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枫披上衣服走出门外,细细的的雪花从天上飘下,落在肩膀上,挂在头发上,面前竟是一片洁白。
不知不觉间,冬天就这么来了,同时,无声无息的,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秋刀城的秋天就是这么短暂,可能只有一个月,甚至,也可能连一个月都不到。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秋刀城这里冬天来的这么早,但看过学院大长老的书之后,木枫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不远处峡谷对面的远古巫灵的封印之地,那座直插云霄的大山一直都是积雪覆盖,从来没见过它融化一点。
“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我干了什么呢?”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木枫深深的思考。
他这一辈子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给父亲报仇,可是那样大长老就会死,秋刀学院也会从此不复存在,与其他帝国之间的制衡关系也会被破坏。同时,自己也会消失,再也体会不到这个世界的快乐,也会永远地离开杜若,相比于这些,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呢?
不再是一个孝子的木枫也无法在一时半会中回答这个问题。这样的问题,还是留给时间去解决吧。
回到楼上,杜若仍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露出一节柔软的腰肢,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在精致的俏脸上,罕有的野性和性感。
昨夜的一番云雨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连自己都感到有些累了,结束不久,杜若就筋疲力尽就沉沉睡去了。
钻进被窝,嗅着让人放松的清香,木枫真是不愿离开,对于一个漂泊多年的流浪者来说,或许这样的地方才是一个真正的家吧。
“嘿,我要回家了,我已经离开太久了。”轻轻在杜若光洁的额头上亲一下,木枫柔声道。
“不行不行,折腾完人家你就要跑?哼,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杜若头紧紧靠在结实的肩膀上,轻声哼道,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我真的要回去啦,别闹了,奥。”木枫轻推黏在身体上的温热身体,笑容宠溺,声音温柔。
窗外,一个重物掉落的声音,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哎,你干啥啊,别挤我啊你.....”地面上,传教士揉着屁股,不爽的抱怨着,“差点把我的结界都摔掉了,你这个人啊.....”
无缘无故被从屋顶挤下,格斗家还在上边呵呵的傻笑,连一向温和的传教士都忍不住生气了。
“谁!”
听到这不寻常的声音,木枫迅速把杜若护在身下,双目猩红魔瞳睁开,穿透墙壁,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整个人不禁狐疑起来,手伸向一旁的刀,骇人的红色瞳孔不停的扫来扫去,希望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别管他,孝子吧。总有一些孝子喜欢把东西扔到天上,然后砸在别人的房顶上,别管他。”
如同呼吸般的轻柔嗓音,杜若呢喃细语,紧紧抱住木枫的腰,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柔软光滑的皮肤,木枫不禁心猿意马。
***
“哎呦你这个坑爹的,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出来了,再出来我这身老骨头都摔散架了,哎呦。”
秋刀城的大路上,传教士揉着摔痛的手肘,不停的抱怨着,身旁,格斗家呵呵的傻笑着,没说一句话。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啰里啰唆的。”格斗家受不了一路上的啰嗦,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嘿呀,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冷不丁被刺激了一下,传教士顿时有些不爽,他终于知道老乞丐为啥说话那个样子了,多半是被格斗家给气的,不行不行,这种人一定要远离,跟他学不到好东西......
二人正一边吵一边闹,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瘸一拐的走过,面色苍白,带着奇怪的气息,直奔北方行去。
死灵!
格斗家几乎是一瞬间意识到这个问题,对视一眼,两人缓缓跟随。
北方?秋刀城的北方有什么?那个屠龙家族的驻地吗?难道是城里的格斗俱乐部?
格斗家能想到的地方就这两个了,秋刀城北方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比较有价值,其他的,也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建筑。
一路上紧紧跟随,这只死灵虽然肢体残缺,速度可是真的不慢,一双看似不能走路的腿竟能快速行走。
“你和老大说一下,我感觉这个死灵和其他的不太一样,怕出什么乱子,毕竟都是都是已经死了的东西。”传教士看着前边不断行进的死灵,面色凝重,衰老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嗯。”
看到一向以洞察力着称的传教士都一脸的凝重,格斗家不敢不认真,当下轻轻点头,回应了一句。
秋刀城的地下监狱,铁锁摇动了一下,一双红色眼睛缓缓睁开。
“我已经知道了,尽量处理好,别弄出太大的事就行。”低沉的声音响起。
对于死灵这种东西,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尽善尽美的处理好。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就什么都好办,可是他们已经死了,任何形式的赔偿也没有意义,他们本身的存在意义就是说明他们的死违背了均衡的原则,只有复仇才能让死灵平息。可他们的复仇行为往往是极度残暴,很多都会伤及无辜,可这行为的本身也违反了均衡的原则,所以即便是创世三大主神来处理这种事情也会头疼无比。
创世神最初创立六道主神和创世三大主神时并没有详细规定各自的权利和负责的范围,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是交叉的,还好是因为六道的领袖一直都是以隐蔽的原则执行自己的任务,只有危及到木枫的事才会出面。不然,六道主神和创世主神早已征战不休。
“死神为什么不管这事啊?如果死灵多了这世界不乱套了?”走在路上,格斗家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死神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死灵的灵魂早就被收走了,可他们强大的意志还是泄露了一些,就是这些意识,结合了游离的魄能,形成了死灵,这简直就像是钻了法律的空子。”传教士缓缓说道,“可惜神又不在,没有人能够修改规则。”说完,传教士又叹了口气,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前方,不断前进的死灵仍在行走,披着斗篷的头忽然转了过来,阴影里的,是一张干枯衰老的脸,开裂的嘴唇竟咧开一点点,露出毛骨悚然的微笑。
“被发现了吗?”格斗家心头一紧,被跟踪者发现了跟踪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对,他不是看我们,你回头看。”正当格斗家摩拳擦掌犹豫要不要直接干掉这个死灵时,传教士沉稳平缓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身后木枫和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路过,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两人直接走过,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死灵的眼睛紧紧看着路过的木枫,浑浊不清的目光中竟是丝丝不舍和愧疚,像是一个守信的人违背了曾经的约定。
目光收起,死灵缓缓低头,瞥了一眼身后跟踪的两个人,发出长长的叹息,声音幽幽。
“对于被凡人所杀的我来说,责任已无任何意义。既然有机会重生,我就要抛弃一切去为最初的仇恨复仇。一开始也许会对自己的残忍和可怕感到难过,常常流下泪来。可时间长了,泪流尽了,就不会再痛苦。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享受的方式。
所以,在活着的你们看来美好的相遇还有意义对吧?可在见过所有的我看来,这就是悲剧的开始。如果你们早知道你们的宿命,还会不会愿意跟对方说出自己的思念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做出属于自己的最优选择,最后整个现实处于一个微妙的动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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