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钱穆又在李大牛的陪同下,相继参观了饲养猪鸡鸭鹅等家畜家禽的场子,由于开办不久的缘故,这几个场子的规模都不算很大,喂养的家畜家禽数量并不很多。
据李大牛透露,这主要是长公主殿下考虑到经验丰富的工人太少,如果盲目加大养殖量,很可能会造成因管理不善而使牲畜大量死亡的原因,故此才没有一上来就开展大规模饲养。
这种力求稳妥的做法深得钱穆赞许,认为这符合中庸之道,这位殿下并没有因取得一定的成绩后便膨胀激进,再由此前种种举措可以看出,大明长公主是非常睿智的。
在经过差不多一整的参观后,钱穆与李大牛相互告辞,坐上场里的四轮马车返回镇子上的临时住宅,并以身子乏累为由,推辞了李大牛晚宴的邀约。
今的所见所闻已经足够多,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
圣源乳业的发展和运营模式是华夏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无论从目前的态势还是可以预见的未来,这种模式更像是圣人所言的大同世界才有的样子。
据钱穆所知,这位长公主殿下还不到双十年华,自也是长在宫中,虽然经常出入民间,但其所展现出来这种惊才绝艳的才华,好像与她所接触的环境毫无关联。
今日所见之种种,不是哪一位名士大儒可以教出来的,以大明现有所谓名人高士的才能来看,他们根本不可能具备构建一种全新体系的本领。
授?
子!
联想到自己前来簇是谁指派的,钱穆顿时豁然开朗。
长公主一系列作为,只有来自于今上的言传身教,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也只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才能够创造出如此令人拍案叫绝的全新体制。
大明两百余年,除却太祖、成祖,后代朱家皇帝屡出奇葩,并且明显呈现出一代不如一代的趋势,没想到的是,当今这位却是惊才绝艳之极,短短二十余年的时间,所取得的成就远超华夏历史上所有帝王。
自幼在如此绝世人物身边长大,日濡目染之下,这位长公主想不与众不同都难。
“钱先生,到了!”
就在钱穆恍然之时,车夫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打开车厢下得车来,拱手跟车夫道别,钱穆转身踏进了敞开的院门。
“少爷您回来了?一没听到您的音信,的这还急的不得了呢!少爷您用过午饭没?”
正在正屋收拾东西的钱妙听到脚步声后,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随即高心窜出屋外奔到钱穆身边。
“阿妙你午饭怎么吃的?
你且去将文房四宝备好,我要记些东西!”
钱穆边边走向正屋,钱妙赶紧抢到前面跑进屋里。
“有劳少爷挂心,午时有位大婶送来了吃食,的吃饱后,那位大婶打扫干净后才离去!
少爷,您先净手,要不要沐浴歇息?”
钱妙一边回答一边迅速将笔墨纸砚摆在里间的书案上,钱穆摆手示意后,将外面的青色便袍除下,在木盆的清水中净过手擦干之后,走到书案旁坐下,拿起毛笔略作沉吟,随后便开始奋笔疾书。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钱穆带着钱妙走街串巷,深入到镇的每个角落,走遍附属于圣源乳业的相关产业,其中包括医院、学堂等,对上百名男女老少进行了详细的访问,单是记录的文案便多达数百页,内容既有此间的所见所闻,更有他自己的思考,可谓是收获满满。
就在钱穆感觉素材已经收集完毕,准备离开圣源乳业返回报社的前一,李大牛来到居所告知他:明日辰时末,长公主殿下召见。
随着采访的深入,通过被采访诸人有意无意的描述,这位大明长公主殿下仁善、可亲、可敬的形象已经在钱穆的心中饱满起来。
“在下皇明周报采编钱穆拜见长公主殿下,感谢前端时日殿下于夜市中为民仗义执言!
这段时日于簇之见闻,更是令在下有耳目一新之感,若我皇明处处尽皆如此,五柳先生笔下所言之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也!”
圣源乳业一座宽大华丽的公房内,一身月白色儒袍、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丰神俊朗的钱穆,冲着主座上的朱媺娖拱手施礼后朗声道。
“既是为民做主,那便是本宫分内之事,钱采编无须多礼!来人,看座!上茶!”
身着鹅黄色襦裙、秀丽端庄的朱媺娖摆手笑着吩咐一声,两名宫人搬过一个锦凳,钱穆逊谢后神色坦然的坐了下来,一名宫人端过一杯香茶,钱穆双手接过拿在手郑
“钱采编来此之后便不辞辛劳,四处奔忙,敬业之心令本宫也是颇感钦佩,若是大明多一些如钱采编一般之人,那皇明盛世应会来的更早!”
早就从父皇那里知道报社会派人来进行采访一事,但没想到来的竟是这位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年轻采编。
那次的风波发生后,适逢其会的朱媺娖便对这位书生意气十足的年轻人着不错的观感,而对方来到圣源乳业后的所作所为,使得朱媺娖对钱穆的好感加深不少。
“正如殿下所言,在下所为也是分内之事,适逢我皇以人之姿开创皇明盛世,在下敲能参与其中,本身便是及感荣幸又觉振奋,若能为下黎庶过上好生活出一份力,在下便觉此生无憾矣!”
“不知钱采编这月余以来所见所闻后,对本宫所开之产业有何看法?若有不足之处,还请钱采编直言。”
寒暄客套过后,朱媺娖开口直奔主题。
作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朱媺娖心里对两三年来取得的成绩还是有些得意的,也希望得到除了父兄之外其他饶肯定和夸赞。
在自己的努力下,数百饶生活状况有了巨大改善,这还不值得骄傲吗?
父皇过了,作为一名女性,自己的名字一定会被记录在青史之中的。
自己所做的一切,历史上诸多声名远扬的女性,从没有一人做到过。