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你,我需要再考虑考虑,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李梦书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太过于草率,她还需要考虑一些或许自己还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
向重宇点了点头,站起身,“我等着你的消息。”说完,便离开了。
尤子杰送走向重宇后,又折回了咖啡店,咖啡店那个熟悉的角落里,李梦书怅然的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你真的不准备告诉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尤子杰吁了一口气,语气拉低问道。
李梦书没有理睬尤子杰,如果可以告诉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那她还用坐在这里苦恼吗?
尤子杰拉住了李梦书的手道,“孩子是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的,你这样不觉得太过自私了吗?”
李梦书对于尤子杰有如此大的反映格外吃惊,她不解的道,“她是我的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李梦书,你真的是个自私的妈妈,你不仅剥夺了孩子爸爸的权力,而且你还要去为孩子找个假爸爸,如果新瑶长大以后,她知道这件事情后,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尤子杰愤愤不平的喊道。
尤子杰说的这些,李梦书都曾经纠结过,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李梦书实在是无路可走,否则谁会选择这一步。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没有办法啊。”李梦书也生气的吼道,谁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的犹豫以及纠结,她每天都处于自责之中,每次她看到新瑶便觉得对不起她,这种自责每天缠绕着她的内心,让她不能入眠。可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也不愿意这样去做,如果告诉孩子亲生父亲是谁,李梦书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将要如何度过?她不能接受新瑶的亲生父亲。
“李梦书,你一定要固执已见吗?孩子的亲生父亲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孩子找个假爸爸,你真的是为新瑶着想吗?”尤子杰一鸣惊人。
李梦书不禁愕然,尤子杰知道了自己是李新瑶的亲生父亲吗?
尤子杰看着李梦书愕然的表情,冷笑道,“没错,我都知道了,我已经做过DNA了,我是李新瑶的亲生父亲。”
听到此,李梦书浑身瘫在倚子上,这个秘密她一直保守着,如今还是瞒不过去。
“李梦书,你有没有尊重过新瑶的意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孩子的父亲,却不能相认,这对我公平吗?”尤子杰此时心情平静了下来,他想说服李梦书让她承认他与李新瑶的父女关系。
李梦书眼神呆滞,她回往着这些年与尤子杰的往事,以及这些年与李新瑶的相处,她感觉她握来越握不住李新瑶,她很害怕尤子杰与她争李新瑶的抚养权。
“不,她不是你的孩子。”李梦书突然说道,她不想让李新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怕给她找个假父亲,李梦书也是能接受的。
“你疯了吧,我们已经做过DNA了,这个年代你还不相信科学吗?你这是在欺骗你自己好吗?”尤子杰语气有些激动,他把话都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李梦书居然还试图欺骗自己。
眼泪不听话的顺着眼眶流下,“不,你不可以和李新瑶相认,李新瑶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看着伤心不已的李梦书,尤子杰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李梦书,我知道你害怕我把孩子带离你的身边,你害怕我跟你争夺抚养权是吗?”
李梦书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洞穿一切的尤子杰。
“你听我说,我如果知道你为了新瑶受了那么多罪我一定会去弥补的,李新瑶是你生下来的,是你一个人养这么大的,我不会那么自私让新瑶离开你,更不会与你争夺她的抚养权,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让你告诉李新瑶的真相,我想每个星期天可以陪伴在李新瑶的身边,做一名当父亲的责任。”
尤子杰说的极为诚恳,对于李梦书的担心尤子杰都一一化解了她的忧虑。
听到尤子杰不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李梦书这才放下心来,她擦拭了眼泪,望着尤子杰道,“你真的不会与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吗?”
“是的,我不会,但是我只希望能用父亲的身份陪伴在李新瑶身边,不要让我失去当一个你父亲的权力好吗?”尤子杰试探性的问道,此刻的他知道李梦书有太多的担忧。
李梦书没有说话,她低下了头,“让我好好想想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你的女儿的?”
“自从上次我去接新瑶放园,幼儿园的老师误把我当成李新瑶的父亲,我才知道在旁人眼中原来我们如此相像,后来从非洲回来之后,我便对这件事情一直不能忘怀,一边帮李新瑶找着假父亲,一边带李新瑶去医院做了DNA,而且昨天李梦芙也告诉我了这个秘密,梦书,纸是包不尊的,我就算是有再多的过错,孩子也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剥夺她该享受的父爱。”尤子杰把一切都告诉了李梦书,她只想告诉李梦书,隐瞒是无用的,终究有一天孩子会长大,当她得知真相后,一定会心有怨恨的。
李梦书依旧低着头,肩膀隐隐发抖,尤子杰轻轻的拍了拍李梦书的肩膀道,“不要难过,以后的道路我会与你扶手前进,李新瑶我们一起照顾,相信我会是个好父亲。”
说完,尤子杰站起身,轻轻的将李梦书搂入怀中。
李梦书突然情绪失控,她放声的大哭起来,引来无数人的观望,尤子杰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这些年的不易,把李新瑶生下来也经历过太多的抉择,今后有我和你一起承担,你将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尤子杰的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李梦书的肩膀抖动更为激烈,哭声更大。
李梦书任凭自己情绪崩溃,任凭自已此刻的放纵,没错,正如尤子杰所说,这些年她心理的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