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红色的大雨将体育馆给笼罩了进去,若是有人在外面,或许也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雨滴坠落,血刀刮骨,却是交织出了一首特殊的歌谣、音律。
雨落如歌,血雨似刀。
而造成的这一切的人,也同样承受着血刀剜肉,浑身的鲜血不断流出,然后飘入空中的云层内。
让这场大雨更红,刀锋更利!
文队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脸色却是一变再变,终于忍不住朝着段雨伯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刚刚计划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啊!!!”
看着段雨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而鲜血还在从他的身体中飘出。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又怎么看不出来?
分明是要牺牲自己,用生命为代价来施展这个招式啊!
在他们之前计划的时候,段雨伯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这一招无非是需要付出一些不太严重的代价。
而这......就是他口中不太严重的代价吗?
这可是段雨伯的性命啊!
仿佛是听到了文队的声音,段雨伯有些艰难的转过脖子,笑着望向他,口中还咳着血。
“文队......抱歉骗了你,但现在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的话,这个地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您不是说过吗,作为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就应该随时有为这座城市牺牲的觉悟啊。”
“现在怎么反过头来怪我了?”
“咳......咳......好像快坚持不住了啊,文队、唐副队长、张总还有校山,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啊......”
段雨伯的声音越来越弱,到了后面已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轰——
天空上响起了一声惊雷,段雨伯的双手也无力的往地下垂落,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
文队悲痛的大吼了一声,拼了命的朝段雨伯的方向跑去,想要将那具冰冷而又苍白的尸体护住身后。
只是手一挥,却没有碰到实体,段雨伯的遗体在雨中化作一道青烟飘散而去。
一手抓空的文队只好跪倒在地上,失魂落魄。
唐听兰站在他的身后,泪如雨下,却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远处的张总和经海山也同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不过望向段雨伯牺牲自己所在的位置,久久无法忘怀。
另一边,东滩市外围的收费站,情绪过来的古堂台与千囍也是心有所感。
两人心中一悸,几乎是同时从收费站里走了出来,目光往体育馆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血雨笼罩。
一股悲伤的情绪突然就涌上了心头,有些脆弱的千囍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冥冥中也有所感应。
龙部里,又有人牺牲了嘛......
收费站建在郊外,除了一条直通外界的高速公路外,两侧尽是低矮的山头和丛林。
在这些山头与丛林里似乎有东西在活动,发出阵阵嘶吼声......
血雨如歌,以段雨伯生命为代价用出来的技能,威力也是不同凡响。
原本就支撑着天地磨盘的鹊山山神全身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这一场血雨之中,对于经海山几人而言只是略显冰凉的雨水,落在他身上却好像有千斤重,如剑刃之利,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是遍体鳞伤。
当然,这伤也仅仅只是一些皮外伤,对于它而言根本动摇不到根本。
于是冷笑一声,“可笑!区区凡人,就算舍弃生命,也最多不过给本神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伤势罢了,又有何惧?”
没人反驳,只是当他话语刚落,这一场血雨无风自动,互相连接,最后组成了无数条无比粗大的锁链,将他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天地磨盘也没了阻碍,直接重压而下。
鹊山山神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在张总与段雨伯合力之下轰然倒地,无法动弹。
“成功了!”
张总与经海山心中同时一喜,段雨伯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鹊山山神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冰冷的望向仅存的四人,“你们以为这样就有用了吗?这最多只能暂时困住我一时,待我脱困,你们一样要死!!”
“那可未必!”
经海山从空中徐徐落下,手上还拿着那血红色的长剑,就在快要落地时,一头白色的兽影忽然跑了出来,将他驼在了身上。
感受着那毛绒绒的触感,经海山忍不住往它头上一拍,“你可真是机灵,每次危险关头都跑一边躲起来,没事了又跑出来......煮了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