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附近,远远观察着的人,看着一步步走近四阿哥弘暄的楔,有些发懵。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难道,这感觉,这氛围,这是要动手的预兆?
楔和以往一样退避到一侧,给须暄行礼。
须暄记忆力极佳,楔他又经常在这里见到过,可感觉对方和平时不一样,似乎胆大了许多,敢于接近自己了。
要知道以往此人都是远远的避开自己的,须暄莫名的感觉不对劲,当即警惕起来。
一直跟着须暄的小太监不愧是被李德全特意调教过的徒弟,也发现了不对,他警惕的站到了自家小主子和楔之间。
如此明显护主姿态,远远的观察着这里的人也发现了,更懵,然后郁闷了。
“这,这楔有没有搞错,那么没用,竟然暴露了!”
另一波观察的人,也心里不好受着,“就说刚刚不对劲,那直奔四阿哥而去的姿态有些明显了,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蠢货来做这事,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小池塘旁躲着偷看的人,看了眼身旁的池塘,也生气,“蠢货,那四阿哥每天都经过这池塘,要是想下手,而且如此胆大直接,还不如就等在这里,直接推其下池塘,冻死或者淹死四阿哥不是更好。”
齐齐脸色不好看的几波人,都知道此次不可能成事了,毕竟已经暴露了,纷纷开始想着自己的退路。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以及对名叫楔的丫鬟恨铁不成钢,几人恨恨的瞪视楔。
便见楔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后,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暴起,一把推倒小太监,旋即手往须暄这里一捞。
须暄身手本就灵活,而且最近在武学师傅的教导下学了点拳法,再加上已经习练了几个月的上清经,就更是灵活了,于是楔捞了个空。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的观察人张大嘴,傻眼了,知道那名叫楔的丫鬟没脑子兼胆大,可暴露了后竟然还将错就错,直接暴起了。
天呐,太猖獗!太粗暴!太直接了!
“来人呐,救命!”小太监虽然也被推了个措手不及,也被这丫鬟的猖獗而惊住过,但只眨眼的功夫,小太监便回过神,还是救自家主子要紧,于是大声呼喊。
这一呼喊,愣神的几波观察人齐齐回过神,可立马又手足无措了。
怎么办,帮楔?
是主子的命令没错,可楔如此明目张胆,而且那小太监的呼喊声肯定传了出去,很快的便有人来,失败的几率挺大的。
当然,若是自己帮忙拖一拖,待楔抓住四阿哥,直接粗暴的直接上手弄死对方,一眨眼的功夫,成功几率大增。
可那样肯定留下痕迹线索,不但她们自己会暴露,身后的主子也会暴露,这不行。
否定后,几波人带着侥幸心理,期待楔赶紧的在人来之前抓住四阿哥,然后粗暴的弄死对方。
想想还是挺有可能的,毕竟那楔比四阿哥大了不少。
果然,待被推倒的小太监一骨碌站起身冲向楔,想要帮助自家主子的时候,楔终于抓住了灵活的须暄。
小太监脸刷的难看惊恐了起来,旁观的几波人则一个个眼带惊喜起来,一副成功了的喜悦模样。
可下一瞬间,情形反转了过来。
小太监顿时由惊恐到惊喜,旁观的几波人由惊喜到傻眼,气炸自己。
倒不是须暄摆脱了困境,实在是名叫楔的做为太蠢了。
旁观的几波人心里不停的刷着屏:“刚刚的猖獗呢?刚刚的直接呢?刚刚的粗暴呢?这前后行为风格也太不一样了吧,耍人的吧!”
现代有一句话很恰当的形容了这些个人的心情: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楔将须暄抱在怀里后,身体不由的僵了僵,而且,好软。
楔不自主的将须暄抱紧了些,然后,忽的又松了松。
须暄诧异,但,不妨碍他做准备自救,小手在小袖子里动了动,无人注意到其小袖子里的东西一接触阳光竟然有反光。
正待他要动作时,楔便做了让小太监,以及旁观的几波人变脸的愚蠢举动。
没有如此前行动一样的直接粗暴,也就是没有直接粗暴的对须暄下杀手,竟是抱着须暄狂奔。
须暄反击的动作顿了顿,顿时有种错乱的感觉,这丫鬟是个想拐走自己的人贩子,而不是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不过,小家伙一看抱着自己的丫鬟狂奔方向,明显是池塘方向,便有了猜测,对方想要淹死自己,或者,趁着天寒地冻,即使不能淹死自己,也要自己冻伤冻病甚至冻死.
而池塘方向的观察人也反应过来了,可反应过来后,她更气,更憋屈。
“蠢货,蠢蛋,明明那么大胆直接,便该直接弄死了不就行了,需要拐这么远的路丢四阿哥进池塘吗?”
还没完,继续狂躁刷屏中,“这么远的路,得浪费多长时间呐,万一这时间里杀出个程咬金,绝对白费功夫了。怎么就那么蠢呢!”
若不是怕暴露,她还真想大声喝住那蠢货,指导对方立马直接下手,比如,直接摔死四阿哥就是个见效快的主意。
可惜,怕暴露,不敢。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蠢货发蠢,她咬牙切齿,“真有那么蠢的人,不是故意的吧?”
被抱着的须暄也有这种想法,特别是丫鬟抱着自己跑了几步后,小声的叮嘱自己:“阿哥,动一动,挣扎起来,这样,奴婢抱着你想要继续跑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须暄凌乱了,自己幻听了!要害自己的人竟然告诉自己如何做才能阻止她,怎么可能?!
下一刻,耳边继续传来的话告诉须暄他真的没幻听,人家真放水了,就是这么的奇葩。
“阿哥,别呆着了,性命要紧,快动一动,奴婢好就势抱不稳,慢下脚步,重新抱好您,这样,可以拖一拖时间,到时候听到响动后要救您的人便来了,危机就解除了。”
须暄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幻听后,可还是被其不可思议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于是,不注意间便脱口而出,“不是趁势抱不稳,直接摔了爷,摔死爷。”
说完,须暄才知道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然后,他便听到抱着自己的丫鬟连连呸道:“奴婢才不舍得呢,一定不会摔了您的,您听话,动一动。”
须暄不知怎的,就是有一种感觉抱着自己的人真的不会伤害自己感觉。
他没多犹豫,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再说了,他稍稍动了动此前被阳光照到反光的小袖子的东西,即使直觉不准,他也不怕。
他如丫鬟所言,挣扎着,果然,抱着他的丫鬟脚步慢了起来。
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眸里顿时闪过对楔的兴味,这人真奇怪?
而一直观看这一幕的人,除了小太监高兴自家主子暂时无事,下手的人太蠢,自家主子获救的可能性大增。相反,几波不怀好意的人都有种气晕过去的感觉。
当然若不是这些人离得远,听不到楔放水的言语,不然真的会被气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