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啪啪”拍打两下光头强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冷笑道:“强哥,之前你记不记得借过我一千八块钱。”
“我不是已经把钱还你了吗。”可能是怕碰坏手里的洋酒,光头强抱着酒瓶往后倒退两步。
“啪!”
另外一个青年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拍在光头强的脑袋上,粗声粗气的厉喝:“还的特么是本金,利息呢,这都快半年了吧,利滚利,怎么也得十万,啥时候给钱!”
光头强脚后跟没踩稳,身体一软,滑倒在地上,但仍旧死死的抱着那两瓶洋酒。
“去尼玛的,废柴!”
“垃圾!”
两个青年围拢过去,一人一脚狠狠跺在光头强的后脊梁上。
踢打了半分钟左右,背上纹钟馗的青年将目光锁定在光头强怀里的洋酒上,搓着双手狞笑:“这样吧,钱就不难为还了,我们都知道你有个要死不活的妈,把你这两瓶酒送我得了。”
光头强蜷缩在地上,像个可怜虫似的昂起脑袋哀求:“牛哥,这酒是朗哥他们的,你们想喝我再给你们买行不。”
“朗哥?他就是个鸡八!装!我让你装!”旁边的板寸头可能没少喝,听到光头强的乞求非但没有半分可怜,反倒变本加厉的又是一脚狠狠跺下去。
“咔擦..”
光头强手里的洋酒瓶落在地上,直接碎成几瓣,而两个青年则更加肆无忌惮的将他圈起来一阵拳打脚踹。
“走吧,这家伙没什么可塑性,奴性太重了,回去以后把他打发走吧。”我吹了口气,搭在钱龙的肩膀上摇摇脑袋。
血性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实存在,一个人可以低头、也可以下跪,但不能没有丁点底线,而此时的光头强在我看来,可能真还不如酒店的一个服务生或者保安有刚。
“啊!”
“卧槽尼玛,打我朗哥酒,骂我朗哥,老子弄死你..”
就在我俩刚准备折身回屋时候,身后突兀传来光头强的咆哮和一个青年的惨嚎。
我回过去脑袋,只看到光头强,满脸血污,一手勾着那个后背纹钟馗的伙,另外一只手攥着半拉犬牙交错的洋酒瓶,表情疯狂的正照着对方的身上猛扎,而另外那个剃板寸头的青年则直接吓傻了,抱着脑袋瘫坐在地上。
“有点意思了。”我揪了揪鼻头微笑:“回去让他跟着大地主混几吧,学学老谋深算,同时再保留下自己的原始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