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玦的母亲,秦寅神色有种恍惚。
记忆中的禾嘉好像除了手段毒辣外,并没有别的用处。
当然,禾嘉当年凭借着那张脸就让无数男人倾倒。
江湖中然而你也有不少人是禾嘉的狗腿子。
“禾嘉师承墨家传人?”秦寅的语气中是明显的不信。
就算禾嘉在生时与江湖中人有来往,关系甚至都不差,
但是墨家只是传说。
黎洬听着秦寅的口气,轻笑:“燕玦成为大燕裕亲王后,江湖上许多年长的前辈都是对燕玦客客气气。”
“有的甚至都会站在燕玦的身后。”
“就好比南疆帝都的萧家老太爷,他对燕玦甚是喜爱吧。”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黎洬说着,目光却在四处打量,脚步也随着站在这个院落的地形开始慢慢行走。
秦寅当然是知道还是大燕裕亲王时,江湖上的人大多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燕玦的母亲?
“当年禾嘉还是南疆公主时,与南疆帝都氏族的关系都不错,有的也甚至得了禾嘉的恩惠。”
“年纪轻轻的禾嘉虽说是姑娘家,手段却比当时的皇子们还有厉害许多。”
“最重要的是,皇子们个个暗中召集幕僚。”
“而禾嘉却光明正大的在府中与幕僚相谈要事,当时的皇帝,也就是禾嘉的父皇对禾嘉的动作甚是包容。”
“所有人见皇帝对禾嘉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认为这是皇帝的意思。”
“为了对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都纷纷去笼络禾嘉。”
“这也造就了禾嘉与众多皇子不和的原因,当然,众多皇子中除了先皇。”
黎洬口中的先皇是他的父亲,只是讽刺的是,他的父亲到死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存在。
“先皇也就是禾嘉同母的亲哥哥,当时两兄妹可谓是在南疆只手遮天,站在青云之巅玩弄权术的人上人。”
“先皇有了禾嘉为他铺路,也顺利的坐上了太子之位,后面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南疆的帝王。”
“只是那个时候,禾嘉的重权已经让先皇忌惮,便想除而快之。”
“不过念着禾嘉是亲妹妹,也没有真的想要禾嘉的命,便想到了和亲。”
秦寅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黎洬的背影,他以为他对南疆皇室的事情已经够了解了,
现在听黎洬这么一说,才发现他知道南疆皇室的事情不过是冰山一角。
“和亲?我以为禾嘉当年是跑出南疆才碰上的大燕皇帝,不是都说是大燕皇帝掳走了禾嘉吗?”
黎洬冷笑一声,见这院落的地形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眼中满是疑惑,
莫非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假的?
或者,这座府邸中的机关并没有开启。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只有燕玦才知道如何打开这府邸中的机关?
见并没有机关的迹象,黎洬便放心大胆起来,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南疆比起大燕,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富都差大燕那么一截。”
“先皇为了和大燕交好,便想把禾嘉送给大燕的文政帝,也就是燕玦的父亲。”
“禾嘉筹谋那么多年,捧着她哥哥上位后换来的是和亲,禾嘉当然是要反抗,联手众多江湖人士。”
“这其中就要药王谷的欧阳羽,恩,他们的关系好像不错,欧阳羽当年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秦寅听着这些他从来就没有听闻过的事情,眉梢越挑越高:“后来呢,如果禾嘉和先皇关系闹僵,当奶奶禾嘉也不会从大燕回来后风光依旧,要知道那个时候文政帝已经薨了,还间接的害死了当时的钟皇后。”
黎洬在听到钟皇后时,轻笑:“当年禾嘉不同意和亲,和先皇直接撕破脸,直接遭先皇暗卫追杀。”
“不过也幸好一路有欧阳羽的相助,只是在追击到大燕边界时二人走散,好巧不巧的禾嘉被大燕文政帝所救。”
“文政帝那个时候都已经年过半百,不过对禾嘉也算是一见倾心,禾嘉有她的高傲,文政帝当然也是不会负了这个送上门来的美人恩。”
“与欧阳羽走丢,禾嘉身受重伤,文政帝喜欢禾嘉的容貌,禾嘉那个时候也只能利用大燕皇帝的权力想东山再起。”
“后来也就成为了大燕荣宠不败的万贵妃,‘万’这个名号可是相当的讲究,文政帝还是大燕王爷时,名号就是万王爷。”
秦寅清冷一笑,也难怪燕玦那么小就被送到北疆这种风沙之地。
文政帝在世时如此宠爱禾嘉,文政帝刚死,禾嘉便察觉有身孕。
燕玦这个遗腹子的身份到底是不得大燕皇室的认可。
当时大燕皇室那帮人也不敢明着杀了禾嘉留下来的孩子。
“禾嘉去了大燕后,对于南疆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不过她在大燕皇宫性子冷淡,偏偏文政帝就喜欢禾嘉这个样子。”
“后宫本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对于异国而来还一跃坐上贵妃位置的禾嘉。”
“大燕后宫的那些女人恨不得吃了禾嘉的肉。”
“这其中最痛恨禾嘉的就是大燕的皇后,百里氏,就是后来的盛德太后。”
“不过禾嘉还没有在文政帝的手中得到多大的好处,文政帝就死了,还留下一个遗腹子。”
“这个你也应该知道,当时禾嘉在大燕皇宫的日子可是在南疆震撼过许多人,所有人都以为禾嘉会不要肚中的孩子。”
“可是禾嘉却生了下来,那个时候大燕新帝上任为了震住威名,也想在大燕百姓眼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也没有多为难禾嘉母子,虽然没有为难,但是也吃了不少苦头。”
“在燕玦五岁的时候,禾嘉离开大燕,第二年,大燕皇帝就把年仅六岁的燕玦封为裕亲王,封地就是这北疆。”
“禾嘉回到南疆后,差点要了先皇的命,而你刚刚问的禾嘉为什么从大燕回去之后,还风光依旧。”
秦寅双手环胸,可谓是听的津津有味,他颇有 兴趣的说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