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大门,就道:“昭容,往后你不妨也练些拳脚功夫,好歹是有用的。”
“小姐,”昭容双脚在地上好好活动了片刻道,“咱们去那江夏郡王府是坐的车,回来时,小姐却舍了马车要徒步返回,奴婢当然不能自己坐车、留小姐一人独行,只是想不通为何马车不坐、却要靠一双脚。”
可话音刚落,她看到云君难展的眉头,似懂了什么,探过身低声问道:“小姐是不是嫌裕亲王不问青红皂白就生闷气,心里也不痛快,只能劳身驱除那些七七八八的杂念。”
闻言,云君抬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看着自己的贴身女仆道:“昭容,你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扰得我不得清净。”
“小姐,”昭容听了,非但不羞愧,反倒理直气壮道,“昭阳跟在小姐身边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倘若我跟她一样,那小姐偶尔想取个乐恐怕都难。”
看她一脸无畏地贫嘴,云君亦只笑了笑,没再开口训诫。
“我也累了,去榻上歇息片刻,午膳不必喊我。”说着,她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是。”
云君躺在自己的玉枕之上,冰凉的触感令她却更清醒了几分。
这玉枕还是当初跟祖母讨来的,跟云老夫人一直用的那一个被称为“子母枕”。
云君自小用到大,不肯更换,儿时还说过“祖母比母亲还要疼我”的话,当时被宁月娥听了去,找了个借口挨了罚,在云家祠堂前跪了大半晌。
思及种种往事,她心里又难过起来,就好像心上那些刚愈合的伤疤,又重新被划了开一般。
真正的主谋是云馨。
她已万分肯定。
“云馨,”云君玉手攥紧了垫絮,默默念道,“我不会让你入云家祠堂的。”
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云君终于感受到了些许困意,眼帘微微阖上,迷糊之中满脑子又是李瑾瑜策马离开前面无表情的脸。
顷刻,睡意全无。
云君只觉身子发沉,手腕抬起来又是软绵绵没什么力气,想着下床去用些午膳,哪想,双脚刚落地,竟一个不稳当直接坐在了地上,这时方觉察出两膝酸麻,不得动弹。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