甸甸的珍珠大项链。
现在,金珠已回到旧主塞米尔手中。
凤舞有些看不懂金珠于塞米尔的意义。既然,这人一直就想要拿回金珠,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闹出这么一遭?
还是说,托尔尼真就有了不得的实力,以至于连塞米尔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对付?
凤舞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但却很快有了答案。
托尔尼带人追至!
凤舞这屋子里才有人破门而入,底下一楼就传来托尔尼的声音:
“萝莉,让你的人把东西交出来!”
托尔尼已带人将这一整栋楼包围。
并且,他还管拿走金珠的人叫做“她的人”?
凤舞神色古怪地看向塞米尔。
塞米尔同样神色古怪,“你居然叫作‘萝莉’?”
凤舞面皮狠狠一抽,转而专注对付冲进来的人鱼卫兵。
这些人鱼卫兵都穿着暗红色硬铠甲,铠甲却都跟长在身上似的,她几次攻击过去,就跟打在没有破绽的铁板上。
反倒把她那只揣在手,跟了两天的大锅铲给打变了形。
大锅铲头尾之间的细颈处已是摇摇欲坠。
凤舞只好弃了大锅铲,改而用方才落座的大椅子来抵御人鱼卫兵凶悍的攻击。
大椅子上有她事先设好的喧关,攻击不足,但用来作为防御,多争取一些时间什么的,倒也还不错。
她拿着大椅子往塞米尔跟前挪,“我什么时候走?”
“还不到时候。”
塞米尔冷冷开口。
凤舞:“!!!”
这都快没法支撑了,他却说还没到时候?
凤舞气得牙疼。
要不是只身无法越过那遍布猛兽的危险地带,她早就手快脚快地从这歌心湖离开……
不过,在这时候沮丧懊悔也是于事无补。
没过多久,凤舞便被人鱼卫兵绑走。
一同被绑走的,还有塞米尔。
……
当天晚上,凤舞便同塞米尔一起住进了黑漆漆的牢房。
托尔尼意外捉拿了塞米尔,也是兴奋得不行。亲自审讯了许久,才终于打发了凤舞两个回牢房。
凤舞倒是没受什么皮肉之苦。
她从怀里摸出一颗大珠子,照着塞米尔的俊脸看了看,很好,还算完好。
塞米尔:“……”
“抹点吧。”
凤舞给他扔去了一盒药膏。
塞米尔接了药膏也不矫情,立即就给自己身上的伤处都抹了。
“睡吧。”他随即说。
凤舞早在他说这话之前就倒地睡了,听了他这话,她咂咂嘴,睡得更加自如。
既然自身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又何必去过分担心?
一夜安静过去。
凤舞再次非正常醒来。
“……萝莉萝莉萝莉?”
塞米尔拽着她的手臂一顿椅。
凤舞本来不打算搭理,不过脑子里总算还有两分清醒,知道对方口中喊的“萝莉”并非别人,正是她现如今的身份。
她没好气地把眼睁开,“一直喊什么?早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