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黑衣人选的,他为什么选在安家旅社呢?看起来黑衣人也不是安家旅社的常客。
“走,回去。”叶昊带着秦舞往回走,再一次回到安家旅社。
这一次叶昊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是通往抛尸现场的路。
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叶昊终于是来到了抛尸的地方。
再一次来到这里,叶昊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样子。
“黑衣人为什么又要选择安家旅社呢?这一路来并不缺少旅社啊。”叶昊又发问道,只是这一次秦舞并没有回答他。
“尸体是在这里发现的,抛尸地点和旅社的距离有半个小时,黑衣人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扛着一个尸体,如果旅社距离这里比较近,还可以解释的通。”叶昊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秦舞小心翼翼的说道,“会不会这个事情和黑衣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的意思,凶手不是黑衣人?”如果说凶手不是黑衣人,而是另有他人,那倒是解释的通,因为不用考虑旅社的事情。
摇摇头,案子好像又陷入到了停滞当中。
就在叶昊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群背着蛇皮袋的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这些人就站在桥上,好像在等着什么。
“这些人干什么呢?”叶昊很好奇的问道。
旁边一个戴着帽子的人笑了笑,“他们是去捡东西的。”
叶昊抬眼看了这个人一眼,这个人背着画夹,戴着一个帽子,留着短须,从帽子里露出的长发,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搞艺术的。
“捡东西?捡什么东西?”叶昊感到了一丝的奇怪。
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捡的。
“他们都是拾荒者,都住在那里,平时靠着捡点东西度日,平时这个点都会有垃圾车过来运送垃圾,他们就去捡一点东西。”这个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了略显沧桑的面庞。
“你是什么人?”秦舞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我啊,我是一个画家。”男人拍了拍肩膀上的画夹。
“你对这里很熟悉吗?”叶昊看这个男人有点眼熟的样子。
“我经常在这里采风。”男人笑了一下,这种笑好像有点忧伤的感觉。
这种淡淡的忧伤最吸引人。
“那么请问七号你在这里吗?”既然这个男人经常在这里采风,那么叶昊就可以问问七号的情况,当然首要前提,七号那天他在这里。
男人摇摇头,“虽然我经常在这里,但七号那天我不在,我可是有着自己的画展。”
“哦,你还是知名画家呢?”叶昊平时也不怎么懂画。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些拾荒者,叶昊指着那些人问道,“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男人点点头,“大部分我都认识,但却少了一个人。”
“少人?”叶昊不是很相信这个人的话。
“是的,不过这里经常会少人,有人走了,有人死了,如自然规律一样,春生秋死。”没想到男人还有一丝的文艺气息。
“不和你们说这么多了,有空可以去我的工作室看看。”那个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叶昊他们,“我扫榻相迎。”
看着远去的身影,叶昊看了看名片。
“周思工作室?”叶昊没有听过这个工作室。
“他是周思?”秦舞来了精神。
“你认识这个人吗?”叶昊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画多少也知道一些,但这个名字,他真的没有听到过。
“当然认识,齐阳市赫赫有名的画家,在全国也是举办过画展的人,没想到长得如此大叔。”秦舞对他好像非常熟悉,“我家老头子曾经花了一百万买过他的一幅画。”
一百万的画并不算什么好画。
这里的风景其实并不算是非常美丽,这个周思居然会到这里来。
扭过头去,那边的拾荒者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呢?
一个走路有点缓慢的老年人,背着袋子缓缓的在河堤上走动。
“请问你是拾荒者吗?”叶昊倒不是刻意去关注拾荒者,只是那个周思说少了一个人,叶昊想要证明一下周思说的对不对。
那个老年人抬起头,露出了自己苍老的面容,“是的。”
这人不笑还好,一笑起来,一嘴的黄牙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叶昊跟着老年人的脚步慢慢的前进。
老年人指着前边的一个地方说道,“我们都是住在那里的,大概有二三十人。”
人数不算少,卫生环境却非常的差,叶昊一眼望去,污水横流,几个小篷子立在那里。
“你们平时都是去垃圾车上扒垃圾的吗?”叶昊对着身边的老人问道。
老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袋子,“可不是,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那其他人呢?扒完垃圾不回来吗?”叶昊很好奇的问道。
老人摇摇头,“他们去其他地方了,这是我们的习惯,距离这里没有多远,还有一辆垃圾车。”
原来继续工作去了,“那你为什么不去?”
站在这个地方,叶昊眺望河堤,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河堤下面的情况。
“我腿脚不方便,这星期没有过去。”老人很无奈的说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将逐步的退出拾荒者的行列,竞争不过其他人。
“听说你们这里走掉了一个人。”叶昊试探性的问道。
老人点点头,“可不是,那边的那个秃子就离开了,这小子运气好,听说有一个人雇他做什么活,给他吃,给他喝,还让他住旅馆,完全脱离了我们这个群体,不过那小子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真的有人离开了,这个周思观察的还算准确。
“七号那天你看到了什么吗?”既然这里可以见到河堤,叶昊就想要碰碰运气。
老人摇摇头,“你想要问河堤那里吧?没有什么发现,不过那天秃子好像回来过,但又走了,那天我也去那边找东西了,就离开了一个小时,剩余的时间都在这里,砸瓶子。”
一个一个铝制的瓶子被老人砸扁,这好像是他的工作一般。
“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