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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折磨(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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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幽微,金喜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禾熙遥,不放心的问道:“银筝姐姐,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银筝目光深沉,叹息道:“小姐突发此病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现在就只能先这样了。少爷已走,老爷和夫人得知消息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你不要太担心,等小姐清醒了,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金喜唯唯诺诺,不自在的指指门,低声说道:“我去外面守着。”

“你去吧,我为小姐洗涑,她应该也累了。”银筝点头,看向禾熙遥的笑道。

禾熙遥嘴里塞着帕子,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待到门合上,银筝将手伸进刺骨的水里拎起里面的帕子。水也不拧干,直接将其覆在禾熙遥的面上。

水珠随着她的脸颊流下,再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禾熙遥闭上眼睛,打了个激灵。

“小姐你现在清醒些了吗?”银筝关切的问道,不紧不慢的点起手中的烛火。

禾熙遥现在被迫仰着头,显然没有办法应她。只能小幅度的摆头,想要将帕子甩下来,无奈何湿的帕子紧紧贴在脸颊上一动不动。

银筝将烛泪滴在桌上稳住蜡烛,随手拿起一只杯子蹲下。

沉声道:“小姐,如果觉得还不清醒的话,奴婢可以再帮你一把。”

说完,舀起一杯冰水从她的额上淋下。禾熙遥被激得倒抽一口冷气,仍旧无法吭声。

心中也算是肯定了,眼前人绝对不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银筝。

冰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湿帕子堵住的口鼻都没办法呼吸。

银筝面露诡异的笑容,将大半盆水都浇在她身上之后停了手。

脸上的帕子被拿开了,禾熙遥眨眨眼,睫毛上有水珠落下。水流进眼睛里很痛,她再没有瞪着银筝。

“怎么?小姐是不是又觉得有些冷?”银筝问道。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转到背后细心的摘掉她头上的发饰。

长发如瀑,乌黑浓密。头顶处已经被方才的冷水浇了个透。

“还真是羡慕小姐呢,从小的命就这么好。我就不一样了,孤苦伶仃无所依靠……”银筝低喃,手穿进她的秀发里。

禾熙遥竟是觉得莫名的舒服。

“就连我的发丝,都是别人不要才给我的。”她低声的念叨着,犹如咒语一般。

“怎么我还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禾熙遥看着她背着光面对自己,拧眉。只觉得脖子好痛!

银筝说完,走过去拔起了刚才点燃的那支蜡烛。

那如豆的火焰离自己越来越近,禾熙遥打颤。从小她就闻不得烟火气,即便是进厨房里捣鼓什么东西,也总是要抓一个人和自己一起。

不行,现在却不能示弱。她想着,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到跳动的烛火。

“奴婢给你烤干!”银筝说着,竟然将蜡烛靠近了她的脸庞。

“奴婢一点一点给你烤干,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的……”

“更坏的人,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禾熙遥摇头,她越动,越觉得那热度离自己越来越近。

什么东西!身边的丫鬟被调包这么久,自己竟然才发现。还真是没用!她暗想,丧气起来。

哥哥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和温孤家的人有过于密切的来往。现在可好……

思及此心头一酸,两颗晶莹的泪珠又不争气的从眼角溢了出来。

“呀!”银筝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叫一声。

继而痴痴的笑了起来。道:“小姐的胆子可是很小,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看你哭的样子。”

“……”禾熙遥心中暗恨。

那方的金喜手脚冰凉的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抹了把脸。总觉得银筝这两日变得不大对劲。

想到她从昨日被绑到现在都没有吃过多少东西,又急切的往厨房赶去。

银筝姐姐说得对,虽然少爷没有了,可小姐总该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子安良站在门外,想了半天还是敲响了门。

等了好一会儿,金喜才端着吃食开门。

“我找你们小姐。”子安良说完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走进院子。

金喜一手托着的托盘险些被打翻,不高兴的对着他的背恨了一眼。

恰时子安良看见在院子一角堆着的白灯笼,心中一沉,转身正看见她瞪自己。

不由多想,低声问道:“你们小姐,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大人怕是来晚了,我们小姐昨日便知晓。现在正病着呢!”金喜略是嘲讽的应道。

“带我去见她!”子安良着急的说完,见她不动自己往阿遥房间的方向走去。

金喜本还想好好质问他来做什么,未料他速度这么快,连忙跟了上去。

糕点被颠出两块也无暇顾及,总算是拦在了他面前。生气的说道:“我们小姐正在沐浴,大人你就不必过去了。”

不满的看她一眼,子安良不信邪的一把推开她。只上前两步再不动,朝着她卧房的方向大声叫道:“小师妹,快出来!”

“唔唔——”禾熙遥听见他的声音,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支吾不断,整个人都带着椅子动起来。

银筝听见呼声回头,手僵住不动,蜡烛微微倾斜着。

烛芯很长,连带着火焰也拉得很长。终于,一滴烛泪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打在禾熙遥眉间。

她吃痛,用力将摆动身子,可头发也被绳子捆绑在椅子上,整个人没办做大幅度的动作。

银筝转头,嫣然一笑,轻轻拍拍她的脸颊,道:“小姐看样子不太好呢!这样猛烈的摇头,是不想见安良师兄吗。好的,奴婢这就让他回去。”

似没看见她额间已经凝固住的烛泪,吹熄蜡烛便拉门出去了。

“小师妹——师妹?”子安良锲而不舍的嚷嚷着,等她的回应。

可出来的是银筝,她一脸子安良,顿时热泪盈眶,细声说道:“安良师兄,你可算来了。只是我为小姐擦洗完身子她刚睡着,还是不要扰她了。从她回来,她就没有睡好过!”

“从哪里回来?”子安良不解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银筝面色凝重。又对银筝吩咐道:“金喜,你去沏壶茶来!”

金喜还很听她的,也不管都是丫头,奴性爆发的福身下去了。

子安良感受着周身这奇怪的氛围,心思复杂。煦远兄入狱自己一直没能帮上忙,报信也来迟一步。唉……

见他脸色不大好,银筝将他往正厅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