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来不及喊出一声，咕咚一声沉了下去。
镶在意识里的系统有了异动，进度条几乎要满了。看着系统提示的方位，梁语慧透过车窗，下意识地往那处污井看了过去。
“怎么了？”乔序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梁语慧摇了摇头。
却用意识回应系统。
【梁语慧】不撤退。
【幸灰】……
***
一年后，崔母出狱了，满头白发很是醒目，更醒目的是，一同出狱的几人中，只有她面前没有任何人来接。
崔母的背更加佝偻了，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跌跌撞撞转了几个月，崔母总算是回到了老家。只是家里空无一人，不，更确切地来说，连家都没了。
茅草屋被人拆得七零八落，有嘴碎的人杂七杂八跟她说了说这几年发生的事迹。
“什么？我家耀明死了？耀光也失踪了？”
老太太抱着头放声大哭：“我们崔家绝后了啊，我可怎么得了！”
“哎，倒也不是，你家耀明不是留了个儿子吗？”
崔母抬起头，激动地问道：“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母得到确切的消息，当晚便潜入了孙家。自从崔耀明卷钱跑了之后，孙家便喂了好几只恶狗，见到鬼鬼祟祟的崔母，追过去一阵撕咬。
孙家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崔母已经奄奄一息了。
“快，让我看看我的孙子。”崔母趴在地上往屋里爬，被人一脚给踹到了脸上。
“臭疯子，走开！”一个四岁左右的孝子凶巴巴地吼道。
“是……是我的孙子吗？”崔母眼神近乎疯狂。
“滚开，好臭啊你。”小男孩解开了身边蠢蠢欲动的狼狗道：“去，咬死她！”
“不……我是你奶奶啊。”
狼狗饿了好几天，此刻眼睛都红了，猛地扑了上去。
“啊……”
一开始还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哭喊声，慢慢地便静了下来，只有撕咬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
梁语慧那边得到了系统的提示，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这母子俩死得有点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