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喝了你会变成这幅模样?”施语清面色严肃,盯着尹令初。

“我真的喝了!”尹令初死鸭子嘴硬,辩解起来。心中想着:你又没有问我,是喝完了还是怎样H一口应该也算是喝了吧。

反正她现在身体好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奇怪的声响。

施语清摸了摸的自己的脸,不再与她过多争辩。

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所产生的后果得由你自己承担!”

尹令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想那个活过来的东西,不过是个孩子,能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好了。既然你不肯承认,并且心里都明白。那我便就先走,以后管你这件事,切勿再向我提起!”施语清说完,撑伞消失不见。

尹令初坐在原处想了半天,才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自己不过是贱命一条,即便是真的发生什么,那又如何?

这世间欠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明明白白的全部拿回来。她心中暗想,一股寒意袭及全身。反正在那个乱葬的冬天,这世上的光就早已覆灭。

…………

“溶月哥哥,你也觉得事有蹊跷?”禾熙遥咬了一口酥饼,问道。

溶月抬手拂去她脸颊边的饼渣,点了点头。

道:“不仅如此,我还认为这次瘟疫与白栀教、萧山有莫大的关系!”

“嗯?这话从何说来?”禾熙遥仰头问道。

溶月看她对自己崇拜的目光,心中有所膨胀。与她分析道:“你想,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仅仅凭借两只死鸡,这瘟疫的规模如何会有这么大?”

禾熙遥停止咀嚼,认真道:“那和萧山又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那里的人向来精研奇门异术,从不屑与外人相交。”

溶月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平日里看你古灵精怪,怎么这时候倒是糊涂了!”

禾熙遥脑子一转,张大嘴巴一拍大腿。“溶月哥哥说的是那白色的丝线?”

溶月面露赞赏的神色,“不错,你那日将那白色丝线给我看时,我心中就觉不大对劲。再者,那日有人暗算你,也是萧山薪金杀手的惯用手法!”

提及这时,禾熙遥面露愧色,捏住溶月的袖子。低声道:“都怪我,你才受了伤!我……”

“傻瓜,我这不都没事了吗?”怕她的金豆子又要往下掉,溶月哄道,拍了拍她的头。

禾熙遥目光闪烁,郑重的点了点头。

溶月哥哥既然为了她而不顾性命。那自己若是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边,就不可以拖后腿!日后,要加上武艺才行!不,还有谋略!

“我以后也要保护溶月哥哥!”禾熙遥说道。

溶月闻言,一笑,犹如夏日凉风让人沉醉。“好好好!不过小鬼要在保护我之前,可得自己好好的!吃好喝好,不然……我王府都没有猪留着过年了!”

“啊——溶月哥哥讨厌!”禾熙遥抬起捏着酥饼的手就要去打他。

然后……饼被某人一口咬住。

溶月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一口那饼。

“唔——还不错嘛!小鬼的口味还不错!”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溶月口齿不清的评价道。

禾熙遥惊呆了!尤记上次那个被溶月吐在地上的鸡腿,她的心现在都还不好受!

所以,这次是个什么情况?

溶月看着她傻傻的模样,心中好笑。决定逗她一逗。

起身一手撑在矮几上,一手捏滋熙遥的下巴。使得她抬头看着自己,而不是手中少了一半的酥饼。

“嗯?怎么啦!?”禾熙遥傻傻问道。

“饼很甜!”溶月文不对题,薄唇轻启,离她愈发近了!

禾熙遥还未发现气氛不大对劲,耿直的点了点头!

再看见的就是溶月放大的俊颜。她吞了一口口水,脸颊没由来的发烫。抓住溶月肩处的衣裳。

弱弱说道:“溶月哥哥,我害怕!”

这幅模样,我见犹怜。溶月心软,坏笑着问道:“怕我?”

“不……不是!就是好紧张!”禾熙遥结结巴巴起来。

“可是,你看起来更甜!”溶月摸了摸她的脸,笑得越发邪肆。

然后,放开了手。复又坐下,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禾熙遥傻傻的坐着,伸手捂脸搓了搓。

再放下手,面色绯红,正经道:“嗯,刚才说到哪了?”

…………

禾煦远立在某农户小院外,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里里外外的搜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如果说这次还是搜不到自己想要的证据的话,那时间恐怕还要拖得更长。

他有点焦灼,且不说不能去清蓄表哥的的婚礼;眼下屠家派来的那个小姐也越发不好敷衍了!

“启禀大人,发现了一套可疑的碗碟!”一捕快突然出现,禀报道。

禾煦远两眼放光,“快拿过来!”

捕快点头跑开,过一会儿拖着一个破旧的麻袋回来了。

禾煦远疑惑,等到麻袋解开才看清其中的物件。

全是沾满灰尘的碗碟,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禾煦远拿起其中一片,用指腹抹去上面的灰尘,细细的观察起来。

有紫砂!

遂又莫名想起那天在后院见到的那个婢女,心中一惊。

道:“把东西带着,我们快回去!”

一想又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也罢!你们一人和我一起回去。剩下的人,去其他受害者家中看看有没有此类物件。”

那丫头平日里就粗心大意,恐怕不知道自己的被子早已碎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那捕快看见自家大人急急忙忙的样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得把袋子一合,拎着就走。

另外一边的禾熙遥还不知道哥哥这么担心自己,仍旧开开心心的在与溶月游湖泛舟!

此时此刻,阳光正好,暖意融融。俩人再没有心情去管那些责任与杀戮。

有时候,无聊无趣的生活需要这样的放松。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比如,黑着脸在船头撑船的程祁!

又或者说,有一些人的野心,并不允许他们停止布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