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许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溶月又说道,抱着她的手收紧几分。
“好!”禾熙遥想,反正自己也没认识几个男人!
“还有……”男人唠叨起来,果然……
禾熙遥推开他,抱着他的脸,一脸认真的问道:“今天为什么说那些过分的话?”
“我……着实心里不舒服!”溶月说着,反倒委屈。
“那为什么说我践踏你的真心?”禾熙遥揪着他的脸,扯成正方形。从来是被人揪,没想到揪人这么爽,就是没什么肉。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溶月说着,不愿想起当时情景。
“找我?什么时候?”禾熙遥诧异,揉了揉他变红的脸。
“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溶月问道,皱了皱眉。
禾熙遥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恶狠狠道:“好好说话!”
溶月抓着她的两只手又拍了自己的脸两下,道:“不说了!都过去了!”
“不行!一次说不清楚,次次说不清楚。误会这样就会越来越多,你……”禾熙遥抱着他,絮絮叨叨。
“禾小姐——禾小姐——”是诸多宫人叫嚷的声音。
禾熙遥从他身上起来,抿了抿唇,道:“有人叫我我走啦。你不想说的话我们写信好不好?以后还可以拿出来看看呢!对了,我才没这么容易答应你呢。你得对我好一点!”
溶月看着她虎着一张脸,不自觉的笑起来,乖乖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道:“去吧。”
待到禾熙遥走后,溶月在原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嘲笑起自己的无可奈何,本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小鬼,没想到倒是自己掉进了这个坑里!
手上新长出的指甲,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倘若放开了她,日后会后悔一辈子的吧。
跟着走出这花园,回到摆设宴席的地方,才惊觉场面似乎十分尴尬。
温孤允凌与温孤允秀均是站着。溶月入座,漠不关心。
魏菱绾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温孤姝柯,拉了拉溶月的袖子。等到他侧身在他耳边问道:“表哥,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溶月觉得好笑,这两个人有矛盾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要紧张?
魏菱绾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们为了那个姐姐,都快打起来了!四叔现在很头痛!”
温孤姝柯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人,对着魏菱绾摇了摇头。
魏菱绾怂巴巴的闭嘴,撞了撞溶月让他坐好。皮笑肉不笑的对娘亲扯了扯嘴角。
“皇上,我对禾小姐钟情已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还请皇上成全我们!”温孤允凌说道。
他还是本想选屠季希,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让他站了起来。
允秀吃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横插一脚。也十分诚恳道:“父皇,儿臣亦是如此。儿臣自幼体弱多病,承蒙禾小姐不嫌弃。如果能和她在一起,霭星死而无憾”
温孤庭樟看着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偏向哪一个,都会被人说是厚此薄彼。
只得问向禾熙遥道:“禾家小姐,你的意思呢?”
禾熙遥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宫人来找自己竟是为了这件事情。早知道就逃之夭夭了。
禾煦远坐在一旁,低声道:“阿遥,随你心所想。”
禾熙遥咬了咬牙,透过人群看见溶月。摸了摸自己略微红肿的嘴唇。
正要拒绝。一女声高亢而起,“皇上,我不同意!”
在场所有人皆是循声望去。站起来的,是屠丞相唯一的义女屠季希!
“皇上,臣女绝不同意允凌王爷喜欢上别的女人!”屠季希直白了当。
温孤庭樟心中一惊,看向屠怀疏,却见他脸上也是吃惊非常。不由得安慰是自己想多了。
便顺水推舟道:“屠小姐,说说你的理由!”
屠季希站起,满脸悲戚。一步一步走向温孤允凌,声泪俱下道:“很久以前,有一位公子被他的仇家追杀。在途中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之前路遇了一位姑娘。姑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位公子从阎王爷手中救了回来。并且将他的信物归还于他。姑娘以为,公子会记得这一切。”
“她等啊等,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始乱终弃!”最后一句,屠季希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
在场的人,无不摇头叹息,指指点点。
温孤允凌听了,忏愧非常。他既感谢屠季希没有将这件事挑明,此刻又觉得十分难堪。
初时还不确定救自己的人是不是她。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允凌,我知道你已经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可是我不怪你,但是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能泯灭掉我所有对你的喜欢!你要娶禾家的小姐我阻止不了。可是我呢?我会为你,终身不嫁!”屠季希走到他的面前,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
屠怀疏恰到好处的站了起来,不无感慨道:“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臣无妻无子,只抚养这一孤女,还有忽略。是臣之过!臣这就带她走9请陛下恩准!”
言罢也不管温孤庭樟同不同意,走到屠季希旁边拉过她,气急败坏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允凌王爷无意,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女儿家的脸面到了你这里难道就这么不值钱了吗?跟我走!”
“义父,我不走!我今天就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说,我不走!”屠季希说着,两眼却是幽怨的看着屠怀疏。心里人分明就是眼前人,为什么要逼她?
屠怀疏急了,别过头,“扑通——”一声跪下。对温孤允凌道:“王爷,你说句话吧。算老臣求你了,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这样,是要折磨死她,也是要折磨死我啊!”
允凌没料到事情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伸手去扶屠怀疏,道:“屠丞相,是允凌一时鬼迷心窍了!”
溶月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倒是初时的令牌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可得好好谢谢小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笑着抿了抿。
禾熙遥站在远处看他的一举一动,全身发麻。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屠季希的故事前半段她听懂了,再回想起初时溶月的种种。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利用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