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为何会贬至此吗?”被称为苏大人的男子弯腰拿起茶壶,一边倒着茶一边问道。
诸葛今明脸色阴沉,原本以为找到一个可以共商大事的朋友,没想到竟是个心比天高的废物,不过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自然会不会说出来。
“你心里肯定一百个看不起我,但是呢我不在意,诸葛大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多照顾了。”这位苏大人轻轻抬起头,眼神不善地看着诸葛今明,再次出声道:“免得两败俱伤。”
“苏大人哪里话,苏大人是天子边上的人,眼界自然是要比在下高上不知道多少倍,若是有幸能够学得一二,那么诸葛今明就真是感激万分了。”诸葛今明竟然谦逊地对着苏大人轻轻拱了拱手。
衣着简单的男子并没有回应,而是站起身来,这次不再是看着茫茫城外,而是看着行人稀少的城内,好似随意指了一处铺子说道:“这一城的得失也只是暂时的,赢家都是最后笑出来的人啊。”
这句话说得突然,诸葛今明自然不会接话,万一被这心比天高的苏大人给忽悠地成了一条船上的人,那可真是想死都难。
“说这些与你有何用?你虽然是这正风司的统领,但是最后究竟是给谁卖命都不知道,可悲可悲呀。”这位苏大人像是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随手将茶杯扔到了城墙下,手握城墙一拳打在了满是灰尘的城墙上。
这一拳倒是打得实在,鲜血顿时顺着手掌流下,落得地上墙上都是血红一片,只是苏大人显然并不在意,眼神仍是注视着城内那家铺子。
在一旁的诸葛今明实在搞不清楚这位苏大人的行事,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很难以捉摸了,而这位苏大人倒是让他觉得比自己更难以捉摸。
他的那种飘忽不定是随手随性而为,而这位苏大人就很像是理智地做着所有事情,但是偏偏这些事很少有人理解,相比而言,诸葛今明觉得这位苏大人要比自己更危险一点。
即是危险性也是危险处。
苏大人说的这三句话,诸葛今明都是一言不发,看到奥诸葛今明还是坐在那里喝着茶,像极了最开始的自己,他摇了摇头,也是坐了下来,就坐在诸葛今明的正对面。
“诸葛大人接手正风司有几年了?”
“五年而已。”
“五年,已经不短了,可惜了,可惜了。”苏大人一脸惋惜地说道。
“可惜什么?”诸葛今明出声问道,只是脸上面无表情。
“可惜了,要是你能够早进去正风司,倒真有一桩天大的好事留给你我。”虽然这城头上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对方还是压低声音说道。
诸葛今明用着一丝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当即笑骂道:“诸葛大人不信我?也罢,这茶水好喝是不错,但是还不算是我最喜欢的,那就先告辞了。”
说罢这位苏大人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就准备下城墙,诸葛今明这次没有多说一个字,就任凭对方站起来往回走去。
而苏大人在即将要下城头的台阶前,在诸葛今明绝对看不见的角度顿了一下,看了后者一眼,眼神里满是戒备,随即才是缓缓下了城头。
等到差不多对方已经离开城门附近,诸葛今明才是站起身,靠近城墙边,倒不是为了看苏大人的背影,想必若是自己看了,对方势必会抬头给自己打个照面。
经过刚才的交谈,诸葛今明心里对这位苏哲的评价从狼子野心又多了一个词,谨小慎微。
刚才双方都是互相试了下对方,但是没想到对方都比较难缠,这也是诸葛今明在这边第一次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人,之前那些要是能活过来的话,估计又会是另一种景象了。
诸葛今明把玩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想着有一只已经被对方扔下了城墙,他不相信对方不知道这一壶四杯的一套瓷器价值多少钱,但是对方还是把那杯子给扔了。
随手将手里的茶杯放在城墙上,诸葛今明盯着这只茶杯,眼神时明时暗,最后还是一掌将杯子拍得粉碎。
那边刚下城头的苏哲看似不慌不忙地走到一处无人角落,顿时一脸的痛苦神色,急忙看向自己还在滴着鲜血的右手,当看到已经白骨隐现,不由得小声哀叹。
倒不是非要发狠,只是那时候要是不做点什么,想必诸葛今明势必是找借口然后试试自己的武功,要是让堆放在知道自己是个一招半式都不会的弱书生,那想必以后的日子不会多么顺利。
虽然在朝堂上自己被称为笔刀客,但是真要是对上那几尺长的利剑,他苏哲还真是不敢说半个字。
不过俗话说得好,书生向来不与武夫动手,这才得来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一说。
撕下一块布条然后忍着剧痛包起来后,将手藏在袖子中,苏哲继续淡然地往回走去,他猜测诸葛今明不会在城头看自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头也不回的苏哲一直走到住处才是拆掉布条,结果手背已经血肉模糊,府上有一位专门伺候他的少女,小姑娘大多都是打扫屋子,最多跟着自家老爷出去吃顿饭,哪里见过今天这种事情,一下子慌得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没大事,去给我端一盆盐水过来。”苏哲神色淡然道。
小姑娘连忙慌里慌张地去准备盐水去了,苏哲自己一个人又把刚才在城头上的一切再次复盘了一下,生怕漏掉了某些细节,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凡是比较凶险的事情都要再去想一遍,查漏补缺之余也会让自己受益匪浅。
“水来了,老爷,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小姑娘一边服侍着苏哲一边心疼地问道。
要是寻常家主人,肯定会怪罪小侍女的多嘴,但是就是因为自己主人是笔刀客,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忌,不仅是府上的人知道,就是邻里四周都知道,苏哲对于这个小姑娘是真的不错的。
至于不错到什么程度,外人知道的是那种不会多想的关系,而苏哲则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徐煜朝身手敏捷地在屋群中来回穿梭,期间他发现了那头之前在半路被困在泥潭中的黑熊,黑熊硕大的身体躺在地上,估计早就死绝,黑熊的屋子里挂着不少皮毛和一些杂物。
看着被柔软的藤条系着的门,徐煜朝暗笑一声,那藤条不断缠绕密密麻麻都成了一个球,可是拴着门的却仍是俩根藤条,他伸手准备扯断藤条,一扯之下竟然没有成功,他低头仔细打量起藤条来。
似乎藤条沾着不少血迹,想必藤条在一种血液中浸泡过才会如此坚韧,不过这若是寻常人或许真的就只好挨个解那如小球一般的死结了。
双手微微用上暗劲猛然一拽,藤条直接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徐煜朝见到有效,再一使劲,藤条应声断开,滕条差点落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快接住了。
推开门一股腥味便扑鼻而来,即使是秋季了,这屋子里面也有着不少的蚊蝇,这里面有着一个不高的木墙隔断开来,一边躺着黑熊和挂着一些鱼干,肉干等,而另一边则是有着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动物皮毛,徐煜朝翻了翻,发现竟然还有一只白狐的。
转了一圈,徐煜朝吃了几口肉感发觉不错,于是拿了几条看着不错的肉干,用那张白狐皮裹住系在背上,再次去往下个地方,挨着这间屋子的另一边屋子里同样没有人,于是徐煜朝依法炮制,弄开门上的藤条进了屋子。
屋子里除了地上盖着的一个大黑布之外,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着一个粗劣的小木箱,而且外面同样用浸过血的藤条拴着,里面一定有东西!徐煜朝费力打开木箱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些类似于斧子和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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