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楼经拽缰绳,冷眼盯着地面上站着的来人,低吼:“你说什么!燕玦那煞星不是死了吗、你所是敢说半句假话,小心老子要了你的命!”
来人立即跪在地面上,语气中满是害怕:“大当家,是真的,二当家前去后面那条巷子的时候,三当家和四当家已经被燕玦给抓住了。”
“二当家让小的来告诉大当家,燕玦说是在姜家等大当家。”
于楼立即侧头凶狠的看着百里棠,结果看到百里棠唇角喊着笑意时,便知晓来人说的是真的。
他就说百里棠怎么可能一个人前来找他麻烦?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燕玦还活着?”于楼问百里棠,似乎是要确定一下。
百里棠挑着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谁知道呢。”然后拱手,挑衅的继续说道:“大当家的,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既然燕玦回来了,那么肯定是找到卿梧了。
而且,刚回来就遇到了冷风寨的事情,燕玦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这怀城如此重要,怎么会让冷风寨的人占领?
冷风寨的其他三位当家都被燕玦请到了姜府,那么必然燕玦就是要会会这于楼了。
这般,百里棠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
如今怀城的百姓就如同惊弓之鸟,惊都惊不得了。
正是百里棠掉头后,他又回头看向于楼,调侃道:“大当家不妨让你的那些人把抢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归还的原来位置,或许还好商量一点。”
“燕玦的性子,本公子想,大当家比我还要了解吧。”
说完,狠狠的拍打马臀一下,百里棠的唇角勾勒一抹笑意:“驾!”
于楼听着马蹄声,看着百里棠离开的方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缰绳。
炯炯有神的眼睛之中充满了煞气,就好像明明一切顺利的事情,突然被人打断,还不能反驳。
因为燕玦把于安给抓走了。
于深和于以那两个没用的东西,就连一个人都护不了。
留着这两个蠢货有什么用?!
“于庆,去雁北关告诉赵显,老子的兄弟如果载在燕玦的手中,他老娘妻子通通都给老子陪葬!”于楼冷声命令道。
“是!大当家!”于庆骑着马匹,就是往怀城东城门奔去。
于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稳住脾气,似乎过来半盏茶的功夫。
他才轻轻的说道:“燕玦……?很好,假死的让老子以为这世上没有了这个祸害,看来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说完,于楼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往刚刚百里棠离开的方向行去。
临走的时候,于楼说道:“都在原地给老子呆着别动,酒楼之中的人若是不听话,给老子往死里打。”
“是!大当家!”
——
姜府。
东苑之中。
燕无忧在看到百里卿梧的那一刻,哪里是平日之中呆在府上的不爱说话的小少年?
原本要从眼眶中滚落出来的泪水硬生生的被他给憋了回去。
只是轻微的喊了一声娘。
接着,百里卿梧带着燕无忧去了后院。
这一别,差不多四个多月,燕无忧何时这般担忧过百里卿梧?
而东苑的正厅之中。
主位上坐着燕玦眼眸半瞌,似乎是冷风寨的大当家不出现,燕玦就不会开口一般。
待百里棠回到姜府的时候,从进入府中听闻百里卿梧回府后,便直往东苑而去。
“主子,二公子回来了。”门外候着的齐越走进来,说道。
闻言,燕玦抬眸,看着走进来的百里棠,眉宇间终于有了一丝愉悦。
“卿梧呢?”百里棠在正厅没有看到百里卿梧的身影,便询问道。
燕玦端起小桌上的茶盏,视线清扫了一下一侧太师椅上坐着的冷风寨的三位当家。
温和道:“卿梧和无忧在一起,他们母子俩许久没有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言外之意便是让百里棠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百里卿梧母子了。
百里棠当然是听懂了燕玦的话语,便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在看到对面坐着冷风寨三个人的时候,百里棠的脸色凝重起来。
按照于楼的为人,就算前来姜府,也会留后手。
他也暂时不知道于楼是与怀城的谁暗中联手了,今晚的怀城没有一个士兵,很是蹊跷。
当然,燕玦突然回来,于楼定然是不想白跑一趟。
所以,于楼一定会牵扯出于他暗中勾结之人……
约莫过了半刻钟,于楼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燕玦一脸的不耐烦,说道:“齐越,在等一盏茶的功夫,如果于楼还不出现,就从、那个最小的动手。”
说着,燕玦便看向于安,刚刚在暗巷之中没有注意这少年。
如今在这明亮的大厅之中,这少年的容颜还真是让人有些荒神,看来冷风寨还藏着不少秘密。
齐越脸色凛然的走到于安的身后,恭敬的说道:“是,主子。”
于安听着齐越的声音,身子颤抖了一下,求助的看着于深。
于深神色也变了不少:“燕王爷,还是小心行事的好,我冷风寨的人不是谁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燕玦玩味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动不动手,于二爷在本王这里,有说话的权力吗?”
“你、”于深立即起身,眉目中全是杀气。
下一刻,齐越拔出长剑就是比在于安的脖子上。
“二哥!”于安惊喊道,声音中充满恐惧。
于深紧张的往于安看去,然后压制着怒火,说道:“燕王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说。”
“我也相信,我大哥在听到燕王爷的相约后,定然马不停蹄的赶来姜府,还请燕王爷手下留情。”
燕玦双手交叉的放在大腿之处,玩味的看着于深,这一次,更加的确信,这个长相惊艳的小少年的身份不简单。
和于楼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看着于深的态度,燕玦看了一眼齐越,齐越会意,收回长剑。
于深悬着的心落下来,于安颤颤的坐直了身子。
燕玦微微抬眸看着于深,轻笑:“于二爷坐,本王一向都是对态度好之人友好相待,当然,态度不好的人,本王也不介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