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珊嫌弃的避开了洛酒,边移位置,边扇着手,好似洛酒被泼的大粪一样。

“没爱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洛酒可怜兮兮的看着童珊,满脸都写着委屈。

“哎,你到底是得罪谁了,跟你这么深仇大恨的,还往你身上泼这个。”

童珊一边问,一边用手指抹了一点洛酒身上的假血浆嗅嗅,然后嫌弃的洗手去了。

“不知道。”

洛酒皱眉,嫌弃的看着自己一身的红,原本藕色的底早就看不见了,简直就是一片狼藉,可惜了这件旗袍了。

心疼一万秒。

“您老心真大。”

童珊翻了翻白眼,眼睛里对于洛酒的鄙视展露无遗。

“只要我跟唐阡亦一起出现,准时衰神附体,你又不是不知道。”

洛酒回了童珊一个大白眼。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这人这样对你,肯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童珊左右看看,试图寻找蛛丝马迹,忽然,她从一旁的工具间里发现了一个粉色的珠子,细细观察了一下,转身递给了洛酒。

洛酒看了看,将珠子捏在手里,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珊珊,我现在好难受啊~”

洛酒觉身上黏不唧唧的,十分的不自在。

童珊看了一眼洛酒,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呢,说不定就有记者在外面等着拍你,堂堂万盛总裁夫人,被人在卫生间里泼了一身血,保准是明天头条。”

“珊珊~~”

洛酒知道童珊肯定会有办法的,所以一点也不着急,但又故作马上要哭的表情,童珊最怕人哭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解决。”

童珊一见洛酒要哭的模样,立马阻止,她可受不了。

看着了一圈以后,卫生间除了卫生纸以外,就只有窗帘。童珊摸了摸面料,滑顺柔软,还不错,再看看绣花,层次细腻,也还行。

所以童珊一把扯下了窗帘,对着洛酒比划了一下,然后盯着洛酒踌躇了一阵。

“赶紧,把你身上的旗袍脱了。”

童珊推搡着洛酒进厕所,见洛酒迟迟不动手,便将窗帘扔到马桶上,一把拉过洛酒,直接将她身上的旗袍给脱了。

“你运气还不错,里面的都还干净,只是有点湿,不然你就要裸奔了。”

童珊一边数落洛酒,一边给洛酒比划窗帘,不时在窗帘上撕出一个布条,然后系上,几经折腾终于解决了洛酒衣服的问题。

洛酒站在镜子面前,仔细欣赏着童珊做的坠地长裙。虽然是窗帘做的,但是款式很时尚,也显得她很高挑,要是有更精良的制作,相信这条裙子的价值会翻不止三倍。

“珊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啊!”

洛酒拍了拍童珊的肩,童珊得意的摸了摸鼻头,丝毫不掩饰自己被夸赞后的愉悦。

“走,去蹲点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

童珊拉着洛酒出了卫生间,准备去找人算账,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真的是活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啊?”

洛酒走出厕所,才想起来问这么关键的问题,连齐宇天都没有发现她不见了,照面都没有打过的童珊竟然先找到了她。

“咳,其实我就在最里面的隔间。”

童珊有点心虚的咳嗽了一声,其实她在洛酒之前就来了,但是由于正在解决人生大事不便应答洛酒,就差了一会儿,没想到洛酒就被人算计了。

她解决完人生大事,洛酒已经被泼完水了,等到那人离开,她才出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穿着一袭粉色的礼服,身材也还算匀称,相信只要去会场看一下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就是为了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后,将那人一网打尽,让她毫无挣扎之力。

她知道洛酒太过心软,还缺乏经历,所以她就做了这样的决定,让洛酒下定绝心要把这人解决了。

“那你都不救人家~难过~”

洛酒听了这话,简直就是一刀扎在心口上啊。

“行了,看我现在把她找出来,给你报仇。听着,等下你出去,仔细观察一下在场的那些女人,特别是你认识的人,我觉得要害你的人就在里面。到时候我混在其中随时准备支援你。”

童珊说完,“凝重”的往洛酒肩膀一拍,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好吧。”

既然童珊都决定了,那就证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作为多年好友的洛酒,早已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遵照童珊的吩咐,洛酒大步的走进了会场,气势逼人,引得不少人瞩目,加上换了一身着装,更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有的夸赞,有的贬低。

齐宇天一见洛酒回来,便将面前的方晴丢在一边,朝洛酒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怎么换了衣服,发生什么事了?”

齐宇天拉着洛酒的胳膊,一脸的急切。这才刚刚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衣服就换了,能不让他担心吗?

“不碍事,出了一点小状况。”

洛酒一脸‘你放心’的表情,不顾齐宇天阴暗的脸色,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洛酒,今天很漂亮啊,不过,你跟齐总的衣服不太搭配哦~”

方晴看似不经意的吐槽着,实则心中大快朵颐,因为这样她跟齐宇天就有点像情侣装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洛酒一听这话,狐疑的看着方晴,一脸猜疑的表情,看得方晴十分的不自在。

方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起来更像是说错话以后的窘迫,所以洛酒便满场的寻找着何琼。

在这里,可能没有人比她的嫌疑更大了,但是洛酒并没有找到何琼,并且,唐阡亦也没在现场。

“你们先聊,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洛酒与齐宇天对视了一眼,便匆匆走开了。

现在看来,何琼好像是有意把她困在厕所,然后趁机跟唐阡亦独处的样子,但是洛酒觉得并没有独处那么简单。

何琼那样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身体的人,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喜欢唐阡亦而已,说不定是为了得到唐阡亦,好名正言顺的进唐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