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好一点了吗?”

洛酒放下保温桶,一脸开心的看着洛城杰,洛城杰已经脱离呼吸机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不少,要是过两天医生觉得骨头恢复的速度良好,洛城杰就可以出院了,洛酒能不高兴嘛。

“好多了,洛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洛城杰一脸深意看着洛酒,洛酒沉默了一下,徐徐开口道。

“解决了,相信你也知道幕后的策划者……是他了吧。”

洛酒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痛心,脸上又是一副失意的表情,洛城杰很容易就看出,洛酒对于末后操纵着是齐宇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接受不了。

“你觉得会是他吗?我觉得并不是,因为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嫁祸到洛氏头上,但是现在却出了两个证人,所以相比你也应该不相信他吧。”

洛城杰的话,瞬间点醒了洛酒,洛酒心底最深处对于齐宇天的信任瞬间喷薄而出,眼泪都激动的掉落了。

“爸~”

其实洛酒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不是齐宇天做的,是因为她怕洛城杰觉得会是齐宇天做的,因为在洛酒心里,要是在这两个男人之中非要选一个的话。

洛酒会选洛城杰,毕竟她欠着洛城杰一份生养之恩,丈夫没了可以在找,但是洛城杰这个父亲只有一个啊。

“好孩子没别哭了,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明明心底认定不是人家做的,为什么非逼自己去接受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的看法,你自己的感受才是最准确的。

我觉得这是有人要针对他了,所以便策划了这场戏,为的可能并不只是将洛酒是跟万盛,推上风口浪尖,他的欲望可能不止如此。你快去提醒一下宇天让他多注意吧,你们小两口最近的矛盾是越来越深了,还不赶紧去解开,不然你以后可不要后悔了找我哭鼻子啊。”

说着,便露出了一抹鼓励的笑意,洛酒感受到的洛城杰对她的支持,便抬手摸了摸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洛城杰吃完饭,洛酒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去万盛找齐宇天,好好的跟齐宇天说一下。

但是却没在万盛找到齐宇天,被林宴告知齐宇天昨晚加了一夜的班,今早才离开公司。

洛酒不由得诧异了一下,这样一想,早上齐宇天的眼睛却是冒着很严重的红血丝,是她过于拒绝齐宇天,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些事情,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跟林宴道过别,洛酒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找寻着齐宇天的身影,她也给一方天的别墅打了电话,从田叔口中得知,齐宇天也没有回去,心中不由的担心起来。

在漫无目标的一个一个地点寻找以后,洛酒才驱车前往了天元大酒店,这是她觉得最后一个齐宇天可能去的地方了。

结果看到的确是齐宇天抱着衣衫凌乱的方晴上车,身为过来人的洛酒,又怎么不会知道方晴那份虚弱,与一脸的坨红意味着什么。

但是洛酒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假象,眼睛看到的并不就是真的,当初她因为监控被万盛的员工误会的感觉,还依稀历历在目,所以洛酒不想因为自己的片面,再去误会齐宇天了。

于是,洛酒便一路开着车跟着齐宇天,一路跟到了市中心医院。

洛酒看着中心医院的大字,很是疑惑,他们为什么来这里,下意识的跟着齐宇天进了医院。

看着齐宇天抱着方晴进医院时的急切身影,洛酒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微微有点长的指甲陷入手心,留下以一个深印都没有察觉到一丝痛意。

洛酒一直在齐宇天的不远处观察着,为了不暴露自己,她还专门找护士要了口罩。

就那样隔着长长的走廊,洛酒一直跟着齐宇天,从诊室一直跟到了病房。

看着紧闭的房门,洛酒在医院的等待区坐了一夜,整整一夜,齐宇天都没有从方晴的病房里出来。

好几个路过的护士都劝洛酒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医院深秋的夜晚很凉了,但是洛酒都摇着头拒绝了。

她不要离开,她眼亲眼看着齐宇天出来,这样她才不会误会他们,她不想错过,毕竟这是真相的一部分不是吗?

越到深夜,洛酒觉得自己齐宇天心中的分量越少了,或许,在不知不觉中都被方晴,这个原本的未婚妻给占有了,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洛酒才看见齐宇天从病房里出来,期间林宴来了两次,都是提着食盒来的,想必她昨晚是没有眼花了,他们整整在病房里呆了一夜……

等齐宇天跟林宴走远,洛酒才起身,抬着早已麻木的双腿,去找护士问了方晴的病情。

到底是多么大的病情,值得齐宇天对她呵护一夜?

结果护士却告诉她,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由于运动激烈,导致的下体撕裂……

听完护士的话,洛酒咧嘴笑了至于笑成什么样子,她就不知道了,就连身边的人对她头来怪异的目光,她都感觉不到,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啊!她竟然为了这样的真相,在医院等了齐宇天一夜,走出医院以后,洛酒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差点因为横穿马路被疾驰的车给撞死,被司机泼口大骂时,洛酒回头看了一眼司机,那司机呆愣了一下,便怯生生的上车了。

这一次洛酒已经无神开车了,难道这样都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分明那人早上还让她信他的,说会证明给她看的吗?就是这么证明给她看的?

要是这样的话,她情愿不看,情愿这一切就是齐宇天做的,为什么摇着和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了,要被他们这样耍得团团转!

一路洛酒都是毫无章法的在街边走,那身姿,就像一个丧尸一样,落魄到了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终于在意识到自己走到不知名的地方时,洛酒蹲在公路边唛头痛哭起来,或许老天也是在可怜她,竟然下起了雨,原本只是小雨,随着洛酒哭得越来越激烈,那感觉简直肝肠寸断,那雨直接到了瓢泼倾盆的地步。

“把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