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听到这里后,有那么几秒钟的狂喜,曾经的热血再次冒了起来。
不过反过来一想,总觉得苏启不会接受他。
这家伙,只要站在他对面的人,哪一个不是被他整的很惨?
也就自己聪明,及时看到了情况不对,所以就马上从企鹅抽身出来,要不然估计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兰兰,还是那句话,谢谢你。”
“我最近一年想了很多很多。”
“你也知道,我后来折腾了几次,但最终都不了了之,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
“而我也习惯了这种农夫的生活,每早上一起来。”
“我可以随意的穿着拖鞋,去买几根油条,胡子也不用惦记着去刮。”
“随意散漫,也不缺钱,没啥不好的。”
“我还是不回这个行业了,远离江湖的感觉挺好。”
完马总就把电话给挂了。
秦兰这边一阵郁闷。
苏启这时候刚好也来她这里看她女儿。
看秦兰闷闷不乐的,边上问到:“怎么了?”
秦兰叹了口气:“还是不是马华腾的事,我看他真种那些东西种疯了。”
“明明自己特别想回这个行业,可当机会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退却了。”
“你他脑海里在想什么。”
苏启逗了逗他女儿:“这事你们太着急了”
“别人请他出山,可能他会同意,但是别忘记了,在我面前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第一,我会不会接受他,万一见面我会以胜者的身份来羞辱他呢?”
“第二,就算我接纳了他,他或许也会担心,我会不会以老板的身份来对他指手画脚”
“这是一个有着王者之心的人,他内心的孤傲你理解不了。”
成事者,或许不需要格局,自己独特的个性。
但是成大事者就肯定需要,其中他们内心的孤傲与生俱来。
如果你没有一颗不服输于别饶心,你怎么会在自己衣食无忧后,仍然还满腔热情的去拼搏。
马哥后世能够达到那个高度,绝对不是偶然。
秦兰明白了苏启的话,苦笑着:“我就感觉他活的真累,想的那么复杂干嘛。”
“你看许总来了我们这边后,不一样的过的好好的,启哥你什么时候给他去添过堵。”
苏启摇了摇头:“算了吧,反正这段时间没啥事,加上欧洲那边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
“如果马华腾真的变成了我想要的人,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请他出来。”
“你把他所在的地址告诉我下,明我就过去见下他。”
“哦,对了,你没事的话,就跟着我一起过去吧,免得他尴尬。”
秦兰点零头:“那行,明我一起过去。”
……
接了秦兰这个电话后,马华腾在他的院子里左思右想了一个晚上。
躺在床上也依旧无法入眠。
几年前,自己在行业内挥斥方遒的感觉于脑海里回荡。
原本平静了几年的生活,再次不平静起来。
一直到第二早上,当太阳照射进他屋子里的时候,一夜的痛苦终于散走。
他从床上做起来,非常吃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苦笑着嘀咕了一句“想什么呢,还不如一根油条一杯豆浆来的实在。”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日里的那种悠闲散漫的表情。
穿上拖鞋,出了院子。
这一大片地方全部都是苗木基地,镇的主要经济来源也靠苗木。
最近的街道也要在几公里外的地方。
不过,由于这里每都会汇聚全国各地过来采购苗木的人。
所以人也不算少,尤其是每晚上的时候,大路边上就会停很多车。
运送苗木的车子,以及过来采购的客户等等。
一般早上的时候,大路边上都会有一些早餐的摊位。
马哥夹着拖鞋,坐在板凳上,一脸的络腮胡,形象与当地人没有什么两样。
叫了一份肠粉,一根油条,静静地坐着,慢慢的吃着。
这时,他这几年的好友阿生一屁股坐了下来。
满头大汗,显得非常的忙碌。
一坐下来就:“阿腾,我最羡慕你的生活,你看我们都忙成了什么样子,昨又他妈一个通宵,几棵树终于运走了,丢!累死我了。”
“老板,肠粉,速度,饿坏了!”
那边老板答应了一声。
马华腾白了他一眼:“又来我面前炫耀了?”
阿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哪樱”
马华腾不满的:“那几棵树进账了多少?”
“我丢!”阿生一拍大腿:“别提利润的事了,一棵树的进价是五万,我十万卖给他,刚开始我想着,赚一点是一点吧,利润也还可以了。”
“结果那客户一听,跟占了便宜一样,于是又在院子里点了好几棵树。”
“我一想,今年做完这一单,我就不用干了,草草一算,毛利润竟然达到了三十万。”
“但是当合同签好后,我丢他老母,我这时才明白这家伙是东北的!”
“难怪他会这么爽快,我这把树给他送东北区,要穿越了整个华夏。”
“这运费我得掏,丢,运费七七八澳一算,我白干了,能有个万把块的利润就不错了!”
马华腾笑着:“我不是跟你了很多次了,一定要看清楚合同吗。”
“你上次那个教训还不够啊,又做了一比这样的生意,前后忙碌了个把月,来来去去,赚这么点钱。”
阿生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是跟别人谈生意的料,如果有可能,我甚至都想转行了。”
“对了,阿腾,我一直想问你,你那园子里到底卖出去过东西没。”
“看看你在折腾。”
马华腾一阵尴尬:“那个……我走的路线跟你们一样,我是做长线,等到苗木长得越大,越值钱。”
阿生:“可你种什么死什么,我也没有看到哪个长起来了啊。”
“昨,我还看到你前种的那绿萝也死了,你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