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师父早晚还是会知道她的,如果对她不好,我会被逐出师门。”
“偶哟,你们师风挺严啊!”
“那当然,一百多条呢。”
伦敦。
盛瑾天在古堡一直待到元旦,盛远程很满意他的表现,这几天都在办各种手续,放权给他。
元旦后,盛瑾天和盛远程一起吃早饭。
“明天你去利物浦熟悉一下业务。”
“好。”
盛远程觉得有些事可以提一提。
“你应该也想早点去A国,我安排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你走之前抽空见一见。”
盛瑾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见。”
盛远程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只是见个面,谈不谈看你自己,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三年,这之前,我不强迫你,但你想维护这个约定,就要接受我的条件。”
“三年后,若我输了再说。”
盛瑾天起身准备离开,盛远程放下手中的汤勺,慢慢开口:“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他抬手,管家递给盛瑾天一张夏心澄的照片。
盛瑾天并不意外,盛远程的掌控欲极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调查。
“爷爷要动她?”
盛远程也擦了擦嘴,指了下椅子:“坐下慢慢说。”
盛瑾天做回去,盛远程继续说道:“我还不至于要用一个小姑娘让你做事,你还年轻,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都随你,你感情上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娶进门的那个人。”
盛瑾天看向他问道:“爷爷不针对她,不代表别人不针对。”
“我说过,你表现好,我会考虑你的感受,这孩子的事,其他人不知道。”
盛远程对自己儿子的事永远不会忘记,对于盛瑾天,他格外注意。
一个女人而已,他喜欢可以一直留着,只要不娶。
“既然爷爷只在意我娶谁,那就没必要见了,爷爷看重谁就是谁,如果我输了的话。”
“我选的女孩,也不是说娶就能娶的。”
让盛瑾天去见名媛,也是一种商业手段。
“不见。”
盛远程抬手,管家又递上一个档案袋,打开后,里面的照片是夏心澄和楚煜的。
其中有比赛场上他去扶她,也有餐馆中两人靠墙相拥对视了以及其他的,总之每一张都显得两人很亲密,盛瑾天的眼底满是寒意。
“你喜欢的女孩和别人不清不楚,我是你爷爷,让你去见见其他人,不为过吧。”盛远程看着他,果然还是年轻了,几张照片便激动了。
“你若是喜欢她,我让人安排她来伦敦,读书也好,工作也好,哪怕是留在你的阁楼都可以,但你要按照我说的做。”
盛瑾天将照片收起放回档案袋。
“我只见三人,条件是,不要过问她的任何事。”
盛远程接受这个提议:“可以。”
夏心澄参加完期末考试和韩果果一起回老家。
夏心澄家里原本有公司,主营中药材生意,小时候她过的很富裕,但有一年,他们家的厂房先后经历失火和漏水,药材损失惨重。
家中的积蓄都用来赔付商家和工人,但这还不算完,之后有些药店说他们给的药材过期,质检不合格。
各种变故袭来,父亲变卖了所有,即便如此也无力偿还完所有的债务。
被逼债的日子夏心澄一辈子都记得,最后,父亲把闲云山庄卖给一个朋友,这才偿还了所有债务。
之后夏心澄过的都很拮据,周惠把茶山过户给她,这些年的盈利算是存了些给父亲看病。
闲云山庄是父亲最眷念的地方,每年他们都会去小住,那里有一处天然温泉,而庄园里会生长一种药草,名为云露草,这种草对疏通血栓,修复心血管有很好的效果。
曾经他父亲也想量产,可它只是生在闲云山庄里面,特别是靠近温泉。
闲云山庄被卖后,就被拆了,夏心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便把母亲留给她当嫁妆的一套紫玉首饰卖了,卖下了闲云山庄三分之一的地方。
温泉和云露草被保护下来,刚好那里靠近自己的茶山,如今都是周阿姨安排的人在打理。
她站在家门口有些感慨,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家。
她家是个三层小楼,前面有花园,后面是草坪和秋千。
原本的车库因为车卖了,现在被周惠用来当仓库,存放做好的茶叶。
经历过当初的事情,周惠也心有余悸,总害怕厂房出事,便把茶叶都放在家中。
“澄澄,回来了。”乔逸穿着白色羽绒服和牛仔裤走到门口。
夏心澄眼睛一亮,立刻跑过去直接扑上去,乔逸顺势伸手将起。
“乔逸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乔逸是周惠和前夫的儿子,比她大两岁。
虽然周惠和父亲有过一段青涩的过往,但两人并非狗血的分开,更像是朋友,后来周惠带着乔逸来他们家,母亲没觉得不好,她和乔逸玩的也很好。
乔逸性子安静,小时候来她家总是躲在角落里拘谨的坐着,夏心澄则喜欢拉着他到处玩。
乔逸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一些,她出去闯祸,乔逸都会乖乖的替她道歉。
“我妈说夏叔叔裁了,就请假回来看看。”
乔逸把她放下,走过去推行李箱。
夏心澄挽着他进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啊!早知道我昨天也回来,这样就能多见你一天。”
乔逸笑起来有一对酒窝,让他显得多了几分可爱。
“你考试顺利吗?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当律师了?”
乔逸很努力,学习也好,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发生变故,夏业良鼓励他好好考,最后被斯坦福大学法学系录取。
“已经过了,我现在是正式的律师。”
夏心澄撇嘴:“你们这些学霸,怎么都那么聪明。”
“你们?还有谁吗?”
“就是爸爸的主治医生啊。”两人聊着进屋,夏业良坐在轮椅上在厨房帮着周惠摘菜。
“是啊,心澄爸爸的主治医生特别年轻。”周惠端着水果过来,“你们先吃水果,饭一会儿就好。”
“盛医生是牛津大学神经外科教授,今年才二十四岁。”夏心澄不自觉的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