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考妣的猥琐混混道:“这人是谁?”
有个族人嗤笑一声道:“问你娘咯,大概是你爹吧。”
***
考虑到梁语慧需要穿过他睡的厢房,然后才能进入杂物间入睡,徐修泽刻意在院子里磨蹭了许久才回到房间里。
厢房收拾得很整洁,屋里亮着煤油灯,灯光昏暗发黄,与宫中的明烛相比太过微弱,更遑论他寝殿里半人高的夜明珠了。
然而,这煤油灯今夜看起来却温馨怡人。徐修泽的视线往角落里的一个小门扫去,陈旧的木门紧闭,里面一丝声音都没有。
大概是睡了吧。
之前达远出去打听了一番,隔壁已经翻了天。而这位却还能安然入睡,果然年纪小,不谙世事。正因为天真烂漫,才会以为岁月静好。
只是,等到那负心的袁涛归来,露出残忍的面目,不知道里面那位会不会哭得死去活来。
想到有可能出现的场景,袁涛不由得皱了皱眉。
要不要提前给个暗示呢?徐修泽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主子,早点歇着吧。”
达远端着一杯牛乳走了进来,按照宫里的习惯,徐修泽临睡前要喝上一杯牛乳的。
徐修泽点了点头,只是想起来,那个梁语慧似乎看上去太柔弱了些。
“再去倒一杯过来。”徐修泽朝那扇门抬了抬下巴:“今天吃了人家做的饭菜,也算是回礼吧。”
“是。”
达远点头往外走去,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主子向来不爱解释的,按照一贯的做法,只会吩咐他再去倒一杯,又何必添上后边那句解释?
更何况,虽然梁语慧是做了几道菜,可是柴是朱壮壮劈的,饭菜原材料都是朱大婶提供的。主子怎么没给他们俩倒上一杯?
徐修泽接过了新端来的牛乳,总算是敲开了那扇门。
里头那人开门的速度挺快,明显是没有睡,甚至连衣裳和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的。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