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步摇的云君手下一顿,道:“我方才提及之事,你万不可告知裕亲王。倘若走漏了风声,我拿你是问。”
她说得异常严肃,昭容不由咋舌道:“是,奴婢谨遵小姐教导,绝不会多半句嘴。”
可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其他小丫头的声音。
“小姐,裕亲王前来拜访。”
闻言,昭容手下一黄,不小心抻到了云君的青丝,只听一声吃痛,云君蹙眉对门外喊道:“劳烦裕亲王稍等,我马上就到。”
“是。”
云君嗔视了昭容一眼,苦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只是不想裕亲王再担忧罢了,长久以来,他为我思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昨日之事已然风平浪静,我不想再起波澜,徒增烦恼。”
“是。”
可昭容的应答声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李瑾瑜的声音。
“昨日之事?昨日何事?”
云君无奈挑了眉梢,从铜镜看到身后的昭容却一脸忍笑,亦跟着弯了嘴角,清了清嗓子才对外道:“小事,不劳裕亲王挂心。”
“你的事,无小事。”
说着,李瑾瑜竟兀自推门而入。
看到云君正梳妆时,不禁怔愣,忙想退出去,哪想昭容却抢先一步,利落端起方才帮云君洁面的面盆和白巾就急匆匆朝外走,走到李瑾瑜跟前笑嘻嘻道:“裕亲王有事找我家小姐,昭容还是先退下的好,但昭容还未来得及帮小姐擦上那桃花液,就有劳裕亲王了。”
说罢,等不及云君开口教训,忙小跑着出了屋子。
留云君在身后蹙眉摇头却没有半分法子。
“是瑾瑜唐突了。”李瑾瑜忽地颔首以示愧意,那双平日能看透人心的桃花眼此刻竟不知该朝哪儿看,无措之中透露着几分笨拙,和素日里的裕亲王判若两人。
云君却因此觉得心尖儿似乎软了几分。
她对镜凝思,看到自己的头发只梳好一半,无奈一笑,自己动手将另一侧青丝挽了起来,轻道:“裕亲王可以先去前堂等着,云君梳妆完毕立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